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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146)

鲤生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大脑中逐渐麻木的最后那根弦绷紧的声音。

他不可置信问:“你想要一直持续下去吗?”

血腥味十足的笑呈现在男人脸上:“我说过吧,鲤生,你的选择是错误的。现在不是你能喊停的时候了。”

“万一我没钱再继续支付报酬了呢……”

“田中莉莉不是替你支付过了吗。”

“你好奇怪。”鲤生语速逐渐加快,“无论如何也产生不了感情这件事我已经快要接受了,现在你表露出来的态度却是这样,直接在引诱我不断地询问,但又不打算履行约定告诉我你的想法。那我要怎么去判断——”

说着,他愣住了。

他知道伏黑甚尔在做什么了。

“你知道我的想法诡异,你从来没有对我心动过。可在现在突然在意这件事。”鲤生说,“在意是爱吗?”

甚尔没有回答。

“你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习惯不管去哪里,干的是什么脏活,最后都会回到这个地方。”鲤生说,“习惯是爱吗?”

甚尔还是没有回答。

“我想要放弃了,想要离开,杀掉我也没有关系,但你选择不择手段留下我。”鲤生说,“不想我离开是爱吗?”

泉鲤生在这方面完全是笨拙又无措的,他区分不了伏黑甚尔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因为上述的一切都可以是出于「爱」,这样的话一切都清晰易懂,即使鲤生没有体会,也知道了「爱」诞生的可行性方式。

但甚尔的动机也可以冷酷地用「他在因为之前我试图违约而展开报复」来完美解释。

「他表现出我在探寻的所有特质,但是却不给我结论。」

「这样我就只能继续与他的协议,被这种像是被蚂蚁爬过皮肤一样若隐若现的痒吞没。」

「伏黑甚尔把我困在这里了。」

泉鲤生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迫切,他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只需要男人轻点头,或是沉默,哪怕只是接近一点点对他而言就是莫大的收获。

而甚尔却只是松开了他的头发,湿热的吻落在他的眼皮。

那股躁动的血液还在流窜,像是一场烈火,在贫瘠之地永不停歇地焚烧,最后把接触到的幻想也全部烧成灰烬,落到棺材中为数不多还在呼吸的感情上。

“我不爱你,问多少次都只会得到同一个结果,我不爱你。”

伏黑甚尔在口头上否认了感情,手臂却收得越来越紧,痛感被对方非常强势的没收,只留下他愿意让人体会到的感觉。

他说:“鲤生,你又能怎么办?”

***

【烟雾中藏着旧梦,我是先醒的那一个。

游戏进行到无法再继续的地步了,或者说,我摸到了自欺欺人的限度,他却不想退出。

*他的眼神像是狼抓到了猎物,又像是狗找到了主人。

那种冷酷的眼神是想要拉着我跌入大雨,一起被淋成枯骨,直到双方有一人在雨里死去,在那之前永远也没有尽头。

「拟爱」至此已经扭曲成了我无法理解的状态,诞生于躯壳,腐烂于躯壳。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证明我的错误。

在不算争吵的争吵结束后,我离开了那栋房子。

同时认识我们两个的朋友打电话问:「发生了什么?」

「我们吵架了。」我说。

上次他教会我,爱情会把一切不合理的东西合理化。

这次他教会我,如果合理化后的产物仍然不被某一方所接受,那就注定有人要俯首。

势均力敌的游戏不会一成不变,观众还在,演员的角力将戏剧拉至高潮。

如果我输了,我一无所有。

如果他输了,我大获全胜。

胜利的奖赏就摆在那里。

我能辨认出爱的真面目吗?

我当然可以。

他势在必得,可弱势的一方不会一直弱势。

为了「爱」,我无所不能。

————《拟爱论》·六】

第72章

泉鲤生和伏黑甚尔吵架了,程度激烈到当事人之一甚至干脆地搬出了公寓。

因为鲤生是趁甚尔不在的时候搬走的,房租则是在之前一次付清了整年份,所以伏黑惠还是可以在放学的时候回去度过周末,只不过一回去只看到了在家无所事事的父亲。

惠这才知道两个人吵架,鲤生搬走的事情。

“太无耻了。”伏黑惠这样说道,“你还记得自己是在寄人篱下吗?”

伏黑甚尔嫌他骂人都没什么新意,懒懒翻了个身。

“会回来的。”这句话伏黑惠没听见。

无耻也该有个分寸。

冲动使惠想要冲上去和他父亲争辩个明白,而理性压制住了这个想法。

他难道还不清楚甚尔吗?惠气冲冲回到侧卧。

鲤生能忍耐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选择不再继续忍耐也只是自己搬走,而不是把他们赶出去……

伏黑惠竭力让自己不要持续想下去,只会越想越生气。

他独自愤怒了很久,最后还是回到客厅,推了推伏黑甚尔:“起来了!”

甚尔把惠一把抓起来,用沙发的毯子裹成蝉蛹,胳膊的力道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咬牙切齿挣扎中,这次惠听清了:“他不难找,会回来的。”

泉鲤生的下落确实不难打听,他在离开家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给五条悟打了电话。

这很好理解,要是世界上还存在能在物理层面阻止伏黑甚尔的人,那也只会是五条悟。

并且,在那个被血腥味充斥的混乱夜晚,鲤生试图寻找一些不那么沉闷的回忆来缓解「拟爱论」的情绪沉淀,外加甚尔带来的压力。

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很多干净的画面,大面积纯色挥洒下的风景,海上的日出,灰塔的繁星,宽广天地间穿梭过稻田的味道。

「五条悟是与烦恼无关的一切事物的总集。」

所以鲤生也就决定拜托他了。

接到来电后,五条悟没问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拍桌子,说你早就该搬走了,和那家伙当「室友」迟早会出大事的。

其他人的富裕多少能用资产来衡量,而五条悟的阔绰像是一个概念,按照鲤生的请求腾出了地域绝佳的新住所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鲤生按照市场价格支付了租金,并在五条悟皱着鼻子想拒绝的时候说:

“因为我要忙其他的事情,所以没办法定期给你送礼物,所以这其实是麻烦你自己跑一趟去购买心仪礼品的款金。你不会拒绝我给你送礼物的吧?”

五条悟:“……”

好可恶的人啊,话说到这个份上完全没办法推辞嘛。

至此,泉鲤生和伏黑甚尔的「冷战」算是正式开始了。

在需要见面核对订正稿件事宜的时候,禅院研一才在电话里得知这个消息。

这怎么可能?

禅院研一想起来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尔前辈在前段时间将有关鲤生老师的委托全部处理干净了,按理说现在才是没有任何隐患的时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