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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62)

只要不去动武装侦探社,或者说只要不去招惹福泽谕吉,就算「松本清张」是个无法无天的大魔头乱步也不会管。

只要不去阻止「松本清张」创作的权利,乱步用他的头脑把世界搅得一团乱也无所谓。

就这一点而言,对于乱步来说其实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他根本不是会体谅别人的家伙。

再然后……好像就没别的了。

这样对比的话,天礼不明白贝尔摩德为什么会发出那么严重的警告。

「虽然可以理解组织担心我被平和的生活软化。」

「可说到底,我根本没有遇到所谓的朋友吧。」

「不如说,“朋友”的界定方式到底是什么?」

在许多并非重点雕琢友谊的文学作品中,朋友的描写都非常自然,根本不用去费功夫去思索构成那段友谊的起源,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次勾肩搭背,甚至连这些都可以省略。

时间是最好的桥梁,将完全不相干的人放在一起,然后在后文写「他们成了友人」,不会有任何人提出质疑。

他从来没有详细写过人和人是怎样成为朋友的,这类关系成为了写作的工具,而不是内容。

这样可不行啊……明明是自己不理解,有十分值得推敲的东西。

于是,天礼非常缜密地开始排查起和自己熟悉的人,满打满算也只能数出两个:降谷零、诸伏景光,这还是非常勉强才能数出来的两个。

他们和乱步一样了解我的本质吗?

——答案是否定的。

我和他们有相似的看待世界的方式吗?

——答案是否定的。

那我们能算是朋友吗?

——应该不能算吧。

可天礼又想起了德谟克利特的那句话,很多显得像朋友的人其实不是朋友,而很多是朋友的倒并不显得像朋友。

对于「朋友」这一块……原来我还是完全陌生的啊。他不由得陷入沉思。

天礼还在琢磨着关于「朋友」的含义,路过操场前往宿舍的时候一下子被樱花树下的身影夺走了视线。

那两个人居然还在。

不过看起来这场斗殴已经濒临尾声,不管是谁都没有再挖坑埋人的力气了,此时只能像两只奄奄一息的小狗,瘫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早乙女天礼慢吞吞走过去,蹲下:“看来是没有分出胜负呢。”

斗殴不是闹着玩的,谁也没有留手,松田阵平侧过头吐出一口血沫,不服输说:“当然是我赢了。”

降谷零冷笑一声:“能不能用拳头说话,而不是你那个被水浸泡过的脑子。”

松田阵平:“我是在用嘴说话,白痴。”

降谷零:“白痴才说别人是白痴。”

两个人脱口而出的人同时可疑地沉默了。

“所以你们为什么打架。”天礼一手一颗头,把两个恨不得再来一场头槌比拼的人按了回去,他是真的疑惑,“「金毛混蛋」平时看我也很不顺眼,可从来没找过我打架。因为松田君对他来说有什么一样的吗?”

两颗头不服输地疯狂挣扎。

金色的那颗怒火中烧:“骂谁金毛混蛋啊,你也想挨打是吗?”

黑色的那颗火冒三丈:“我就知道,你这个依靠朋友想要取胜的卑鄙家伙!”

听到某个关键词,天礼愣了一下:“朋友……是指我和降谷?”

或许是这句话刺激性实在是太强,降谷零恨不得立刻原地满血复活,让这两个同样气人的同期一起闭嘴。

在挣扎中,他十分倒霉地磕到了头,双眼一闭,失去了知觉。

而发现这件事的松田阵平忍不住大笑起来,还没笑两下,被自己嘴里没吐干净的血沫呛到,一时没背过气,也晕了。

没有得到回复,还看着两个人相继把自己搞得不省人事的早乙女天礼:“……”

要不还是算了吧,和这种笨蛋做朋友的话……感觉有点对不起乱步。

***

【恍惚间有人把我从枕头上拉了起来。

起初我以为是琴酒,但理智回笼后又瞬间想到,琴酒是不会用这样温和的手段喊我起床的。他只会拿手指扣住我的脸,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命令我的清醒。

「就差你了,天礼。」那个声音一直在喊我。

是谁呢?

我朦胧睁开眼,看到了被阳光洒满的面容。

「诸伏景光……啊。」我说。

他把制服递给我,站在床边耐心等着我收拾。另一个梦游般的人则坐在我的椅子上,紧闭双目,头一下一下向下坠,又在快要磕到桌面时反应迅速地坐直,然后重复着这样的流程。

诸伏景光笑着说,昨晚zero和阵平在玩大乱斗,比分到了98:99,谁也不想结束。

真是两个笨蛋。我打着哈欠说。

「那你呢天礼,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困?」

我无法回答。

宿舍外又钻进来三个人,有的精神有的困倦,他们靠在我房间的各个角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直到我准备好一切,打算出门,他们才十分自然地各说各话,像被无形的绳索所牵连住一样推搡离开了房间。

一整天的课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总归是那些早就学过的东西。但我记得那条阳光下的绳索,绳索的一段远至天际,谁也找不到是谁将这些人捆束在了一起。

而我只需要低头就能看见,绳索分出的六条岔道,其中五端连着他们,一端连着我。

他们喜欢站在太阳下,于是我也只能被拉着一起走。

我无力拒绝,尽管被捆绑的感觉令人窒息。

可太阳洒下来很暖。

————《灰色阴影》其九】

第35章

中午,十二点半,传说中的同期关系缓和大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松田阵平,22岁。”

“降谷零,22岁。”

“早乙女天礼,21岁。”

“……把他们三个喊到一起真的没关系吗?”旁听的人听着他们干瘪的自我介绍,不由得发出了小声的感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诸伏景光低低叹了口气,作为降谷零发小的他怎么也不放心,才跟上来,和他一样处境的则是刚才发出感叹的萩原研二。

虽然萩原研二想要看热闹的心态要更强烈一些就是了。

“不过早乙女还真是有趣啊,居然把晕倒的阵平拖去降谷房间,听说第二天两个人醒来的时候都愣了,差点在宿舍又打起来。”

诸伏景光竭力想要维持善良,但想起早上的情况就完全压不住嘴角的弧度:“最后两个人还是跑去找早乙女君算账,结果对方锁了门,只能鼻青脸肿等在门口。”

“早乙女出来之后还很诧异。”萩原学做天礼的口吻,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复述他听来的话,“「是还需要裁判吗,可是现在要集合了,不然你们让教官帮忙裁决呢?」”

说着他就憋不住笑出来,“太好笑了,阵平甚至连假牙都掉了,咬牙切齿都漏风啊哈哈哈哈。”

“你好烦啊,萩——!”咬牙切齿还漏风的那个人拍桌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