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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胎嘎嘎征服异能界(169)

作者: 鹿忘 阅读记录

盛欢怔了怔,耳根微烫,飞快的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几乎是跑着出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顾沨止,这份心情,如烈火般,要将他的身躯燃尽。

从前,他觉得人情欢爱不过只是激素的阶段性作用,像顾沨止那样的人,周围环肥燕瘦,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目光或许会为他做片刻的停留,但也仅仅是片刻的停留。

纵观始末,他却发现顾沨止真的很爱他。

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在他盛欢单方面选择切断联系之后那么久,顾沨止再回到虞城时,竟还会想到继而选择去找他。

可他不识相,亦不信任,他不是推拒就是逃跑,一而再再而三,将顾沨止朝他伸来的手狠狠拍开,说些伤人心的话……但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顾沨止仍然没有放弃他!

而他只要一想到在他不告而别后的那段日子里,顾沨止会因为脑死亡而永远的离开,他就后悔的要发疯,两相比较,他是那么的薄情寡义。

他盛欢算什么呢?他有什么资格让天之骄子顾沨止这样付出,他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他沿着回旋的楼梯奔跑,跑出封闭的西雅图楼,视野豁然开朗,柏林广场就在眼前,阳光璀璨,人来人往,动声喧嚣,顾沨止就横躺在绿荫旁边的一张长椅上,抱着手臂打瞌睡,他的两条长腿一屈一直,像只将就委屈的大型狼犬,盛欢倏地放慢了脚步,他深深的平复着呼吸和心绪,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爱的人。

心脏在狂乱的跳动,带着血液奔流,若惊涛拍岸,在耳边留下声息。

然而不等他真的靠近,顾沨止就十分警觉的醒了,男人先睁开一只眼,倒着看向盛欢,莞尔失笑,“你干嘛?做贼呢?”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儿刚睡醒的慵懒,喑哑丝滑如金色的流沙,浑然不设防备,盛欢倏地在长椅的一端蹲下了,倾身过去,吻住了他的唇角。

顾沨止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个吻若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顾沨止“哗啦”一下坐了起来,略错愕的看向盛欢,绯红之色斑驳的染上耳根。

“你……你这是——”他难得的连话都说不利索,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赠礼”给创傻了。

盛欢也不想听他说话。

他们分别了那么久,期间应该有太多的未知之事要告诉彼此,但显然顾沨止没有要说的意思。

顾沨止和他在这方面像极了,无论是要强还是隐忍,他们都不喜欢向别人展示自己的软弱和疮疤。

那就什么都无需明言。

他们只需要知道彼此的惦记,那些从未衰减和转移过的凶猛爱意,还要对未来坚定不移的信心,就够了。

盛欢起身靠过去,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强硬的将人扯近,而后踮脚,又一次吻住了对方。

这一次,顾沨止不再后知后觉,他有力的臂弯搂住了盛欢的腰,亦狠狠的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压向自己。

“你是个笨蛋。”盛欢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唇微微红肿,那股嫣然湿润的色泽一直蔓延到他的眼底,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居然喜欢上我这种只会带来噩梦的麻烦鬼……”

“胡说,我的生命力是你给的,只要想到你……就有无限活下去吧的勇气,足以度过一切难关。”顾沨止用力抱了他一下,与他抵额,毫无愠色,“纵观斯宾塞上下,前后百年,有谁有我这么幸运呢?”

“你管这叫幸运?”盛欢的鼻子一酸,“你怎么能管这叫幸运呢……”

“你对自己的价值一无所知啊……开心。”顾沨止轻叹说:“我希望能给你永远的开心。”

唇齿交合的缝隙间,他们贪婪的汲取对方的呼吸,笑声暧昧而琐碎。

“疯了,光天化日的……”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不在乎。”

“很好,我也不在乎……”

成群结队的白鸟自蔚蓝的天际飞翔而过,不为一片云顾盼,不为一滴雨停留。

……

赵宇森几乎是撞开了校长室的门。

“道森先生!”他怒气冲冲的冲上前去,拳头狠狠的砸在光可鉴人的老板桌上,“我需要一个说法!”

柏德文正在往烟斗里装烟丝,面对如此疾风骤雨般的质问,他的手都没有抖一下,将烟丝填实。

“目前所有的事情在我看都是按部就班平稳进行,赵部长想要什么说法?”他微微一笑道。

“盛欢,那个叫盛欢的小子!”赵宇森急赤白脸道:“您为了留下他!竟然亲自出面为他开后门——”

“哦不不不,亲爱的,你误会我了。”柏德文悠哉悠哉的吸了一口烟,爽的眯起了眼睛,快乐踢皮球,“我只是进行了一次闲置品的转让,学生是去是留,完全是图腾教会说了算,我这个校长干涉不了的,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摆设……唉,老了不中用了。”

赵宇森:“……”

赵宇森感觉自己快被气出小叶增生了。

“你们都跟我打太极是吧?”他咬牙切齿道:“你们会后悔的。”

“这走流程的事情怎么能叫打太极呢。”柏德文拖腔拉调的安慰道:“赵部长,大家都是为学校办事,火气小一点嘛,有的事情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必要事事都亲自落实,会长白头发的。”

“……”

赵宇森这一刻才感受到,素有老狐狸之称的柏德文·道森校长是真不会长久的偏袒和中意谁,校长他平等的敷衍所有人!!!

“盛欢绝不是你们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赵宇森渐渐冷静下来,他一字一句道:“我会找到证据的来说服你们的。”

说完,他不等柏德文回应就摔门而去。

老绅士躺在老板椅上,好整以暇的叼着烟斗,微微侧目,烟气弥散开来,遮不住他眼角雪亮犀利的瞳光。

校长室所处的塔楼位置虽高,但从窗户里看去,总能一眼瞧见小瓦尔登湖波光粼粼的湖面,尽收眼底。

“我就喜欢他们这样干劲十足的样子。”柏德文扭头看了眼窗外,懒懒的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咔哒”一声,表盖弹开,略显陈旧黯淡的表壳里面嵌着一张褪色严重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模样,是典型的东斯拉夫血统,有着雪白的肤色和淡金色的头发,这张照片明明是随意一照,只拍了他的半身侧脸,却依旧美的像是一幅油画,深棕色的瞳孔一派清冷疏离,如同一朵长满了刺的无法采撷的花。

“如果你在的话,一定又会骂我是个心机深沉的老流氓。”柏德文撇撇嘴,以拇指轻轻摸索着照片上的脸孔,尤其细致的擦过那双冰冷又傲慢的眼睛,“不过不流氓也配不上你不是吗?我的阿提密斯。”

第89章

这是一条封闭阴暗的管道,高度不足半米,逼仄,狭隘,深埋于地下,建造者在最初有得到足够量的钢材支持,却将管道设计的如此窄小,可见其覆盖面积广博,四通八达,曲折绵长。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在此空间内只能艰难维持一个趴伏的姿态,动辄受限,若是骨架稍大些,怕是直接会卡住倘若真是卡住了,那怕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毕竟在这华容道一样的地下空间里,前方是黑暗,后方亦是黑暗,你无法知晓尽头在何处,更不知该如何抵达,堪称所有幽闭恐惧症的处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