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漫同人)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92)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等他写下最后一个句号,手一松,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头晕眼花,胃里也空空的,感觉大事不妙地清张拨打了编辑的求救热线:“我已经写好了,不过没有力气坐到电脑面前发送过去,请研一君来救救我。”

然后他就彻底晕过去了。

一个效率极高的编辑要赶路拯救生命垂危的作者需要多久?

禅院研一:只需要一分钟。

醒来的时候视线是模糊的,隐约能看见坐在边上一身黑色的身影,清张下意识想喊:“琴酒。”

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被自己吓得清醒了。

什么琴酒,哪来的琴酒,不可能是琴酒!

禅院研一放下手里的期刊,关切道:“清张老师,您还好吗?”

“我写完了!”清张有些虚弱地说。

“……即使是为了赶稿,也请不要连续三天不吃东西。脑力工作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加上您平时也不运动,这样会很危险的。”

“什么?我居然三天就写完了吗!”清张笑起来,“这么一看,我还是蛮厉害的嘛!”

禅院研一看着被子里的老师,有些无奈。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是个热爱写作,几乎是为了写作而生的人,但说要取材就直接消失半年也好,联系上之后用了三天时间持续高强度工作也好……

有常识的正常人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吧。

“《黑色皮革手册》已经完结了,反响很热烈,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会着手准备单行本的发行。老师要看看评价吗?”

“不看。”清张立刻拒绝了,“单行本的事情就辛苦你了,研一君,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去管那些事情。”

禅院研一没有强求,收起了手里的期刊:“不看也好,因为老师那吓人的结局,这次围绕着「恶女女主因为不依靠男人而成功,最后又因男人而失败」的话题吵得很厉害。”

剧情反转,那些被女主勒索过的恶人联合起来陷害她,失去了所有财产,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流产之后从医院醒来还在绝望地呼喊着:“杀人了,他们要杀了我。”

——这是现实。

“「野心成就了我,也毁灭了我」这不是早早就说明的事情了嘛。”清张皱起眉,“吃人的家伙可不止男人,怎么只吵这一点啊?”

“可能因为……对于剧情无法拥有感同身受感觉的人,在感情上能够没有成本的代入?这也是爱情小说一直经久不衰的原因。”

爱情……啊?

清张思考起来。

“总之,在没有新作计划的时间里,务必请您好好休息,有事的话立刻联系我。”禅院研一起身打算告辞,在转身的时候被清张拉住了袖口。

回过头,看见被子里那双闪躲着的异色眼瞳,禅院研一隐隐有了十分不妙的直觉。

“我打算好好放松一下。”清张言辞闪烁说,“所以在休息期间,研一君就不用联系我了。”

“……”禅院研一顿了顿,无情地揭开了事实,“老实说,老师您又打算失踪很久去哪里取材吧?”

松本清张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就是这样没错!这次取材我彻底成长了,当然得立刻向下一步迈进才行!!”

笔名他都想好了!

——「泉鲤生」。

第49章

【外面的雨停了。

我一个人靠在吧台边上擦拭着玻璃杯,视线尽头是一个游转于女人堆里的男人。

酒吧里的冷气调在了一个微妙的温度,热气上涌让他解开了偏上的扣子。

汗水和洒落的酒精从脖颈下滑至锁骨,又淌落到视线不可及的隐匿处,旁边的女人们似乎觉得这一幕比舞池上正在上演的热辣劲舞还要令人头晕目眩,捂着嘴露出笑。

今天是周五,这是我这周第五次看见这位先生,周围都是不同的女人。

他很知道怎么能更欢迎。

不管是来初次来酒吧还非常青涩的顾客,还是已经有了足够阅历的社会人士,似乎每个人都被酒吧暧昧的氛围所控制。

于是视线会不自觉移过去,看着打球灯辗转着暧昧的光晕和香烟的白雾,那些东西在他懒散的表情上吞吐,让人完全挪不开眼。

找我调酒的女人塞给我不菲的小费,想让我往他的酒杯里加一些「调料」。

我有些为难的婉拒了,把钱也退了回去。

而男人在和女人耳鬓低语后笑起来,从她手里接过酒杯,从她贴身的裙子里摸出「调料」,毫不在意的抖进酒杯,然后将杯中的酒精倒进嘴里。

唇角溢出的酒液下滑,打湿了他的衬衣。他仰靠在沙发上睨着眼,说了些什么,逗得周围的女士乐不可支。

买单的时候,我从女人精致艳丽装饰的指尖接过卡,刷走了对于我而言算得上天价的金额。男人在一旁站着等她,然后亲密的离开了。

几个小时后,他又一个人回到了这里,换了身衣服,点了杯便宜的酒。

我把酒端给他的时候,他叫住我。

「下次别拒绝了。」他点着烟,「小费分我一半就行。」

我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要怎么拒绝,最后很小声地提醒他:「先生,你拉链没拉。」

他愣了,嘴里含着烟雾笑得捂住脸,那双手很大,可以稳稳揽住女人的腰,也可以完全盖住他的脸。

「怎么?你想帮我拉?」

我又卡壳了,低着头借由擦拭玻璃杯来逃避对方的视线,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接话。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打工的半年时间,除了工作人员外,我见得最多的人就是他吧。

我已经攒够了足够的钱去念大学,也和店长说好了辞职的事情,明天就是我最后一天来这里上班。

所以我理应再也见不到这位先生了。

最后,他推给我几张带着烟味和香水味道的纸钞,离开的时候背对我挥挥手,像是在道别。

真是个奇怪的先生啊。我想。

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拟爱论》·序】

***

泉鲤生,18岁,为了攒上大学的钱而绝赞打工中。

这次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换到这个笔名期间可以说是平平安安,远没有上一次开局就身处异国他乡听到一连串英国国骂的惊险刺激。

问题也来了,站在六本木街头,鲤生发现自己这次无车无房,身上的钱加起来好像也只够去便利店买最便宜的饭团充饥。

我是来度假的,不是来受苦的。鲤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最后不得不另谋出路。

愈;细——

在便利店查看情况的时候顺便了解了现在的时间,似乎是在早乙女天礼回到组织之后不久的时间点。

也就是说,只要胆子大,美好生活就在眼前!

偷偷摸摸用以前的灰色暗线给自己捏造了大学生预备役的身份,然后立刻收手,只是这样做的话……应该不会被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