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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娱乐圈](67)

贺泠霁修长身姿站在落地窗前,身后是如同深渊的暗夜,仿佛下一瞬将能将一切吞噬。

可有贺泠霁挡在她前面。

秦芒居然生不出一点害怕。

贺泠霁平静地垂眸。

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偏生秦芒却觉察不出一点被俯瞰的压迫感,反而红唇忍不住勾起。

这次是刻意拉长了语调。

仿佛浸透了蜜糖后拉丝儿的甜,从薄被中探出一只纤细如玉的手腕,去勾男人垂落的指尖,故意说,“怎么,冬天到了,想要小娇妻暖床了?”

贺泠霁错开了她的指尖。

反而轻捏住她的下颚。

动作一如既往地从容,仿佛神的恩赐,俯身在她唇侧落下矜持一吻:“贺太太。”

“贺某是行使合法权利。”

行使合法小娇妻暖床的权利之前。

这对夫妻离开云阑会馆,甚至都没回环湖庄园。

因为秦芒一直喊疼。

不像是撒娇。

是真的疼。

凌晨四点,深城的夜晚漆黑,寒风料峭。

加长普尔曼碾过路边散落的落叶,直奔贺家旗下的私人医院。

伤口撕裂。

再严重一点,可能就要动手术缝合。

老医生是女性疾病方面的专家,她见过无数类似的病例,不过大部分都是自然分娩时的撕裂比较严重,极少这种情况。

问题也不大。

她云淡风轻地开药:“年轻人以后夫妻事方面还是要注意点。”

“尺寸不合适,前期要做好准备。”

“行了,拿了药一天涂三次。”

秦芒面对女医生冷静的眼神,生无可恋地整个人埋在贺泠霁怀里。

贺泠霁:“秦……”

“别说话,我死了。”

老医生最后提醒道:“伤口好之前,暂时不要任何房事……”

贺泠霁面色平静地询问:“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夫妻生活?”

老医生大概没见过这方面这么大方的男人,“一周以上。”

“谢谢。”

秦芒:“……”

想骂人。

但不知道从何骂起。

这狗东西不知羞吗!

第32章 挥金如土

回到环湖庄园,已经快要早晨五点,天尚未亮。

秦芒一路上都用车上的小毛毯盖住自己的脸。

没别的。

单纯没脸见人。

主卧房间内,贺泠霁洗过澡后,看到秦芒还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薄毯盖住脸蛋,一动不动。

男人随意披了件睡袍,没吹干的短发还有水珠坠落。

一滴一滴。

沿着喉结滑动,一路蜿蜒。

在夜色的侵蚀下。

似蛰伏着危机。

偏他没当回事,三两步上前,掀开那张薄毯:“贺太太这是……羞愤到准备闷死自己?”

秦芒纤细指尖捂着脸。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大抵是蒙的时间太长。

少女原本白生生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胭脂色,连带着耳朵也同样如此。

玲珑窈窕的身姿蜷缩着,反而平添了一种无助可怜的模样。

贺泠霁上去碰了下她的脖颈。

捂了许久的潮湿温度,沿着微凉的指尖蔓延而上。

难得生出了两分怜惜,

“还疼吗?”

“疼,疼死了!”

秦芒终于憋不住了。

‘啪’一下拍向他的手背,水润眸子里像是盛了两簇小火苗:“谁让你不好好做前期准备的?”

“拿烧红的铁棍捅你两小时,给你感受感受我现在的疼?”

这个比喻。

让贺泠霁不气反笑,俯身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云淡风轻:“憋了几个月,没忍住。”

“抱歉。”

突然的道歉,让秦芒一肚子骂人的话都咽了回去。

就这么卡壳的瞬间,已经被抱到了浴室内。

等等?

秦芒突然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憋了几个月,没忍住?

合着还是她的错了?

没等她想好如何优雅又不失犀利地怼回去。

忽然。

花洒开启,温热的水雾倾泻而下。

浇得秦芒闭上眼睛。

“这几天都别泡澡了,免得感染。”

男人沁凉的声线在淅沥水声中,莫名勾缠着丝丝缕缕温柔。

折腾了一整天。

秦芒累了。

洗澡的时候,都差点趴在他怀里睡着。

幸而贺泠霁单手便能将她身子扶稳,并不妨碍给她洗澡。

秦芒理直气壮。

要不是晚上被他折腾了一下,现在早就睡了。

秦芒困得不行,恨不得一躺下就立刻沉睡过去,谁知——

贺泠霁没忘记给她上药。

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带了点清凉的味道。

秦芒体质本来就是偏热的,每一寸皆是如此。

遇到冰凉的药膏。

立刻惊醒了过来,条件反射地一脚踹了出去。

下一秒,被贺泠霁轻松攥住了纤细羸弱的脚踝。

男人修长冷白的指骨看似矜贵,却带着牢不可破的威胁感,仿佛轻轻一捏,便能轻而易举的捏得粉碎。

极度美丽。

又极度危险。

“别动。”

“快要涂好了。”

昏黄壁灯下。

秦芒将脸颊埋进了枕头里,闷声闷气:“你能不能快点。”

慢吞吞更烦——

贺泠霁云淡风轻:“放松。”

秦芒咬着下唇,忍住想要踹他脸上的冲动:“……”

狗东西!

烦死了!

要是每天都这么上药,她可能——

没等秦芒想太久,贺泠霁慢条斯理地起身,“一天两次,明早,再给你涂一次。”

秦芒:啊啊啊,这种受刑似的,居然要一天承受两次!

涂完药后。

贺泠霁将她卷在睡袍中的薄荷绿色的蕾丝软纱扯走,嗓音平静又不容质疑:“今晚别穿了。”

“会磨皮肤。”

连带着真丝质地的睡袍,也被他随手丢到了秦芒够不着的架子上。

“反正,你睡到半夜也会自己丢出去。”

秦芒望着摇摇欲坠的薄荷绿色。

折腾了这么久,贺泠霁也困了。

敲了几个字发给丛秘书,推迟早晨的会议,便掀开被子进入睡眠状态。

清隽如画的眉眼染着不易差距的倦怠。

那几杯烈酒的后劲儿也有点上来。

长指揉了揉眉梢,关闭了最后一盏灯。

偌大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

厚重密闭的窗帘,挡住了外面微微泛白的天色。

越是这个时间,越是最困的时候。

躺回床上,秦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种感觉,清醒的时候,真的很奇怪。

十几分钟后,她还没有睡着。

贺泠霁已经快要进入深度睡眠。

秦芒扭头看他沉睡的侧颜,红唇抿平了一点,伸手去戳他的睫毛。

一个大男人,睫毛长这么长想干嘛?

“别闹。”

贺泠霁声线染了点磁性的哑,反握住她的手腕。

“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