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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207)

「厕纸文学当然需要大量的工具人,主角是绝对重要的,所有的笔墨放上去也不为过。其他配角如果字符过多……那也可以,就当是在水字数吧,很正常。」

禅院研一:「老师您的故事线似乎还想写很多东西,是觉得妨碍主线全部删掉了吗?不那么赶也是可以的。」

前编辑的轻小说速成班:

「删,要舍得删,得把主角的成长线凸显出来。不过不删也没问题,但是位置要挪到后面,轻小说后期疲软是常见的事,一直追下去的读者考虑到沉没成本,会干脆弃文的不会太多,不要担心。」

……

前后互博的建议不在少数,濑尾澈也如今能清晰感受到「禅院研一之前到底是有多迁就松本清张」了。

不,不止松本清张,只要是在研一君手下,他就从来没有被这样揪着修改过。

虽然修改起来并不困难,但澈也时刻谨记自己轻小说作家的身份、和决心,毕竟这是他开启笔名之后就决定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些事就彻底改变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用松本清张的身份去写推理小说呢。

于是,早已经自诩为半个轻小说懂王的澈也,十分有职业修养的向禅院研一提出了极具建设性的意见。

禅院研一:「人气投票……?」

澈也咬咬牙,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起来。

濑尾澈也:「我写这本的初衷就是纯粹的厕……轻小说文学。之前每年都会有「这本轻小说真厉害」和「轻小说月度人物人气排行榜」,根据榜单来调整自己的写作方向是很正常的吧,我想试试看,这或许是一种全新的与读者交互的创作方式呢?」

禅院研一那边沉默了好久,最后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回答:「如果您坚持的话。」

于是,试阅还是放在了之前的网站上,在版权上受到限制后流量也会相应降低。好在濑尾澈也积累了一定的读者,很快就收到了第一批反馈。

澈也丝毫不担心主角。

主角背景身份为推理小说家,有着小说家的一切怪癖,这并不妨碍他脑子转得快,解决事情效率高。

可诸如以上在奇幻类根本拿不手的特色并非这本小说的卖点,主要卖点或许在于主角的性格设定,以及与剧情相匹配的精神状态。

感觉脑子有病,但不完全有病。

感觉是个天才,但虚张声势才是常态。

想对他动手的人比想和他争辩的人多得多,这是对一位偶尔毒舌的逻辑怪最大的尊重与认可。

被濑尾澈也当作「写作*麦高芬」的设定是:他有一个谁也不能提的好友,提到这个朋友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看得出来,读者还挺喜欢这种骚东西……这个词还是澈也在评论区里学到的。

除此之外,从试阅来看,他们最喜欢的除主角外戏份最重的那个配角,就是禅院研一口中那个工具人。

那就好办了,他这不是还挺懂读者的嘛!

澈也奋笔疾书狂改大纲,三两下把这个配角和后面和他「功能性」接近的角色全部扩容,背景故事补足,支线安排上。

将修改好的文稿再次打包发给了禅院研一,濑尾澈也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起来,打算去给自己冲杯咖啡醒神。

澈也住在一栋复层公寓的二楼,一楼是服务区,整栋楼也只有几户人居住。

这里是铃木集团旗下专为年轻人打造的半豪华社区,旨在一个邻里关系简单,必要的社交完全可以省略,足不出户也能活得滋润那种。

当他路过窗户,眼尖地发现楼下停着一辆货车,似乎有新住户搬进来。

现在还空着的房子就只有他隔壁的那一套,因为正对着对街,缺乏视野一直没能出得掉。

希望是个安静的人,要是同样社恐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这儿的隔音做得也不差,但澈也也不想面对热情邻居的社交。

然后澈也就看见了从副驾位置上走下来的男人。

濑尾澈也:“……”

见鬼,怎么是莱伊?

他不死心地趴在窗口仔细看了半天。

就算对方剪掉了一头长发,但标志性的帽子和压不住的几缕头发,以及那双绿色的眼睛和特色下睫……那绝对是莱伊!!!

不是吧。

澈也开始紧急思考起自己要不要连夜收拾东西跑路,虽然和莱伊没什么过节,以前还「友好」合作过,但他会搬来这里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单纯搬来这里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是组织的安排,还是他原本所在的势力在酝酿着什么?

不管结论是什么,趁早跑路才是安全的做法!

这样打算着,濑尾澈也突然被一楼的视线捕捉到了。他立刻躲在窗帘后面,不管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很明显,突出一个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

咖啡也不泡了,澈也走回到工作台,就在他准备关机拔插头收拾的时候,一股眩晕感骤然出现在脑海中。

他险些没站稳,手指扣在桌沿,视野也变得模糊。电脑屏幕上的幽光照在脸上,上面的文字仿佛窜了出来,扭曲放大萦绕在四周。

最后,他还是没抵御得住这股陌生的冲击,手一滑,整个人摔了下去。

房间中并未出现重物坠地的声响,原本濑尾澈也所在的位置空无一人,只有微微转动的椅子证明他曾存在的痕迹。

电脑中,禅院研一发来反馈。

「没问题,按照濑尾老师的思路就好,期待您的成稿。」

***

【我能知晓别人的死期。

这听起来像是在电影中,冷酷无情的专业杀手才会说的话,说出话的时候必定伴随着出膛的子弹,和一声冷笑。

可很遗憾,我不是主宰别人生死的人。我真的只是单纯的,知道这件事而已。

我在六岁左右发现了自己的才能,那时祖父病危。我将那串数字告诉了父母,父母不信,当祖父咽气的那一刻,我一边伤心地哭,一边畅快地笑。

预感到父母死亡之前,我将那串数字告诉了警察先生,车祸发生的那一刻,我就站在路边。朋友捂住我的眼睛让我不要去看。

可看不看有什么区别呢,每时每刻都不以我意志为转移的倒计时,那串数字不断地出现又归零,我一直非常介意这一点,不厌其烦地尝试着改变那串数字。

直到我看见了我唯一朋友的死期。

我再也受不了了,跑到了一个全是年轻人的社区生活,平时拒绝与人接触,尽可能地减少看见数字的频率。

这很有效果,迄今为止,我只看见了十次别人的死期,加起来还不如以前一个月之内见得多。

第十个不幸的家伙是住在我对街的那个行迹可疑的男人,我知道他只有十三分钟可活了,再准确一点,十三分钟二十八秒。

「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天赋」,如今的我已经可以十分冷血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我脑子转得很快,小时候想当一名侦探,长大后成为还算出名的推理小说家,不管是侦探还是推理小说家,出现怪癖和毒舌这种遭到社会嫌弃的特质便也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