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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232)+番外

“那是什么?”

“60世纪被真正焚烧而亡的女巫的头盖骨。”

斯科皮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悚。

德拉科却仿佛没看见一般,他微笑着用魔杖点燃了那一小块骨骼,意外地,在一束紫色的火光之后,火熄灭了,骨骼开始冒出带着奇怪香味的浓烟——就好像青草泥土混着草莓的怪异结合,德拉科将它扔回了香炉中,小心翼翼地盖上盖,继续道,“你失忆了,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你。在过去的整整俩年里,我们的关系远远超过了你所想象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曾经好朋友?”斯科皮天真地问。

“远远地超过——噢,好朋友。难道在你认为,我们甚至是陌生人?”德拉科挑起眉,漂亮优雅的脸庞笑容依旧,却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危险。

看着德拉科将香炉放开了,斯科皮咽了咽口水,严肃了脸,努力地拼凑了一种名叫“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们曾经是好朋友,对的,我从不怀疑。”

德拉科从桌边稍稍转过身,依然挑着眉看着他。

“我们还可以是好同学,学习互助什么的。”被看的浑身犯毛,斯科皮尴尬地笑了笑,做无畏的自我补充。

“能和我做学习互助的人要么已经毕业很多年了,要么就还没出生。”德拉科放轻了声音,一本正经地说,“你为什么不猜猜别的关系?”

“上下级?”

“……”

“共同打击波特?”

“……”

“好吧,我知道了。”斯科皮终于装不下去了,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可是我们不可能曾经是恋人。”

“我们是。”德拉科走回来挨着他坐了下来,“并且在过去整整两年的时间里我都误以为我拥有一个非常主动地伴侣。”

主动?斯科皮傻眼了:“我?是说我吗?”

“是。”德拉科理所当然地撒谎道,“你花了整整一个学期的时间来追求我,然后在某个圣诞节,我们在楼梯拐角处接吻了。”这个倒是实话,只不过就是上个圣诞节的事,而不是所谓的“某一个”。

“不可能。”

斯科皮的坚决不得不让斯莱特林王子有些意外地挑起眉,直到他说出了下一句——

“我绝对是个含蓄的人。”

德拉科笑了。

笑得非常悲天悯人:“我倒是从来不知道这一点,事实上我找不到比你更加热情的孩子,我甚至容忍了你因此而毁掉了我几件袍子的纽扣。”

斯科皮瞠目结舌,德拉科满意地挪开了视线:“如果你惊讶了,那么我想我们的谈话是有作用的。”

“如果你以这个作为标准的话,”斯科皮结结巴巴地说,“那真是太有作用了,简直是意义非凡——我仿佛认识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那恰好是过去的你。”德拉科邪恶地纠正,“你应该相信我,男孩,想想看,如果我们毫无关系,我为什么要关心你在德姆斯特朗究竟发生了什么?”

斯科皮觉得自己有点儿头疼了——大概是用脑过度的原因。他只是觉得德拉科好像说得有道理,但是理智又告诉他其实这荒唐到不可理喻——

“我饿了。”

最后,四年级斯莱特林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说,“饿到没法思考。”

胸颈脖上的领带忽然一紧,身子跟着不由自主地往前,德拉科只是稍稍抬起身子就轻易获得了这个吻,一触既离。

“那就去礼堂吧。”斯莱特林王子放开斯科皮的领带,面容平淡地说。

斯科皮疑惑地往外走了两步。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猛地回头,德拉科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见他回头,挑了挑眉。

“你撒谎了。”

斯科皮再次转了转身子,完全面对德拉科,他皱起眉,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铂金贵族倒是不太意外,反而优雅地勾起薄唇,“说说看?”

“我们的第一次接吻是在我二年级的时候,”斯科皮站在门边,斩钉截铁地说,“是你主动的。”

说完,他逃也似地用力关上门,就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一路狂奔而去。

级长卧室里从归于一片寂静。

只剩下那个古老的香炉,还在往外冒着奇怪气味的白烟。

当斯科皮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斯莱特林的笑容里终于露出了它惯有的嘲讽和不屑。神情慵懒地扫了一眼香炉,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轻轻地点了点它,白色的烟立刻变得稀薄,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德拉科站了起来,缓步走到窗边。窗外,一只鲛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过来,伸出手,碰了碰窗,她的指尖正是那双银灰色的瞳眸处。

斯莱特林王子露出一个微笑,那个鲛人却如同受到了惊讶一般,猛地转过身,尾巴大力地带起一串细腻的泡泡,飞快地游泳消失在了黑暗的湖底。

“你会后悔对自己过于自信,迪尔佳布莱斯特,错误一次就够了,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世界上从来没有不能破解的魔咒。”

 

204、第二百零四章

凯蒂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她中了诅咒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没办法,当时的目击者实在太多,并且遍布每个学院。这件事要说受到打击最大的,除了凯蒂本人要数当时跟她在一起的利尼,她一直很自责,要不是自己跟凯蒂争夺那个装着蛋白石项链的盒子,它就不会掉到地上,凯蒂也不会碰到它。

但是就算如此,谁也不知道这条蛋白石最初是打算送给谁的,给予者恐怕也只有现在陷入深度昏迷状态的凯蒂一个人知道。

“马尔福说不定也是知道的。”哈利斩钉截铁地说,“因为他可能就是那个人。”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继续讨论他们的“首乌根”对于头发究竟有没有滋养功效,他们几乎在过去的十二个小时里一直在听哈利提出“马尔福是个双面间谍”的问题,现在已经学会了装聋作哑。

赫敏曾经试图反驳他——

“他才十七岁,哈利,黑魔王不可能接纳一个这么年轻的食死徒。”

“但是他足够邪恶。”哈利坚持地说,“你看见他整日带着手套了吗,赫敏?还记得上个学期罗恩泼洒到他身上的龙血他捂着手臂离开的样子吗?——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已经打上了黑魔标记,现在,那个恶心的东西已经在他的手臂上了。”

“他戴着手套也许只是因为怕常年熬制魔药将手上的皮肤熏黄——”

“可是我觉得以马尔福的智商来说,似乎还不足以让他做双重间谍,哈利。”罗恩说。

哈利愣了愣,然后勉强接受了这个。赫敏满脸微妙地拍了拍罗恩的肩,之后就再也没有试图从正面反驳哈利。

……

那条邪恶的蛋白石项链很快被送到了邓布利多面前——在这之前,哈利已经有接近俩个星期没有见过邓布利多了,当他被叫到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时候,西里斯和斯内普已经在那了,西里斯快步走上来给了哈利一个大力的拥抱,然后俩名成年巫师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在西里斯走后,哈利愧疚地意识到他几乎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有空闲跟西里斯坐下来好好地谈谈心什么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个人似乎都变得非常忙碌。

哈利在邓布利多的桌前坐了下来。短短的俩个星期,邓布利多似乎苍老了十岁,视线下移,哈利惊讶地发现老校长的右手变得干枯焦黑,就好像活生生地在地狱火里烤过一轮似的,而上面,异常突兀地戴着一枚古老的蓝宝石戒指。格兰芬多掀了掀唇角,却被老人打断了即将出口的疑问,他冲着他微笑,无声地示意他先坐下来。

当哈利坐下来的时候,他注意到办公桌上摆放着俩样东西——

那条蛋白石项链和之前在猪头酒吧里找到的假魂器挂坠盒。

哈利仔细打量了它们一会儿,在他来得及来口说话之后,身后的门再次打开了,他回头一看,这一次,他惊讶地看见了德拉科马尔福。俩个六年级交换了一个俩相厌恶的眼神之后,德拉科坐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沙发上。

随意得就好像他已经习惯来这里了似的——哈利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觉到了不舒服。

“在我出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似乎过的非常忙碌。”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他拿起了那条已经失去了魔力的蛋白石项链,“恐怕你们都看见了凯蒂的遭遇。”

德拉科不置可否。

“是的,教授。”哈利礼貌地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庆幸这是冬天,她手上的手套救了她一命。”邓布利多放下蛋白石,他抬起头,缓缓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斯莱特林,“这恰巧是我今天把你们叫来办公室的原因。哈利,我似乎在过去忘记告诉你,战争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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