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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211)

“不在,为什么非得司机,我也有驾照。”

当一个人描述自己的开车水平,开场白是“我有驾照”……

贺津行说完,立刻收到了苟安一个不信安的眼神,她的手不自觉地在安全带上握了握,“司机赶着回家过结婚纪念日吗,专业的事能不能让专业的来?”

说完,像是非常贴心地照顾男人的自尊,言不由衷地补充了句,“虽然可能你开车技术也很好。”

“是吗,太好了,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的技术太差,所以每次你从床上下来的时候都在发脾气。”

“……”

被黄腔无缝接轨创了那么一下下,苟安陷入了几秒的沉默。

但是今日在局子里抱住男人腰的那一秒,她决定至少二十四小时内不再对他发脾气,所以只是无声地对着黑暗的前方动了动唇,偷偷骂了句“臭流氓”。

话题自然而然就被引到了上一次导致他们冷战十四天(*冷战苟安单方面发起)的正轨上,某个红绿灯时,苟安感觉到贺津行看了过来。

目光准确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抬手掩住唇:“想都别想,之前邀请你你不要,既然主动权在我手上,那你就安心等着。”

这玩意曾经在我手上过?

“现在后悔收回来得及吗?”

苟安冷笑了一声作为回答。

但是大概是外面雪落的气氛过于宁静,这一次他们并没有一点要吵架的意思,说开了之后知道这个老家伙并没有为谁在守身如玉——至少今天他踏入局子时看都没往陆晚那边看一眼——她就觉得循序渐进也没什么不好。

怎么样都是她说的算的话,那就不着急了。

贺津行开的车确实很稳,车倒进贺宅院子的地库时,苟安发现一路自己并没有心惊肉跳的瞬间。

但是当车周围光线都暗下来,贺津行熄灭了发动机,言简意赅地说了句“到了”,苟安转头看见他一手扶着方向盘,目光平时前方,道貌岸然的侧脸——

心惊肉跳的瞬间出现了。

准确的说是整个人的后背被此时的气氛弄得莫名发麻,她解开了安全带,爬到了男人的身上。

其实驾驶位还有个方向盘挡着,苟安挤过去有点费劲,但是贺津行很上道地在她探身过去的第一秒就把座椅往后挪了。

任由冰凉的小手扯开他扎在西装裤里的衬衫,从下摆探进去,然后毫不犹豫地摸上了他的腹肌。

贺津行被这一下凉得下颚紧绷,呼吸不畅,只能伸手,隔着衣服扣住了她的手,“别闹。”

苟安的手没拿出来,反而一路攀登向上,听着狭隘的空间里,男人的呼吸无法掩饰地逐渐不稳,一种莫名掌控的快乐爬上心头——

她的动作变得更加过分。

抬起头学着他过去那样,亲亲他高挺的鼻尖。

甜蜜的气息笼罩上来,终于成功地把贺先生整破防了。

他一手扣着她的肩膀,将柔软的唇瓣从自己的脸上拿开,“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符合常规道德与法律基本条例的炮.友?”

近在咫尺的距离,苟安清楚地听见贺津行叹了口气:“虽然并不是出国,但是也是坐了五六个小时飞机才回来,行李都没放就来接你,就别气我了吧?”

苟安很难忍住不笑出声。

毕竟在她记忆中,原著线里关于车的记忆并不是那么愉悦,重新附身吻住男人的眼睛,轻轻用舌尖拨动他过长的睫毛时——

苟安余光扫过车库里停着的另一辆白色劳斯莱斯,曾经有人开着这辆车去青山监狱门口接她,然后在监狱门口像是饿狼一般,毫不犹豫地叼走了她的唇吻,把她塞进车里,还在不依不饶。

直到踩了一年半缝纫机腿部肌肉越发壮硕的苟大小姐给了他一脚,两人在车里一个强行要亲一个打死不给,打得昏天暗地。

最后司机上车的时候眼神暧昧,扫了眼后座实则是被苟安抓过来砸贺津行以至于洒出来的矿泉水,还以为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往事不堪回首,原作者当然不可能写恶毒女配和男主的接吻有多激烈,但是苟安却知道,那天到最后她舌尖碰到一点热的都疼得想吐,江愿给她煲的汤她是一口没喝下去。

而此时此刻在车中,他们却干完了所有除了接吻之外应该做的事——

都说刚谈恋爱的两人在初尝云雨后,三个月内恨不得死在床上。

但是因为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吵架和工作学习实在太忙,他们下床一拍两散后,互相折磨,活生生饿了大半个月。

贺津行不得不扶着苟安的后脑勺防止她动作太大撞到脑袋,在几秒后,他的另一只手从她的毛衣里抽了出来,同时变魔术似的顺手把她的内衣扔到了副驾驶座——

明明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

苟安却觉得比一万个常规操作更让她呼吸不畅。

撇头看了眼扔在副驾驶座的那块布料,她被男人掐着下巴拧过脸,遵循游戏规则不能亲吻她的脸,他依然花样百出,稀碎带着温度的吻,落在她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甚至会咬她的鼻尖。

那股热烘烘的劲儿笼罩上来,尽管动作很轻,她还是觉得他在努力收着力道,否则他应该是想将她的鼻子都咬掉下来。

……在白色的劳斯莱斯那次他也咬她了。

“不许咬,”苟安很有阴影地偏开脸,“不然我就下车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这种训狗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为了防止她真的下车,他伸手按了锁车键,然后把她扔到了后座——商务车的好处就是后排空间宽敞,两个人一下子从原本的束手束脚得以舒展开来。

在贺津行也迈开长腿钻到后排时,苟安动作很灵活地爬了起来,非常坚持地保持了方才一样她在上面的方位。

贺津行没怎么抵抗地被她压进后座真皮靠背上,黑暗之中,听见西装裤的拉链“滋”地一声轻响。

实则比《电锯惊魂》的电锯响起时更加摄人心魄。

这个方位对于谁来说都是全新尝试,黑灯瞎火的——

苟安听见耳边男人沉闷哼了一声,那声音听上去绝对和快乐不搭边,片刻后他有力的双臂掐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任何下落的动作:“能不能瞄准点?”

苟安:“……”

贺津行:“会断的。”

苟安讪笑一声,放弃了坚持“我自己来”这个说法,还是由贺津行一只手拦着她的腰,循序渐进——

挤进来时倒是没费太大力气,只是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初心报复她刚才的操作失误,动作稍微显得不那么体贴,最开始,她被撞得发出几声类似小动物的哀叫。

这声音在密闭的车内空间显得极其可怜,可惜并没有博得任何同情。

苟安的头撞到车顶几次,最后她拉扯着贺津行掐着她腰的一边手,放到了自己的头顶,起防护缓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