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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又名:我的口味有点重)(37)+番外

作者: 林嘉陌/唐娜 阅读记录

“陈…铭,我说,你来接我,快。”

“你在哪里?我马上就来,等我一下啊。”

“在……在,在那个ALFA,你来一下三里屯。”

“好好好,马上就来,你在那里等我,哪都不要去,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嗯。我想你了,快来。”他的舌头就像不灵活了一般,不过我还是听清了他的话,脑子一阵麻痹,仿佛被电流过了一次。

穿好了外套,我立马出门,汪棋一边打游戏一边问我还回来不,我含糊的应了一句不知道,就匆忙的转弯下楼了。也许我最近反常的表现已经引起寝室里的人的关注,只是我不解释他们也不太好多问,毕竟这是我的隐私。但是,我总觉得纸是包不住火的,要是哪天他们让我把女朋友带出来看看,我还真不知道哪里去变一个女人出来。

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车,就直奔朝阳去了。

晚上这个时间并不算堵,但也畅通不到那里去。我心急,催促师傅,他把车当飞机开,一路在高架上穿行飞驰。等我到三里屯的时候,忽然一片极其热闹的灯红酒绿让我觉得我们学校附近还真是荒芜。但是相对四五环外的大学,又不知道好了多少。

我站在那家不算经常来的酒吧门口,给宋子晾打电话。如我所料的他没有接。我干脆直接进去,服务生很殷情,我只能一路拒绝着,在一片黑暗中寻找宋子晾的身影。没有找到他,反到是一下子就发现了原聿,他还是一双精亮的凤眼在暗处格外显眼,加之引人注目的漂亮脸蛋,我不发现他都很难。

挤过去,看到宋子晾大醉,倒在两张椅子上。

“他怎么了?”我顺口就问原聿。

原聿诧异的看了看我,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滑稽,然后他低沈的说,“宋子晾喜欢的女人结婚了。”

我当时站在那里,五雷轰顶。

这下算是知道什么叫尴尬,什么叫无奈了。

我就这么眼巴巴的过来接一个失恋的男人,还是我爱的男人。这真他妈的不是一会事儿!

在原地愣了一会,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毕竟我和原聿应该是情敌,能有什么话说,他比我优秀,他没有出言奚落几句已经算是给足了我面子,也许他只是不屑,但我无法忽略我跟他之间的那种低气压。

我还是走上前去,拉了拉宋子晾,想让他清醒一点。但是他就似陷入了自己的梦境,手摆了摆,也不挪动身子。我更是尴尬的又拉了拉他,有点手足无措。

这个时候原聿又开口了,还是像我刚刚听到的那般低音调,平缓,语速适中,让人觉得很沉稳。我没有听清楚他开始说的什么,于是皱了皱眉头,靠近他一点,他又重复,“你先回去,我来送他。他的事情我估计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你这是什么话,是他叫我来接他回家的。说明他不想跟你走。”我说得再直白不过,也许宋子晾现在反而成了我最后的筹码。

他笑一下,标准的痞笑,衬在一张那么熟悉的脸上,我看得毛骨悚然。于是又去推了推宋子晾,这一次他仿佛有点意识了。

“子晾,是我,陈铭,你醒一醒,我们回家去了……”

“啊?回去?你怎么来了?”他眼神有点迷茫,四处看,像是要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和哪些人。

“是你打电话叫我来接你回家的啊,怎么了,还没醒?”

“哦,我叫你了啊,走吧,走吧,我头疼得要裂了。”

听他口气,也清醒了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假象,于是我伸手去扶他起身,他摇摇摆摆的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肩头。我艰难的支持着,一旁的原聿也不过来搭个手,他就抱着手臂在那里看我和宋子晾表演夫妻档。

宋子晾没有同他打招呼,或者说句话,简直就当那个男人不存在。于是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要离开了。他没有反对,就在我扶宋子晾转身的时候,他却又出声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就听到他说:“陈铭,你记住我说的话,你困不住宋子晾的。早点上岸,才是明路。”

他这么说反而漏了他的底气,我忽然笑开来,对着他,毫无保留。我看到他诧异的样子,也许他现在才发现,我和他的那张脸真是有五分相似,这样笑容挂在一张熟悉的脸上,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不想对他说任何挑衅的话,反正我早就决定这一路走到黑,从遇见宋子晾那一刻开始,我就没奢望过自己的能不受伤,能不湿鞋。所以,真正不能有这个觉悟的人才应该早点是上岸。也许他和宋子晾本就是一类人,拥有过很多东西很多爱,他们与身俱来很多优点,也有通过自己努力得到许多成就,却往往惧怕因为感情这种很难驾御和控制的东西而失去。一个害怕失去的人,在爱情这个战争里永远都得不到祝福。

宋子晾只有在感情上的那点彷徨,而原聿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爱情又怎么能用天平衡量。

拖拖拉拉的把宋子晾带出酒馆,外面下起了大雨。一场不似春雨细腻而是突如其来的磅礴大雨。我傻在那里,这个时候能打到车根本不现实,外面的人抢出租车比抢人还疯狂。我就这么扶着宋子晾站在雨里,很快便湿透了。

他已经喝醉,要是再淋雨,一定会感冒。

可是打不到车,这个情况我也爱莫能助。

终于有一辆出租车上下了两个小妹妹,我一个矫捷的动作蹿了过去,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告诉了师傅地点,再把宋子晾安置好。他侧躺在后面,湿了的衣服粘在身上,勾勒出紧致的腰线,那性感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腰。我不由的把目光在他身上几个来回。

车子堵着一直很难快速前进。我坐在副驾驶坐上思考着原聿说的第一句话,什么叫宋子晾爱的女人结婚了。他不是爱的是我么,当然我并不是没有感觉到,他封闭的心也许就是因为曾经一直住着一个人。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去触碰那个可能是禁区的地方。他的防范,他的坚持,有时候让我觉得食古不化,原来是因为有个深爱的女人藏在那里。

我的眼睛恐怕都是因为淋了太多的雨水,也开始湿润起来。

他还是沉迷于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来得太晚,无法在他的心房关闭前一堵风情。

车里放着电台的歌,我听不出是谁在唱,那歌词真讨厌,惹的人难受:那一天春雨纷纷,那一季梅酒正醇,我在等你说的缘分,消磨一段段青春。离别的那年风声,吹皱了记忆中的我们。泛黄的照片失了真,承诺像刀伤了人。对白只剩一个人,你带走一半的脚本。爱熄灭了灯,心围一座城,虔诚的很认真,沉默安静的在等你转身回来的可能……

我把脸转到窗外,那一片雨,模糊了我的视线。

用了些时间才到他家,我付了车钱,把他拉下车来,两个人靠在雨里,往楼道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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