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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332)

「只知道目的,还是不好找啊。」

源博雅的为难对清道夫而言,完全不算问题。

既然知道这些鬼都是被鬼舞辻无惨驱使出来找花的,清道夫只需要找出更多的鬼,从他们口中「问」出答案就好。

除非鬼舞辻无惨彻底放弃了对这些鬼的驱用,否则被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

“听起来很顺利嘛,是什么让你特意找上门的?”听完源博雅的描述后,薄朝彦这样问。

博雅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到现在早就酒酣耳热,耳朵也红了一片:“我试着去逮他,可几次都被他溜走了。”

“然后呢?”

“他不能见太阳,所以不能在上半夜去找。要是在下半夜将他逼到死角,即使想要逃窜,也会畏惧阳光,无从逃逸吧!”

“原来如此。”

所以才不能让清道夫去,清道夫还要去看日出。

薄朝彦温和地注视着胸有成足的源博雅,轻轻说:“那就让晴明——”

“朝彦当然不会拒绝。”安倍晴明反应极快,“毕竟,事情最初就是因为西川的火,即使那是朝彦的「兄弟」所为,可朝彦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作壁上观呢?”

源博雅大笑拍手叫好:“是呐!我认识的朝彦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晴明也一样!你们都是极好的家伙!”

薄朝彦:“……”

安倍晴明:“……”

拗不够源博雅,朝彦和晴明只能答应了下来。

“要早说他的目的是青色彼岸花,我就将种子撒在你家里了。”晴明对着博雅叹气,“这花开在我家,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敢来拿,反倒失去了请君入瓮的机会。”

源博雅不赞同:“这样珍贵的花卉,怎么能随便决定呢。种在我家当然没有鸢姬悉心照料得好啊。”

“鸢姬悉心照料,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我们三个人看到花开,在哪里有什么关系?花是珍贵的,比这更珍贵的,是我们看到花的瞬间啊。”

薄朝彦没和晴明一起说些令博雅头疼的话,干脆道:“晴明的意思是,再珍贵的话都不如你珍贵,这样理解就明白了吧。”

源博雅原本就被酒精蒸腾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三个……他说的是三个!”

“诶,别感动到哭啊,博雅。”

“谁在哭了?我怎么会……不要信口雌黄,晴明!”

把源博雅的窘迫看在眼里,薄朝彦抚抚袖口,问:“现在就是后半夜,说吧,要去哪里寻他?”

“哦哦哦。”源博雅坐直了,驱散掉心头的酒意,“他现在在一个咒术师的家中。”

也会有这样的咒术师,被自己的天赋所困扰,所以不断渴求通过身外之物来实现实力的进步。

「变成鬼」就是一个看起来好像划算的选项。

虽然鬼不能见阳光,还必须依靠人的血肉为生,可他们有被提升的身体素质,以及接近「永恒」的生命。

时间可以改变太多东西了,谁也不知道,在千年后的平原,是否存在能沐浴在阳光下,克服了对血肉渴望的「鬼」呢?

招待鬼舞辻无惨的咒术师似乎就有着这样的念头。而违约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发现了鬼舞辻无惨对鬼的绝对掌控。

这是最大的弊端,生死被神明拿捏,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被一个阴晴不定的鬼?当然不会有其他选择。

咒术师一边稳住鬼舞辻无惨,一边找上了一直在追查他的武士,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帮助,只要能杀掉这个鬼,并且不要清算自己的错误。

因为有咒术师的收留,在这几天,鬼舞辻无惨没有再制造惨案是事实。

这也算是非主观的将功抵过吧,所以源博雅答应了。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要去到那位咒术师的家中。”薄朝彦站起身,顺便伸手将不情不愿地晴明也拽起来,“你同他讲好了吧,那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源博雅拍拍胸膛:“那是当然,那小兄弟早就做好准备了。”

“小兄弟?”

“对。”源博雅说,“那是个自学的年幼咒术师,似乎是叫……羂索?”

听到那个名字后,薄朝彦瞬间停住了。

这个名字不算常见。

在早期,日本人取名都有自己的习惯,因为只有贵族能有姓氏,所以名字成为了能区分他们的唯一东西。

屠夫的名字多半和屠戮相关,柴夫的名字离不开树,除了能代表职业的名字外,就只剩下简单的,不用过脑就能念出来的音节。

「羂索」不属于这类。

而如果对佛教有些造诣,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到佛教法器。不动明王、不空羂索观音、金刚索菩萨的金像手中均持有此物。

普通人是不会给孩子这样取名的,就和没人会给自己孩子取名叫做「天丛云」、「八尺琼勾玉」「八咫镜」一样,其中蕴含的期许已经超出了该有的「量」,甚至可以说这就是一种诅咒。

薄朝彦知道的,叫这个名字的咒术师……只有那么一个。

而对那个咒术师,他是没半点好脾气可言的。

狂言家身上的凝滞感简直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和夜色的黑区分开,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的不愉。

源博雅不解看着他,只有安倍晴明微微一笑。

“看来这次是非去不可了,朝彦。”

半晌后,薄朝彦才低低说:“……是啊。”

第147章

非去不可。

——这是薄朝彦意识到这个「羂索」或许是老熟人之后,用来表达内心的跃跃欲试最贴切的词汇。

跃跃欲试。

——这是薄朝彦发觉羂索还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咒术师时,用来掩盖啼笑皆非最恰当的表达。

啼笑皆非。

——这是薄朝彦给安倍晴明解释自己异常神态的说辞。

以前也有类似的神奇情况。

在早乙女天礼死掉的那个雨夜,泉鲤生在酒吧看见了赤井秀一,这并不是什么重要到值得记住的大事。

只是因为每个人的时间都在正向前行,那些知道的事情在某时契合上认知,才会格外令人喟叹。

历史是人的轨迹图案,是一条蜿蜒曲折,朝着某个方向持续延伸的线条。然而在薄朝彦这里,他的轨迹图案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交点。

“博雅会后悔找上我的。”朝彦对晴明说。

安倍晴明和他们并行在大道上,他们并未驱使牛车,太大的动静很容易打草惊蛇,在这些地方使用隐匿的方术又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现在时间还早,迎着凉凉的晚风散步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别把这桩事怪在博雅身上。”晴明说,“这种时候倒是和叶王一模一样,原来他的坏性格是学了你啊。”

薄朝彦:“唯独你没有资格这样说。”

“如果我都没有资格的话,那你得先将「资格」的定义篡改才行。”这是不愿在口头落于下风的安倍晴明。

“白狐的狡诈倒是被你完美继承了。”这是不再反驳,干脆人身攻击起来的薄朝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