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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258)

——鬼舞辻无惨所提前铺垫过的,曾被踏足过的神明的领域。

“明治时代,我和羂索试图把整个日本变成祭坛,打通去黄泉比良坂的路,以此找到安倍晴明。我们也的确成功了,这个世界本来早就该迎来充斥着咒灵和亡魂的咒术时代。但是清道夫把结局改写,羂索也被迫放弃加茂宪伦的身份。”

“异能战争的时候,常暗岛的多国谈判失败,「古拉格」的主人奥列格死亡,「古拉格」暴动,那群俄罗斯人将战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清道夫又一次把一切都改写。”“之前在横滨爆发混乱的时候,那个叫入野一未的作者写了《思想犯》的扭曲结局,让整个世界陷入痴愚的结局……”

“那也是清道夫改写的现实?”五条悟摸摸下巴,“按照你的说法,这算是阻止世界走向毁灭的防御机制吧,听起来还……挺好的?”

“挺好的?”

无惨讽刺地笑了。

“如果他判定你和某个人的相识会对世界的稳定造成影响,那他就会干脆地删掉你们相识的所有。如果更进一步,他判断你这个人的存在对世界存在阻碍,那他就会干脆利落地抹除掉你的出生——你们需要这样的存在来主宰人生吗?”

“等等。”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夏油杰插话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假设世界真的被重置,你应该和所有人一样,对此毫无所知才对吧。”

无惨很自然地回答:“因为我的一部分在黄泉比良坂,黄泉比良坂是生死的交界,是神明的领地,即使是薄朝彦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所以你看到清道夫,吓得决定不和那个叫羂索的咒术师联手了?”

鬼舞辻无惨的表情明显是默认了这种屈辱的说法。

他为自己辩解:“我和羂索想要复活薄朝彦灵魂的行为把他惹毛了,清道夫现在暂时不会用他的「书」来把我们从根源上删除。如果他要那样做,要么他写出千年与我们无关的完整历史,要么……整个世界都会退回到平安京时代。”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尖牙几乎要咬破下唇。

“羂索在赌他能被清道夫找到之前占据早乙女天礼的尸体,从而接触掉自己身上的诅咒,他赌自己能够成为概念上「不死」的存在,如果他赢了……会被清算的就只有我。”

意识到这种说辞并不足以打动面前的人,鬼舞辻无惨立刻把自己的私心用冠冕堂换的话隐藏起来,改口道:

“「长者之骨,友人之肉,爱者之灵」,这是「泰山府君祭」的基本条件——答应复活的那些人绝对活不下来,而羂索一定会隐瞒这些代价……你们应该是有认识的人被卷进去了吧?”

面前的男人脸上出现松动的表情。

鬼舞辻无惨没有因此掉以轻心,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欺骗。

作为这件事的策划者之一,鬼舞辻无惨再清楚不过了,他们所要找的「泉鲤生」根本没被牵扯进去。

可他必须要让眼前这群人去阻止羂索,否则不管结局如何,自己都绝对不会好过。

定了定神,无惨再度递出了橄榄枝:“我帮你们进入到「死亡推理」,而你们则保证我在接下来的时间不会被「清道夫」找到。这很合算,不是吗?”

第117章

死亡推理中,圣吉尔斯教区,乌丸实验室。

和听到羂索的话后明显陷入沉默的两人不同,琴酒几乎是在再度瞄准了羂索之后就立刻开枪。

“嘭”地一声。

羂索看着自己的右肩,被子弹洞穿的地方隐约有红黑颜色溢出。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一具早就死去的尸体,恐怕血液会直接涌出来吧。

“不瞄准头吗?”羂索轻声问。

他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和外面那些活死人一样,除非打断颈椎,摧毁头部和躯干的联系,否则就会一直跟随本心行动。

所以现在还能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嘲讽动手的人,绿色的瞳孔中带着森然的笑意。

“什么嘛,这不是下不了手嘛。”见识过琴酒能耐的濑尾澈也嘟囔着,被同样看戏模样的赤井秀一一个眼神憋回了后面的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只要我离开这具尸体,你们的早乙女就能回来。”

羂索装模作样地叹气,“没有那样好的事情,明明你们都知道他死了,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承认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他和濑尾的对话,只是被你这样恶心的东西中断了。”苏格兰冷冷说。

他很少口出恶言,即使是在应付组织那些任务的时候也不会这样。

可苏格兰现在内心满满的都是愤怒,完全不像是平时的他了,和濑尾澈也笔下的人物设定一样,他心底的烦躁已经汹涌得无法压抑。

这个人不应该拿他们的过去作为引子,把那些令人痛苦的回忆翻出来挂在鱼钩上,得意洋洋说些让人火大的话。

苏格兰不想在他口中听到任何有关天礼的话题。

说着有关未来,却想要从他们手里拿走回忆,这算什么?

无声无息,不为人知,也无法在他人记忆中留下任何东西的的死者,根本丧失了死亡的尊严。

苏格兰不会忘记早乙女天礼是为什么死的,即使记忆随着时间不可避免的模糊,也有那本日记留了下来——就连这个也要被夺走吗?别开玩笑了!

“我不讨厌心存幻想的人,心存幻想才能让你们真的作出决定。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是占据了尸体的外来者,那么这样好了,我把尸体交给他。”

羂索不笑了,淡淡说:“我把尸体交还给你们所认为的那个东西。”

「早乙女天礼」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转变的痕迹,从漠然到漠然,只是眼睛的绿变得空洞——令他人熟悉的空洞。

看着眼前这个人,苏格兰和波本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早乙女,试图从中寻找到某些熟悉或陌生的影子。

而早乙女天礼只是摸了摸没有流血的伤口,语气中带着可惜:“你应该瞄准头部,或者是颈椎,琴酒。”

琴酒凝视他许久,突然嗤笑一声,又一次举起了枪。

“你疯了吗!”波本有些破音,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或许是对着正在平静对峙的两个人。

“这关你什么事,你和天礼关系也就那样。别说是因为讨要遗产讨出感情来了,波本。”

琴酒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带着浓郁的威胁。

“还是说,你们有我不知道的什么关系?”

“我只是听他「说」起过你,很多次。他「说」他很喜欢你,在他的世界里你就是一切……”波本声音哑哑的,金发低垂盖住眼睛,“……对你而言,他到底算是什么?”

琴酒压低帽檐,露出的嘴角扬着笑。

他突然走进了这个实验室,一步步离他们越来越近,那抹笑也越来越明显,直到他走到早乙女天礼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