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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73)

这个不收税钱,进城门时已经打点过了。

城门守卫的兵卒子看东西多少,象征的收了几文。

第二种就是摆了桌椅,有固定位置的摊子,这个收的钱多点,按月收的……

反正没税。

其实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开铺子做买卖,像一些小零碎的交易界限都比较模糊,人家还是挂了农籍的,只要正规开店交易,才要改商户,收货物税。

王掌柜听出三郎君是想零散着卖,虽是心里觉得不好,这药材又不是菜,家里没病的人家,老百姓忌讳着买药回家,这不是咒家里人得病吗。

但如今这不是没什么办法了,只能都试试看。

幸好租的小院,要是住客栈花费要高了。

岑越看出王掌柜对零卖药材不抱什么希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外来的两车药材货物,府县老百姓看病吃药市场已经稳定了,他们的货不算顶好,这还是搁在府县能有卖出去机会。

要是放桃花镇、柳叶镇,那赚钱的机会更渺茫了。

越是小地方,做买卖市场定了后,就很难撕开大的突破口,老百姓的收入稳定少,是属小病抗一抗,宁愿吃肉吃蛋‘补一补’都不愿意看病吃药,到了大病实在是要看的程度,生死听天由命了。

这样的大病能有几户人家?

还是卖吃的好,民以食为天,天天都得吃饭。岑越买了鱼、买了辣椒、买了肉,连着必备的工具都买了。到了院子已经快晌午了,来院子做饭的婶子又是一锅杂粮米饭,炒着一大锅炖菜。

岑越是饿了,但看着就没胃口,炖菜也可以做的很香的,跟菜系没关系,就这婶子做饭手艺不行。

店里伙计跑了一早上,卸货的,摆整齐了,早饿的饥肠辘辘,也不在意好不好吃,杂粮米饭能填饱肚子就成了。

“越越累,阿扉可以吃饭。”齐少扉说。

岑越心里感动汪汪,好大鹅,“也没干什么活,我单炒个炖菜,一会开饭。”

“那阿扉给越越帮忙。”齐少扉巴巴跟上,不想越越太累了。

“成啊。”

灶屋里菜都有,觅觅菜、土豆、圆白菜,就是没红薯粉没酸菜,不然来个酸菜炖粉条。

大婶见主人家进灶屋,一边局促,一边说:“郎君是不是缺啥?我给你拿,这菜我都洗干净了,都熟了,是不是味道不成差点啥?咸淡我尝过都好着嘞。”

“没事你吃你的饭,我炒个菜。”岑越开始卷袖子。

大婶是管饭的,他们灶头吃什么大婶在灶屋吃。

岑越不管旁边的婶子,先把菜洗洗切了,五花肉切肥的多,还有剁了两根排骨。铁锅里菜都盛出去了,洗干净,擦干,阿扉给他烧柴火,很认真的说:“阿扉会烧锅,阿扉学过。”

“你跟小菊学的吗?”

齐少扉点点头。岑越就说:“那听我口令,再添根柴火。”

两人做个饭跟玩似得,旁边大婶最后是抱着碗出去吃的。岑越先把肥的五花肉下锅,锅里没放油,五花肉煸炒一会油就出来了,肉也成为略略焦黄的,先把肉片盛出来,用这个油下排骨。

排骨很新鲜,用水泡过,没时间焯水了。

刺啦一声响,大火排骨沾过油,表面泛起了金黄色,等差不多了就倒料,添了一勺灵泉水,开始炖着,烧开转小火继续焖一会,倒入土豆块,继续……

“好香啊。”

“郎君再给三少爷做饭。”

“我知道,就是咋这么香。”

“是好香。”

外头吃饭的伙计都吃完了,明明肚子饱着不饿,可这会还是馋,他们炖菜里也放了肉,还是肥的,油汪汪炖的,不过吃起来总是觉得腻味犯恶心,太肥了。

“三少爷真真幸福,娶了个郎君这么好手艺的夫郎。”

“上次那个野菜饼,我到现在都还惦记着,不知道咋做的。”

大婶子在院子井边洗过碗,闻着灶屋传来的香味,再听那些伙计说的话,不由小声嘀咕:“还真是香,咋做的,灶屋里都一样的菜……”就比她多了两根排骨的。

饭菜好了,盛菜的也是盆,也是炖菜。

岑越端着菜,齐少扉端着两碗米饭,两人自己动手到了堂屋桌上,伙计倒是要帮忙,岑越说不用。

开吃!

排骨炖的脱骨状态,蔬菜土豆各有各的软硬,还有最初煸的略焦黄的五花肉,半点不带肥腻的,最主要是味道好,浓郁的炖菜香味。

“好吃越越!”齐少扉吃的开心。

岑越说:“阿扉今天烧锅火候掌握的好。”

“阿扉下次还给越越烧锅!”

岑越:“……好。”

汤汁拌饭是真的香,炖菜就要这么吃,混在一起香喷喷。吃过饭,没多久王掌柜回来了,脸上表情略略带着几分轻松,又有些失落,还添着两分的叹气。

岑越问:“药材卖出去了?”

“卖了一大半,许家药铺要不完。”王掌柜又说:“价钱也给的低,我没多报,许家药铺听了也好谈,一道吃了午饭,他说铺子实在是没法全要完。”

岑越点点头,很正常的,“没亏就行了。”

“是没亏,刨去药材成本,还有路上吃喝租的院子,只赚了不到一两银子。”王掌柜叹气失落就是因为这个。

伙计人手是铺子里的,两个护药材的打手,是齐家看家护院的,人工费不算在内,一路走了四天多,借住农家院子,吃喝什么的都是自己带的干粮,不过二三百文,连半两银子都算不上。

到了府县花销多些,进城收了八十文,租院子花了一百五十文,零零碎碎加起来,全加起来左右不过一两银子。

“也还好,起码部分药材包了本,咱们还剩一大半,剩下的都是赚了。”也不对,还有剩下药材的成本,岑越改口说:“反正没赔本就好了。”

王掌柜点点头,只能如此,想必老爷也知道这么个情况,能赚个一二两银子也算不错了。

“三少爷的病——”王掌柜说起这事。

来府县就两件事,考校三郎君卖货,实在不成,三少爷的病得看。

岑越正色说:“我昨天带阿扉去荣和堂了,邹大夫去世,如今坐诊的是他的侄儿小邹大夫,没看出什么。”他面露几分犹豫。

王掌柜就急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好了。

“也不是。”岑越装模作样一个年轻夫郎的害怕,几分挣扎才说:“我这次府县是想给阿扉看看病,王掌柜是知道,临出门前带了药方子,还带上了阿扉用的药,结果昨日小邹大夫说,药方子没错,可阿扉喝的药里多了两味……”

王掌柜听到这儿,眼皮子一跳,这是齐家内宅阴司啊。

“我嫁给阿扉才几个月,当时听了也害怕。”岑越拧着眉,“那两味药材,小邹大夫说是清心泻火的,没什么毒,就是长久喝了,人要废。”

当然不可能废,也不会造成阳痿。岑越说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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