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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248)

雪莉:“……”

都说了要问你自己问!

看得出来,雪莉也并不知道这个霸占别人身体的无赖到底是谁。

“这样吧,你先把他们放进来,我觉得人多比较好谈事。”

濑尾澈也尽量露出对于他而言算得上诚挚无比的表情,想用满腔真心打动雪莉。

“而且他们人品都比我好多了,这样你也比较放心,对吧?”

“你倒是很有自觉。”雪莉不为所动,后退一步的姿势甚至明显得让人想要叹息。

完全被忽视的某个「无赖」:“……”

「无赖」先生也算是很有耐心的那一类了。打招乎的对象不搭理他,原先对他忌惮的女性此刻正忙着无语,加上这个正方体空间在某种程度上是完全与外界隔离,早乙女天礼的身体又算得上「孱弱」……

种种条件导致他的闪亮登场突然就……尴尬了起来。

“濑尾先生对自己的现状一点也不着急呢,明明是最无辜的那个——”他试图引起濑尾澈也的注意。

澈也也的确应声了,但依旧是对着雪莉。

“这是他说的,不是我。我是很清楚自己不干不净的身份啦,怎么说都不能卑鄙到在真正清白的雪莉小姐面前装蒜吧——所以放他们进来吗?放他们进来吧!”

雪莉忍无可忍:“你能不能搞清楚现状一点!算我拜托你了,算得上罪魁祸首的家伙就这样出现在面前,你却对他充耳不闻吗!”

「无赖」先生相当自觉地点头,看起来甚至有些感激似乎在替他说话的雪莉:“是哦,我就在这里——在——这——里——”

“也不是那么着急的事情吧。”澈也脸上依旧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看也不看羂索一眼,“只要早乙女不死,我就不会死。如果早乙女死了,那家伙想要再来和我说废话也得废一番功夫。我有什么可着急的,充其量看他很不顺眼,那就不看他,那不就行了?”

这一番逻辑严丝合缝,除了没有任何干劲之外简直毫无破绽。

“至于雪莉小姐有些着急这件事……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雪莉冷静下来:“这算是你有求于我的态度吗?”

濑尾澈也这才第一次真正看向羂索:“听见了吗?这算是你有求于我的态度吗?”

这个世界上真正无敌的人恐怕就是这样。

完全不在意后果的耍无赖,平等地用牙尖嘴利攻击每一个人,偏偏他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不管什么立场,都得咬牙切齿陪他将这出闹剧演下去。

很难受吧。

濑尾澈也无所谓地想。

在你介入我故事的那一刻,是否预想过,会有这么一个碍眼的东西挡在面前呢?

如果脑海中从来不曾构想过这样的画面,那现在就好好体会一下,自己原本准备好的东西被一点一点掰开,再也走不到原先的结局是怎么一种感受吧。

他唯一能保证的是,绝对不会太好过。

羂索的确感到棘手。

所幸他并不是计划受阻就无能狂怒的蠢货,他的确没料到濑尾澈也的性格,这和原先的调查完全不符,甚至算得上大相径庭。

不过自认为「布局者」的身份并未让他乱了阵脚。

“看样子整个事件唯二的无辜者都出现在了现场,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他说,“事实上,我也苦恼着。波及无辜可不是我的本意,你们的运气实在是太不好了。”

濑尾澈也:“会看见有人用这样一张脸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这才是我和雪莉小姐此生最不幸的事情。”

雪莉:“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所以现在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正是为了解决你们的困境才来这里和你们见面。”

濑尾澈也:“他怎么跟那种喜欢车轱辘的售后客服一样,说半天废话就是说不到重点,亏我还真的竖着耳朵听,这不是纯粹在浪费时间吗?”

雪莉:“既然要听那就安静的听,能不能别他说什么你都想要反驳一下?”

“……”

濑尾澈也:“哦呀,他好像生气了。”

雪莉:“不然呢?”

濑尾澈也:“什么啊,看着很冷漠,其实雪莉小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嘛。至少还会接茬,上一个听我说废话的二话不说把我炸进坑里,差点让我对人性这种东西失去信心了。”

“……”

这种毫无意义的对白羂索实在不想听下去了,筹备了这么久的高级日料中混进了便利店的便宜牛排——用这个时代人的说法大概就是这样。

和普通人磨蹭这么久也使人厌烦,杀掉他的话又会使「死亡推理」直接崩溃,参杂在里面的术士和异能失控会更麻烦。

“所以你和我聊什么?”

羂索抬头看去,对上濑尾澈也的眼睛,有些不合时宜的,他回忆起了事情最初发现偏差的时候。

为了消除薄朝彦留在自己灵魂上的「咒」,羂索花了上千年的时间寻找薄朝彦的「转世」。

说是转世,其实就是灵魂特质相似的人,虽然和安倍晴明一样用为在平安京时代活跃的存在,但薄朝彦根本没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算得上传承的东西。

什么也找不到,所以自己只能被困在「咒」中,即使利用自己的术式不断更换着身体,获得了他人的能力,也没办法摆脱。

羂索还记得那个时候,男人穿着白色狩衣,侧卧在长廊,头枕着右胳膊肘,手中晃着安倍晴明递来的杯盏。

尚未学徒的羂索想要找到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方式。

他的面前是在这个风流典雅的黑暗时代最传奇的两人,他们的眼中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景色。

天赋是天堑,人类的短暂生命将这种差距无限放大。所以羂索感到了不甘,他前来拜访两人,在这个雕饰大唐风格围墙的庭院中俯下身。

野草叶尖从鼻尖擦过,没有雨季的梅雨季节中,栀子的香气也没办法让羂索躁动的心情变得平稳。

他请求薄朝彦能教授他更深奥的咒术,区别于安倍晴明的阴阳术,这个人在「咒」上的天赋宛如神明。

为此,羂索亲手写下了自己的名签交给了薄朝彦。

这在练方术的人中是非常恐怖的事,自从安倍晴明将「名」与「咒」所牵连开始,所有人便知道了,递上自己姓名,等于把性命交到了对方手上。

而薄朝彦只是将名签放在一边,用细口酒瓶压住。

「如果你决定将『探究』作为自己存在的因果本身,那么『羂索』的名字就无法再单纯地定义你。给我你的名字又有什么用呢?」

安倍晴明在旁边接话:「并非如此,『咒』和『咒』也是不同的。他是『想要实现咒力最优化的顽童』,也是『羂索』。就像拿着被定义为『石头』的器物砸死人之后,『石头』和『武器』都成为了能成为器物束缚的存在。这是一个道理。」

「那是阴阳师的理论,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