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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4)

【蕉蕉:所以我化为系统,如春风细雨,阳光春雪,常伴您左右,助您走上人生巅峰……】

苟安沉默两秒,意识到自己恐怕不能够从这只毛茸茸且满嘴跑火车要不是仗着当猫当人不可能活过十二岁的孽障嘴巴里掏出半点儿有用的,于是决定直奔主题:“复活你,我有什么好处?”

【蕉蕉:主人,您不爱蕉蕉了吗?☆v☆】

苟安:“……”

苟安:“格外爱你前爪吃了三个昂贵的罐罐后爪对这个世界毫无眷恋说死就死的脆弱模样?”

【蕉蕉:……】

【蕉蕉:我将给予您一切,我的主人。】

苟安:“一切?”

【蕉蕉:你想要的,我拥有的。】

苟安:“……”

谢邀。

人在家中,刚刚觉醒,是未来会喜提坐牢的恶毒女配哦。

彩蛋是养的猫变成系统,会动爪扣字了,但语气油腻,字里行间是一股骗子渣男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嘤嘤嘤携死而复生的油腻肥猫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转球评论啊啊啊啊

第3章 对不起对不起惩罚我吧

苟小姐,请问刚才我听见了什么?

床头上的日历上显示2022年9月17日。

此时,距离苟安锒铛入狱还有两年多时间,这个时间点就是,大概在十五分钟后,她的亲亲未婚夫贺然先生会毅然决然杀到她的面前,会亲口对她这个骗子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

至此,她的铁窗泪人生(不是)就轰轰烈烈地拉开悲惨第一幕。

如此这般,当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人生变革,苟安唯一的想法就是:还挣扎什么,一步错步步错,不如洗心革面认个错!

【蕉蕉:可以,识时务者为俊杰,窝囊组上大分。】

苟安:“……”

苟安抬起手扒了下头发,转身从扔在沙发上的包包里找到了手机,手机还有10%的电量,一下午未看也只有一条留言,是贺然。

【贺然: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看看这吃了狗粑粑似的语气。

苟安深呼吸一口气,果断扔掉了手机。

贺然要对她的谎言大发雷霆是吗?

没关系。

在他大发雷霆之前,她可以先来个投案自首、放弃一切、争取从宽处理。

……

苟安下楼。

此时华灯初上,贺然正背对着她坐在客厅餐桌旁,还是少年人的贺小少爷身上穿着一身运动服,作为校篮球队主力的他,皮肤被晒得黝黑却抵挡不住英俊,在学校轻易能俘获万千少女的心。

曾经苟安天真地以为,这个年轻英俊的少年人的一切荣耀,理所当然都是属于她的。

听见脚步声,贺然回过头。

猛然看见一身白色睡裙,只披了件牛仔外套,此时面色有些苍白的苟安,他停顿了下。

四目相对。

“苟安。”他慢吞吞地清了清嗓子,却理直气壮地盯着她,语气里还有点儿不耐烦,“你终于舍得下来了,磨磨蹭蹭的拿乔什么,我今天有事问你!”

“哦。”

苟大小姐的嗓音还带着刚刚醒来时不自然的沙哑,犹如细沙。

没有反驳。

没有司空见惯的怒火与撒娇。

只是有点儿不自然的紧绷。

贺然一愣。

在他的记忆中,苟安这个人虽然没有对他非常热情,但是鉴于“未婚妻”的身份,对他常常笑脸相迎,偶尔会有一点点千金小姐的娇气和任性,比较粘人,但不算难忍。

比如知道他在学校受欢迎,她会不太高兴,从此他打篮球,她就安静地坐在篮球场边,等他打完球,变魔法似的送出一瓶冰镇饮料,微笑着盯他喝下去……从此学校其他想要追他且稍微有道德的女生都会退避三舍。

诸如此类。

敲山震虎的小把戏从未停过。

苟大小姐对于认知内属于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很强。

很少反应冷漠像今日这般。

贺然尚未回过神。

苟安却没空揣摩贺小少爷的神态,此时她正有点新鲜地盯着他头顶上方部位,黑白分明的水眸看似放空,实则沉迷观赏那高悬闪烁着的【友好度:40】偏淡绿色的字样。

这就是“我看见他的爱潮起潮落”系统了。

“我正好也有话对你说。”良久,苟安才微微颔首,“去你家?”

贺然没想到苟安会突然提出到贺宅,猝不及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盯着她的脸半晌……

目光一路下滑落在她睡裙之下,一双笔直却有肉感的小腿踩着毛茸茸的兔子拖鞋,她安静地站在楼梯台阶上,半个人笼罩在阴影中。

她说完,抬脚就真的要往大门方向走。

与贺然几乎就要擦肩而过时,被贺然一把拽住。

手臂上力道不小,苟安茫然抬起头,猝不及防就发现少年人头顶的绿色闪烁了下,颜色变得更深,【好感度:40】字样闪烁了下,变成了【好感度:37】。

苟安:“????”

不是……

这鬼剧本真的没事吧?

讨厌一个人那么简单吗!

她屁都还没来得及放一个,只是跟他擦肩而过而已啊!

苟安张了张嘴,震惊到鸦雀无声,便听见低沉处于变声期的低哑男声在耳边响起,贺然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此时阴沉着:“你就这么出去?”

苟安:“怎么了?”

贺然的视线落在了苟安吊带睡裙细吊带外一片白腻的皮肤上。

太阳穴突突跳了跳,他不自然地转开视线:“我小叔今晚刚出差回来。”

苟安莫名其妙:“然后呢?”

贺然:“什么然后呢!有别人在家里!别的男人!”

苟安沉默了下,“哦”了声,随手拉起了牛仔外套的拉链,眨眨眼:“这样行了吗?”

都要解除婚约了屁事还那么多!

贺然阴沉着脸放开她,沉默半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突然道:“算了,我的事改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扭头就往外冲。

苟安:“?”

不是啊怎么就改天再说了?

一看这货怎么就走了,着急了,苟安连忙巴巴跟在后面追:“那不行,你不说我还要说呢——贺然!别走!哎哟,在这说也行,贺然,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当年你被绑架时救你的所谓救命恩人!我这么撒谎只是因为你老在找那个救你的人我很害怕你找到她就不要我了所以才冒名顶替的!对不起对不起,为了惩罚我,我们可以解除婚约!”

她的声音犹如天边惊雷。

在前面疾走的贺然猛然停下脚步。

苟安猝不及防撞到他的后背,“哎哟”一声,大雨中走廊湿滑,差点儿滑倒。

在她手忙脚乱扶着贺然的胳膊站稳时,她听见低沉磁性的男声在雨幕另一端响起——

“这是唱的哪出?”

……

湿漉漉的台阶下,男人身上还穿着下午贺氏高层会议时穿的正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宽肩窄腰,挺拔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