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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228)+番外

上面不存在任何一点魔法痕迹,也没有任何灵魂残留。

“他偷了西里斯整整三套餐具!”哈利在旁边大惊小怪地说,“这个贼!骗子!人渣!”

德拉科平静地将手中的挂坠盒扔回了箱子里,似乎对自己白白忙活了一场大动干戈只为抓一个餐具小偷的事实并不算特别高兴——

“真的那个已经被摧毁了。”赫敏注意到了这个,她坐在潘西身边,有些犹豫地提醒,“在哈利那里,不过已经是一个普通的挂坠盒了。”

哈利啪地一声合上箱子,看上去非常大方地说:“作为今天的报酬,雪貂,如果你要,我可以把那个破玩意拿给你。”

在场的斯莱特林们脸色不算好看,那个挂坠盒就算已经被摧毁得不复原型,那也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东西,在他们看来,绝不是什么简单的“破玩意”。

“我搞不懂,为什么就连挂坠盒也能出现假货?”赫敏自顾自地拿起那个假的挂坠盒捏了捏,几乎是习惯性地,又放到鼻子边嗅了嗅。

忽然,格兰芬多女巫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赫敏?”哈利奇怪地叫了声。

“…………噢?——噢!”赫敏猛地一颤,就好像刚才完全走神了一样,她回过神后第一时间皱着眉将挂坠盒扔了回去,“这挂坠盒有点儿不大对劲。”她严肃地说,“大概是残留的魔法痕迹。”

“这上面没有半个加隆的魔法残留痕迹。”德拉科斩钉截铁地说,“你可以换个猜想。”

权威受到挑战的赫敏瞪向德拉科,而后者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银灰色的双眸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斯科皮眨眨眼,来自霍格沃茨优等生的巅峰对决。

“如果有问题,那就是残留魔药。”德拉科坐起来,在哈利阻止之前,眼疾手快地将挂坠盒拿了回来,他拿出魔杖,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挂坠盒,而意料之外地,似乎本身具有反抗魔咒的效果,开锁咒的红光被不自然地反射了回来。

这回包括德拉科在内,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一个假冒伪劣哪来那么多高深的保密名堂?

“你最好找个教授一块打开它,”赫敏说,“如果它曾经浸泡在魔药里,说不定挂坠盒里面会有残余的魔药成分。”

德拉科站了起来,顺手从椅子扶手上拿起了自己的斗篷:“我去找斯内普教授。”

斯科皮冲其他人点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阴沉,再呆下去天气可能会变得更坏,离开未必不是什么坏事。畏于外面的严寒,斯科皮将斗篷系的紧紧的,然后还给自己来了个温暖咒,他低了低头,跟在德拉科身后第一时间离开了猪头酒吧。

“他们甚至没来个正式的道别,”罗恩惊愕地说,“不是说斯莱特林们都很有礼貌吗?”

“他们的礼貌显然不是对格兰芬多用的。”哈利阴沉地说着,对于没来得及抢回那个奇怪的挂坠盒有些不满意,“我们跟上去看看。”

当所有人步履艰难地重新回到那条被冻得硬邦邦的雪泥地上时,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雪比刚刚来得更大了,打在脸上生疼,想要往前走一步都是艰难的。

“他们肯定又牵手走了。”

在哈利身后,罗恩心不在焉地嘟囔着。

“我真讨厌下雪天。”

 

200、第俩百章

格兰芬多们原本想先回到城堡去,因为哈利犹豫再三,还是觉得那个假冒的魂器来头并不是那么简单,他需要找一个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人咨询一下,并且那个还必须要有足够的权利让讨厌的斯莱特林把东西交出来——这样的人并不多,但是他恰好就认识一位,比如邓布利多。

雨雪下得更密更急了,原本坚硬的小路变得泥泞不堪。哈利边往回赶边暗暗祈祷斯莱特林的动作最好不要那么快——毕竟如果东西到了斯内普手上,再想要拿回来就更难了。在小路上拐了一个弯,哈利摘下眼镜胡乱地擦了擦上面的水雾。

在总算能看清楚前面的情况之后,他惊讶地发现在路口处聚集了好一些人。有拉文克劳,有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站在最前面的是一群斯莱特林。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惊慌失措,围着一圈,一同仰头看着上空。

哈利这才发现空中居然漂浮着一个人。

那看起来是一个姑娘——穿着霍格沃茨的校服。她的姿势看上去非常优雅,就好像要在空中跳一段美好的芭蕾似的,双手自然地舒展开,看上去随时准备能飞起来。长长的头发在狂风中吹得有些凌乱,哈利上前了两步,随即她很快地发现,这个姑娘至始至终都闭着她的双眼,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像一个完全失去了生命,被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的扯线木偶似的。

这种奇怪的感觉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而她还在不断地上升着。

没人敢上去碰她,阻止她飘得更高——没有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什么事儿了?”哈利挤进人群,过程中差点挤丢了他的眼镜,现在,那副跟随他多年的廉价眼镜正歪歪斜斜地挂在他的脸上,哈利伸出手,狼狈地整理了下自己的眼镜,将它重归正确的位置。

“我们走出猪头酒吧的时候,她正在跟另一个姑娘吵架。”站在最前面的斯科皮瞥了他一眼,难得没有抬杠,只是伸出手紧了紧围巾,强烈的冷空气让他显得有点儿哆嗦,“然后她们发生了争执,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女孩,”斯莱特林用下巴点了点半空,“她似乎开始去争夺另一个女孩手中的东西——然后那包东西掉到了地上,她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就升到了半空。”

哈利心中一沉:“东西呢?”

“还在地上。”斯科皮犹豫地说,“德拉科用了个限制咒语,现在没人能靠近那东西,它们可能很危险。”

“限制咒语——那小子真是有点能耐,对不对?……话说回来,雪貂去哪了?”罗恩也挤了上来,东张西望地问。

“如果你能好好叫他名字,也不至于每次都因为吵架耽误了正经事。”斯科皮没好气地冲罗恩说,“马尔福先生去找教授了——万幸的是今天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都有来到霍格莫德,我们可以——”

斯科皮的话被一声恐怖的尖叫打断了。

漂浮在半空的女孩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开始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那并非是纯粹源自于恐惧的尖叫,而是掺杂了痛苦和挣扎,就好像在那一瞬间,那个姑娘看到了炼狱并且在里面活活走了一遭似的!

她的五官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而她喊得嗓子都哑了,却停不下来一样,尖叫声从未断过,那恐惧传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当原本和这个姑娘起了争执的女伴也开始抽泣着崩溃尖叫时,斯科皮拢了拢领子,无声地将面无血色的脸一半藏在了高耸的袍子后面。

场面几乎失去了控制。

哈利茫然地掏出了自己的魔杖,试图做些什么,而比他更快的,站在他前面——也是最靠近半空中的那个姑娘的四年级斯莱特林举起了自己的魔杖——那个魔杖火红火红的,就好像染过油漆,非常好认。

斯科皮格雷特举起魔杖,小声地吟唱了一长串复杂又拗口的魔咒,一束淡金色光芒从他魔杖前段喷出,笼罩住了半空中的姑娘,众目睽睽之下,她就像一具尸体似的,平均的手猛地垂落,之后完全失去了魔力似的,重重摔落回地面。

哈利走近了些,这才看清楚,这个姑娘居然是凯蒂贝尔。

她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渐渐地,从她的耳朵、鼻孔、眼角、唇角开始流出黑色的浓稠状液体。

“她中诅咒了。”斯科皮凑近看了眼后,淡淡地下了结论,“都别碰她。”

于是以凯蒂为中心的圆圈又扩大了一些。

“你怎么懂这个?”哈利有些惊讶地问。

对于来自格兰芬多的质疑,斯科皮只是平静地将魔杖收了起来,不客气地冷笑了声:“我来自东方道术家族,但是也同时留着格雷特家族的血液。”

“格雷特家在一百多年前一直是传统的治愈系咒语的顶梁家族。”罗恩从后面拽了拽哈利的袖子,就连他都知道其实刚才好友的问题算不上是有多礼貌,“……当然,现在也还是很优秀,只是低调得多,呃,我是说,哈利,别介意,他们就是擅长这一块的。”

哈利有些责怪地看向罗恩:“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个?”

“因为大家都以为你知道,哈利,”赫敏公正地说,“每一个古老的巫师家族必定会有在某个方面特别出色的领域——比如马尔福家族擅长极刑类咒语,布莱克家族的是瘟疫泪魔咒,这是常识。”

哈利高高地挑眉:“韦斯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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