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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魔纹仆(29)+番外

更外围一点的,则是在场面发生骤变时,经兰斯使意闪身上前的两名年轻人;他们原先一直跟在兰斯后面。可当他们到达时,北方人已经站妥了最关键的位置,即便他们打算帮忙,但能作的已经不多。

场面顿时变成六对一,戈麦斯原先算计的表情一僵,还没反应过来时,高大的北方人大手一抓,击碎冰箭的火球瞬时消失在手掌间!之后踏前一大步,凶狠的视线扫向戈麦斯质问,「你干什么!?」

一股汹涌的怒意让戈麦斯差点露出怯意,他假意挥开同伴的箝制,强笑几声,「这、这不是被扯的手滑了吗?」心里却是后悔以外又惊疑不定。

惊疑不定的是,戈麦斯不懂,对方一个一级的「火球术」何以竟能抵抗自己五级的「迅冰箭」?

难道元素间相克的力量竟如此不可逆!?在以往的魔咒对抗里,从没有人能如此精准抓住冰箭路径而用颗火球撞上,这等变化看的戈麦斯、甚至是在场所有人心下同样怀疑。

但戈麦斯心中更后悔的是,若知道攻击光系会惹上一旁这个随时可能扑上来撕碎自己的北方人,他就不会藉同伴的拉扯动手,想著用失手加上皇族关系逃避伤人的刑责。原先他只是想自己讨不到好,起码也别便宜兰斯,可没想赔上自己。

不过事态不容戈麦斯后悔,放克不会相信戈麦斯的藉口,有没有敌意这个骗不过野兽般的直觉,于是没有废话,放克掌心又抓了颗火球;那速度竟就像无须唱咒一般,抬手一甩,把火球直直往戈麦斯脸上砸去!

戈麦斯心下大惊,完全忘却对方只是个刚入学的新生,一股危险的直觉让戈麦斯全力运上四级的「冰盾咒」阻挡!

只听又是一阵「滋---!」的声响。普普通通的火球竟直直打进了冰盾里!

顿时,浓密的白烟窜出,遮挡住众人的视线,却没阻碍听觉。

下一秒,「啊啊---!!」的一声惨嚎,戈麦斯右肩上方竟出现一块明显焦痕,同边的头发也出现因高热卷曲的迹象。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因为戈麦斯的惨叫代表著「火球咒」竟穿过了「冰盾咒」!?

这、这如何可能!?

但最惊惧的是戈麦斯,他立时捂住肩膀顾不得脸面喊道,「你、你竟蓄意伤人!!这是犯罪!!」他慌张地知道不能再让这个北方人出手,他得想办法阻止这个!

放克满脸怒意,啐了口,「手滑,抱歉!」

「胡扯!你们都看到了!!这摆明是攻击!!」戈麦斯死抓住这点,嚎叫道,「退学!残暴的北方杂种!学院就不该收你们这种人!!看,我的肩膀--,好痛!!文森,快去把导师找来!!」

戈麦斯身后的两个同伴互看一眼,作势听话的转身离去。兰斯见状,使了个眼色让某人跟上。

不过这两人却不是听从戈麦斯的指挥,而是他们都知道,继续待著只是丢脸。戈麦斯这个冲动的竟把场面弄得难以收拾;是说兰斯今天对上戈麦斯的挑衅也特别尖锐,不同于寻常,搞的原是暗中对抗的局势,如今竟成了白热化的对立。

而戈麦斯还想去动兰斯看中的光系!?不识时务加上不自量力,普诺家失势或许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跟著这个一年前才从皇都转学过来的戈麦斯,根本就是上错了船。

戈麦斯不知身边的两个同伴已生异心,甚至一旁文森,脸色也不算太好,要是戈麦斯真的跟兰斯撕破脸至此,以后他要再跟波兹搭上线就难了。

于是面对戈麦斯大声嚷嚷要文森确认伤势时,文森有些拖延,只想著该如何把自己摘出这个死局。

但就在此时,戈麦斯肩膀竟闪过了一阵绿中带金的柔和光晕!

戈麦斯只觉肩膀一暖,原先有的灼痛眨眼间就像潮水般退去。而那阵金光如此明显,每个人都注意到了,接著,都把视线转向那个从北方人背后慢慢走出的光系。

没错,庞德这时出手治疗了戈麦斯。

不是好心,而是放克那个攻击确实有些冲动。但叼念可以留待回家说,现下他得收拾一下场面。

其实庞德从变故开始就一直挺郁闷。

对于戈麦斯的冰箭攻击,若非放克多事,庞德自己也能漂亮解决。或者正确来说,解决冰箭的,并非是冰箭撞上的火球,而是从冰箭里长出的细小-「荆棘」才是。

那是地系三级,庞德唯二会的攻击系魔咒。

利用许多细小荆棘破坏迅冰箭的结构,庞德有自信在冰箭打到自己身上前,将其崩成一堆冰屑。而当冰箭碎裂落到地上,那些荆棘的碎屑就会随之钻进尘土间,完美隐藏自己地系的能力。庞德一切都计算好了,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但最终放克这个多事的,又挡在了自己面前。

当然放克的方法也颇有创意,不用「火盾咒」而用「火球咒」,看著挺炫,大概是因为「火球咒」是放克练的最多的魔咒,这省下一些解释冰箭崩裂的麻烦,却没想到放克丢了第二颗火球。

而攻击学生是个可大可小的事端,庞德不愿放克就这么被退学。这才开学第一天。

即便庞德自己也说不清,这么坚持放克学习魔法是为了什么。大概是他受放克的帮助越多,也就越想把自己认为好的加诸于放克,好减轻心底那越来越明显的疙瘩。无论如何,就算没有上面这些,放克刚刚的反击也是令人痛快。

但事已至此,眼前此人是得罪定了。

庞德走向一脸惊疑不定的戈麦斯,平平地问,「伤在哪?」

这么一说戈麦斯倒反应过来,转而狞笑,「蠢货,你以为治好就没事?有这么多人在!所有人都看到我被攻击了!」

庞德却看向一旁的兰斯,突地说道,「刚才多谢阁下相助,承情了。」

兰斯一顿,眼底闪过光芒,「却又是我多忙。」

庞德给了抹笑,继续道,「不,接下来还得阁下多帮忙。」

如此明显的站队表态,兰斯表情顿时明朗,承诺道,「自然,今日阁下原是受我拖累。」

「不就是两次手滑的意外?」庞德意有所指,「称不上拖累。」

兰斯点头,心神领会地接道,「当然,幸好没人因此受伤。」

戈麦斯闻言,愤恨指著毫无伤痕的肩膀大叫,「谁说没事!?看我被烧掉的袍子就知道!!你们别想就此蒙混过去!!」

庞德转头视线回到戈麦斯的肩膀,平静地说,「那么就再烧一次,烧的全些。」

戈麦斯一惊,不由得大退一步,「你说什么!?」

庞德招了放克过来,指指戈麦斯,「把衣服全烧了,放心,人我治的好。」

放克眼睛一亮,磨了磨拳头,「行!」

戈麦斯连退几步,甚至把文森扯到自己面前,惊疑不定地看向兰斯。

戈麦斯自然知道适才几句话的时间,庞德明确地「投靠」了兰斯。可这一转头,庞德竟就仗势欺人地对敢自己烙下狠话,难道兰斯这家伙可以容忍?他不是最厌恶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