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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胎嘎嘎征服异能界(53)

作者: 鹿忘 阅读记录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杜晨飞惊慌失措,他一面歇斯底里的大叫,一面双手乱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触手又一层缠裹上来,将他的手并到躯干处猛地勒紧。

杜晨飞杀猪般的嚎叫一嗓子,挣扎的更厉害了。

“盛欢!!!盛欢你他妈的是瞎了吗!!!!你给我搭把手!!!”他因为剧烈的疼痛不适额头青筋暴跳,由惨叫转变成了泄愤般的赌咒,“不对!!!它为什么不碰你!!!!是不是又是你的诡计!!!你这个小贱人!!!!你是魔鬼!!□□人!!!怂比!!!你给我等着!!!!你等我回去!!!!我要你好看!!!啊啊啊!!!”

随着触手的越收越紧,杜晨飞的叫声越发不像人,嘶哑尖锐,他叫的渐渐脱力,惊恐之色在紫胀的面庞上挂坠。

“救我……盛欢!!!”他的口气没那么硬气了,眼珠子横来横去,气若游丝的祈求道:“盛欢……救命,救救我!!救救——”

盛欢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森冷惨白的讥诮。

他面无表情,身形看似岿然未动,背在腰后的手腕却狠狠一压,甩出一柄锋利的军刀。

这是他从无限集团的装甲车上顺手牵羊下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刀刃泛着微蓝的亚光色泽,手感和同等体积大小的匕首也略有差别,很轻,但很锋利,挥舞时能听见细小流畅的风声割裂。

枪械体积太大不方便随身携带且容易变成目标,小型军刀或是匕首是绝大部分近身搏击者最好的选择,盛欢也不例外。

他上前一步,手指把玩着刀刃,亮给杜晨飞看。

杜晨飞的眼中闪过几分喜色。

然而盛欢却没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一面在杜晨飞面前把玩着刀,一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晨飞,一言不发,也一步不动。

杜晨飞脸上的笑意渐渐凋敝,他似乎意识到了盛欢的企图。

“盛欢你他妈——”他害怕的浑身发抖,又气急攻心,口沫飞溅的怒骂,“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我死吗!!!你他妈的!!!贱人!!你就是个疯子!!!杀人犯!!!呜呜呜——”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触手缠绕上来捂住了他的口鼻。

杜晨飞的眼睛瞪得老大,瞳孔收缩成了一个针尖般的小点,直勾勾的戳在盛欢的脸上,像一条不甘的毒蛇,表情诡异至极。

盛欢视若无睹。

他的唇角扬起一点点笑,轻声道:“我数三声,你要是没被它弄死,我就救你,好不好?”说完他也不等杜晨飞同意,便开始轻声数着:“一。”

触手将杜晨飞的肌肉挤压揉搓,杜晨飞的眼球暴突,口鼻里溢出鲜血和脑脊液来。

“二。”

杜晨飞的骨骼在进一步缩小的压力空隙中发出可怕的断裂错位之声,他整个人的形态都开始出现了非人的改变。

“三。”

盛欢猛地蹬地而起,消失在原地。

他并没有冲上去以卵击石,毕竟,能将石地砸出坑来的坚硬外皮仅凭一把折叠刀大概也没有什么攻破的希望。

几十米高的巨型化学储藏罐遮天蔽日,像是伫立于旷野之上的黝黑巨人。他的身影没入黑暗,去往那触手生长的源头。

是什么气味?这么刺鼻,叫人眼泪狂流,叫人咳嗽不已。

是……福尔马林?

那天在医院的标本室,好像也是这样的状况,那里有一桶倾翻到一滴不剩的福尔马林。

盛欢的眼睛在黑暗中雪亮,他的耳廓微颤,像一只捕猎的猫儿。

军刀的刀锋迎着声音的源头侧切下去。

这刀比预想的还要再锋利一些,切下去的时候蓝光流彩如火焰。刀下的质感微妙至极,这一处竟仿佛是出奇的软,像在切一段新鲜的橡胶体,几乎没什么阻力就丝滑到底了。

盛欢一撇刃面,那东西滴溜溜的滚出了老远,与此同时,他听见另一侧传来“咻”一下,似是有什么东西逃窜着缩了回去。

杜晨飞迅速被松脱,像个被玩坏的木偶般从高处掉下来,黑色的诡影在化学储存罐的拐弯处留下一片似有若无的模糊残痕,随后便消失无踪。

盛欢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过去,他咳嗽了两声,用手捂着鼻子,被熏出来的眼泪沾湿了虎口。

他艰难的睁眼瞟向前方,这才错愕的发现,跟前偌大的金属罐身上有一个脑袋大的巨大破口。

浑浊的化学液体正如涓涓细流般从里面渗出来,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这么大的罐子,这么大容积的液体,底部这么大的压强,若真开了个口,甲醛应该以□□般的速度喷射出来,足以把他盛欢击飞到对面的罐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所以……这罐子空了。

——有人放空了这里面的液体。

盛欢皱了皱眉头。

他再也待不下去,感觉这甲醛的味道都快把他熏入味儿了,他分分钟也要变成一具尸体,盛欢踉踉跄跄的本将逃开,他想起刚才自己似乎还从那“大蟒蛇”的身上切下来一段儿东西。

那东西现下就在不远处。

因为滚的远,那东西脱离了黑暗的阴翳区域,落在了惨淡月光的普照之下,露出了真面目,盛欢呆了两秒,难以置信的奔过去。

他本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实际上并没有,那就是凌正亭的头。

这是他第三次看到凌正亭的头了。

第一次是在医院的标本室,那颗头新鲜、完好、须发皆存,是一具新鲜尸体该有的模样。

第二次是在校友会聚餐的会馆,那颗头在凌正亭的身上长着,能动能看,像个正经的活人。

而现如今,这颗头的性状与前两次堪称大相径庭。

它腐败了,发丝枯槁,肌肉灰白,皮肤蜡黄僵硬如皮革,牙齿松动且稀疏,眼窝神仙下去,没了脂肪的支撑,薄薄的皮描摹着骨骼,接壤的地方甚至有些破溃,露出了骷髅的形态,诡异,非常诡异。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离奇的。

盛欢看着它大张着的嘴,大量的福尔马林正从它干瘪的嘴角流淌出来,就仿佛片刻之前,他正将头埋在积蓄着大量福尔马林的金属罐内,如饥似渴的畅饮过。

这个念头让盛欢毛骨悚然。

他伫立在原地,紧紧的握着折刀,这时他发现,就连刚才切割以用的军刀刀刃上也流淌着几滴福尔马林。

周遭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尖锐的手机震动声炸响,打破了这一切。

盛欢一个机灵,吓得差点儿没跳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他抖抖索索的去掏手机,手机在手里颠了几颠险些掉落在地,他好不容易握紧了,发现来电显示是顾沨止。

经过方才的烈焰炙烤,这手机已经有点儿变形了,盛欢只恨它为毛通讯功能还健在,真是该死的顽强,他咳嗽了两声,硬着头皮接通电话。

“喂?”顾沨止的低音炮在电话那头响起,听起来不怎么高兴,“你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