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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377)

“未婚夫……未婚夫……”

「我隐瞒了这件事。

我别无选择,即使这令我夜不能寐,必须靠着他宽厚的臂膀才能合上眼,即使我的父母已经对我的憔悴起了疑心……

我别无选择。

人的皮肤之薄,所以能够清晰变红,变白,肌肉控制的表情是如此清晰可见,在试图掩盖的时候无能为力,又手足无措。

这是区别于气味的另一种讯号,不需要任何天赋可言,是渡鸦之丘的所有人都能分辨的东西——我不想被其他人所观察到的东西。

这种煎熬成为了新的疾病,我的医生束手无策,根深蒂固的认知在敲打着我的神经,身体也一天天地消瘦衰弱。

当我看见他担忧的目光,我会顽强地和没被命名的东西所抗争,我不愿委身于病榻,强撑出符合渡鸦之丘的标准,我应该一无所知,我应该幸福。

我将自己的固执告诉给了他。

我那无从选择的爱人啊,他在那些被我营造出的阴沉时刻,依旧保持着忧郁的温柔。

在那段时间里,我们一起度过了艰难的时期,勉强用文字来描述的话非常平平无奇,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确切的性质,如果要形容,我只会选择“痛苦”这样罪恶词汇。

相拥着哭泣的时刻是罪恶的。

我表现出来间歇性的歇斯底里是罪恶的。

他说出“我需要去真理会”的时候,我的痛苦紊乱是罪恶的。

我爱他,这份爱是罪恶的。」

……

“并非那样。”教徒说,“你只是被迷惑了,伊莎玛涅。”

“被迷惑……”

“你被他的悲伤所吸引,这是正常的,因为你比别人更有天赋,就和你能闻到神圣的味道一样。把你桎梏住的不是爱情,你痴迷于对方对你的依赖,那也是不光彩的依赖,你随时可以加以更正,更正的权利让你迷失了自我,我可怜的伊莎玛涅。”伊莎玛涅开始害怕地颤抖:“这不是爱情吗?这不是爱情吗?!不,莱温说……”

“这不是爱情。”教徒耐心解释,“如果你爱他,你应该把他交给真理会,不是吗?渡鸦之丘所有恩爱的夫妻都会那样做。”

“但他爱我……”伊莎玛涅的嘴唇干得裂开一道缝,她愧怍地捂住脸,手掌擦过嘴角扯出一道红痕,“他爱我啊,所以才会将事情告诉我的父母……”

……

「我听出那是他的脚步,接着房门被扣响,他打开了灯,脸上带着和往常无异的浅笑。

不同的是,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喜悦,疯狂的喜悦。

恐惧在瞬间摄取了心魂,我有所预料地冲了上去,而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一声不吭。

“你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痛苦。”他最后说,“你甚至在自己身上闻不到大海的玫瑰花味道,伊莎玛涅,你总能完美表露出爱我的模样,可味道骗不了人。”

“你不爱我。”」

……

那股味道原来是这样来的啊,伊莎玛涅失魂落魄。

是什么让他被悲伤笼罩,是什么让他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依旧愁容不展。

——是冥顽不化且心如磐石的伊莎玛涅。

教徒还在谆谆善诱:“公正的真理会不会认为这是你的过错,关于你未婚夫的事情我已经知晓,那些曾经包裹着的谜团也逐渐拨云见日。那接下来终于可以开始正式的话题了——”

伊莎玛涅行尸走肉般看着教徒,麻木点头:“是的。”

“关我父母的死……”她说,“有关我「家庭」的覆灭与落幕,您有权从我口中知晓不被扭曲的前因后果,如果您尚有耐心的话。”

——————《渡鸦法》·莎乐美·泉鲤生】

第164章

威廉·莎士比亚见过无数次自己的死亡。

这是很正常的事,即使是「超越者」,也知道自己总会有死亡的一天。

倘若谈论起「人类归宿」这样宏观的议题,乐观的人会畅想未来,悲观的人会遗恨逝去,理想主义者或许会将目光投向人类尚且不能及的宇宙……而莎士比亚能给出的唯一回答就是:死亡。

他的异能「仲夏夜之梦」毫无疑问揭示了这一点。

「仲夏夜之梦」,将人生转化为梦境,假设莎士比亚在梦境中死去,那么梦也就醒了。时间回到五个小时之前,拥有记忆的莎士比亚开始迎来崭新的「好梦」。

也正是因为拥有了这样的能力,莎士比亚才有底气在本身实力并不出众的情况下,依旧作为英方军政代表活跃在一线。

即使是钟塔侍从那个百无顾忌的阿加莎也得卖他点薄面,即使立场不和,也不曾和发生过正面冲突。

五个小时足以改变很多事,不如说历史中许多重大事件的发生,其实根本没有持续过那样长的时间,剧烈的变故就像是把镁条扔进沸水,迅猛,猝不及防。

如今,莎士比亚在自己英国的庄园喝着下午茶,侍卫站在铁栏外一丝不苟的巡视,只因为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威廉·莎士比亚和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在今日会面,对最近逐渐不受控制的「古拉格」协商相关应对事宜。

按理说不可能出什么乱子,毕竟这是两个能注视未来的「千里眼」。

如果能知晓五个小时之后惨剧的莎士比亚,和能预测未来关键节点的托尔斯泰还会陷入不可控的危机,那只能说明「末日」真的来了。

“末日真的来了。”

莎士比亚端着茶杯浅抿了一口,英国人就是这样的,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他们对下午茶的热爱。

“话不能这样说,毕竟在辛苦工作还要被无数蠢货同僚拖后腿的生活中,每天都像末日。”托尔斯泰说。

房间里的温度刚刚好,虽然比不上白金汉宫豪华,用来接待异国的客人也绝对绰绰有余。

黑碟唱机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这也是为了这个远到而来的俄罗斯人特意做出的礼节。包括桌上摆着的莎士比亚并不热衷的廉价威士忌。

俄罗斯那边的人在沟通自己长官喜好的时候,一板一眼说威士忌必须掺水,我们长官就爱掺水的便宜货,别的都不行。

英国佬险些以为这是一场性质恶劣的恶作剧,但转念一想,俄罗斯人又不是恶心人的法国佬,哪来的那么多坏心思。

“看来你不是很介意即将发生什么,那好吧,还是讲点正事。要给你倒点酒吗?”

托尔斯泰早就喝上了,他对莎士比亚的虚伪不做评价,举着杯子:“「古拉格」,没错吧?”

“「古拉格」一直受俄罗斯联邦的高度监视,至少你们给出的态度是这样的,但事实上呢?”

莎士比亚直视托尔斯泰的眼睛。

“三天前,针对女王的暗杀被拦了下来,尽管种种证据表明这是魏尔伦干的,可我们都知道魏尔伦早在去了日本之后就销声匿迹,有人打着他的幌子胡作非为。这种懦夫般的刺杀把阿加莎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