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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竹马才是人形天灾(94)

都是被季望澄随手解决的危险分子,各个罪大恶极,任意一个押到超能法庭,都是无期起步。

“他们从未停止过针对‘天灾’的行动。”李玄知说,“因此,特别办事处可能也会被盯上,我们要保护好黎星川。”

“深渊”这个组织,十分散漫,却有着一致的目标。

他们致力于毁灭世界、建立新秩序,让“深渊”取代所有的官方机构,成为世界的新主宰。

在行动上,则各自为营,无组织结构,因为这帮犯罪分子谁也不服谁。

志同道合的,也许会组成小队一起行动,四处点火作乐——就像“潘多拉”这个毒性深远的魔咒,背后显然不止一个人在运作。

大部分时候,“深渊”成员是毫无计划和纪律可言的。

对于组织来说有利有弊。

好处是敌方不够团结,能让组织找到机会各个击破;坏处是这帮畜生实在太任性妄为,很难猜得到他们接下来会去哪里搞什么幺蛾子,只能时刻小心盯防。

“深渊”部分成员飞蛾扑火般轮流给季望澄送人头,也是其组织特性导致的必然结果。

李玄知接着说:“盯防葛文斌的小组3天前向上面反映了,此人疑似乘坐黑车偷渡到玉城,目标可能也是‘天灾’。”

黄绍辉:“葛文斌是哪个?”

单白:“花名‘老六’,能隐身的那个。之前在林城,仗着隐身能力从安检口绕过去,带了一包炸药上地铁。”

黄绍辉:“哦,那我知道了,你记性真不错。”

单白矜持点点头,心想他当然清楚了,因为这事就是他处理的。

比起其他组织同伙,“老六”喜欢独行,智商不高,造成的社会影响力不大,几次在公共区域投放自制炸弹的行为都被及时发现,隐身抢银行也失败了,相对来说是一个格局小且笨比的犯罪分子。

但隐身能力的安全隐患很大,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几人说完正事,时钟走向1:50分。

黎星川和季望澄走进小楼正门。

他们身影在监控中出现的一瞬间,正襟危坐的几个人各自散开,装出一副和彼此不熟的样子。

楼梯口,黎星川“偶遇”了两位室友,四人一起走向办公室。

办公室提前摆好了几张培训椅,当黎星川推门而入时,正好看见一红一绿两个脑袋,中间还隔了个座,仿佛是给某不知名黄脑袋留的,红绿灯二缺一,可惜在座没有黄发。

红脑袋是之前卡墙里的红发哥,绿脑袋很眼熟。

那天在KTV光线昏昧,黎星川光记得那男生留了一头绿到发亮的短发,以及莫名非主流的装扮,至于长相倒是记不清了。

为了辨认对方是不是欧若瑶的表弟,他额外多看了两眼,却被对方瞪了。

黄绍辉恶狠狠地想:“看什么看!都怪你害我当了好几天的土狗!”——遂瞪回去。

黄绍辉自认恩怨分明,黎星川是让他屈辱做狗的仇人,而林海洋是舍生取义救他的恩人。这几天,他每天都会去医院探望林海洋,眼见着对方从重症病房转向普通病房,终于松了口气,但林海洋还是没醒。

他觉得这事他必然有一定的责任,而黎星川是害人不自知的主谋,最可气的是,这个恐怖的害人精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而他们也不能告诉他。

两人坐在他前面一排,当主任向“实习生”们说套话时,黄绍辉用眼神不断谴责黎星川。

半秒后,他注意到从前座地面蔓延过来的黑影,如同一滩腐蚀性极强的黑水,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往后挪了挪,不敢接着腹诽黎星川了。

和他动作一致的是旁边的红发哥,洪轩。

椅子滚轮随着后退动作发出细微声音,两人同时看向彼此。

黄绍辉想:“啊,这不是那个卡墙的傻逼吗?笑死我了,弱智。”

洪轩想:“啊,这就是那个变狗的傻逼吧,笑死我了,阿黄。”

双方礼貌地微笑,并在心中大肆嘲笑彼此。

前面的黎星川一无所觉。

他满脑子都是“好困啊”、“想睡午觉”、“不能打哈欠”,艰难地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这份实习的待遇不错,由于是半公益性质的实习,工时能按1:1转化为志愿者工时,能开实习证明,算课外实践模块学分,每天都有25块一顿的餐补。

光是这几条,就够黎星川对这份实习死心塌地了,更妙的是,每个月居然还能领八百块钱。

如果他一周腾3天出来实习,每次4-5小时,下半学期就能至少拥有192个工时,一学期的功夫直接评上五星志愿者,对于评优评先都非常加分,奖学金指日可待。

也不用考虑暑假去哪个公司敲章,做个报告混课外实践分了。

真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黎星川:“请问,我们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呢?”

“常规来说,是一些坐在办公室内就能完成的任务。我们和很多公益组织有合作,比如帮忙组织旧衣捐赠,这就需要你们做物资表格,并且……”主任侃侃而谈,仿佛真有这么回事。

实际上,整个特别办事处,都是十来天前为了黎星川临时组织起来的,他在门口碰到的办事处员工,更是一群充场演员。

主任接着说:“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协助处理一些非常规的任务。”

黎星川问:“比如说?”

“比如举报邪.教,打击封建迷信,我们要活动起来,配合官方宣扬唯物主义,让马克思主义的光辉……”

——这是为可能出现的“深渊”成员打补丁。

黎星川没听明白,不过他很赞同主任说的话,封建迷信不可取。

报道的第一个下午,就在主任洋洋洒洒的画饼中过去了。

等黎星川和季望澄结伴离开,黄绍辉终于不用维持正儿八经的表情,把两张椅子并作一张,在上面躺下。

“有必要对黎星川这么小心翼翼的吗?”他抱怨,“该忽悠的时候忽悠一下就好了吧。”

单白:“你最好别在背后说黎星川坏话哦。”

黄绍辉:“他能打死我啊?”

单白诚恳地说:“季望澄能。”

“……”黄绍辉沉默半秒钟。

“我知道的,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么一个过程。”单白双手合十,头上仿佛飘着光圈,声音缥缈,“诋毁闪哥,理解闪哥,迷信闪哥。”

黄绍辉:“你是傻逼?有什么好迷信的?真把他当神了?”

单白:“你想叫闪神也行。”

黄绍辉十分不屑:“他算个什么东西。”

单白:“是吗,那你为什么怕黎星川?”

“啊??”黄绍辉一跃而起,“谁怕他了,我能怕他?我怕他什么?我变成豹子能一口咬死他!”

“哦?真的吗?”

黄绍辉振聋发聩道:“我怕他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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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川拽了拽季望澄的袖口,指向路边:“哎,你看,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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