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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竹马才是人形天灾(155)

这些过去,是没法抹除的。

黎星川像是找到了一根线头,拽着它往外扯。

他相信小姨属于基因变异,很正常,顶级运动员的运动基因一定优于普通人。

那季望澄的秘密……会不会也和这有关呢?他也有基因变异?

一个不到12岁的未成年小孩,追踪五个成年人贩子,并在一对五的情况下成功把他们放倒……这不是基因变异,这是超能力吧?!

难道世界上真有超能力?

黎星川的思维乱成了一锅粥。

下课回到家,他躺在沙发上,茫然地盯着黑屏的电视。

季望澄猫在一边,时不时看他一眼,欲言又止——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

但在混乱之下,黎星川又一次忘记了自己上午才立的新FLAG,对他招招手:“过来。”

季望澄坐到他身边。

黎星川:“伸手。”

季望澄摊手。

黎星川握着他的手掌和小臂,仔细观察了一通,骨骼分明,肌肉纤长。

他伸手捏了捏季望澄的脸,面部脂肪很少,捏不出什么肉,是一张由骨相撑起来的脸。

季望澄:“怎么了?”

黎星川:“我在研究。”

季望澄:“?”

黎星川:“你不是什么机械改造人吧?”

季望澄:“才不是。”

“我不信,把上衣脱了我看看。”黎星川颐指气使,“脱干净点。”

季望澄一愣。

“……真的吗?”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中隐含着一丝期待,自言自语般说道,“结婚之前也可以?”

黎星川没听清:“你说什么?”

季望澄:“好的。”

他开始脱衣服,先丢掉外套,接着掀起内搭长袖的下摆。

腰腹的人鱼线清晰,肌肉流理分明,微显贲张的力量感,与那张冷淡的面庞形成鲜明对比。

黎星川立刻叫停:“停!停下!穿回去!”

季望澄动作一顿,没有立刻照做,就着半脱不脱的姿态,转身看过来。

他侧面对着光,腹肌轮廓便衬得更清晰,落在上面的白光,像是一层薄薄的汗,说不出的色气。

“不脱了吗?”他问。

黎星川别过头,莫名结巴:“对,赶、赶紧穿回去,大白天的不要乱脱衣服。”

季望澄依言把衣服穿好,情绪淡淡,竟透出几分莫名的失望——黎星川没有看见。

他的脸正埋在手掌中降温,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耳廓却出卖了他的情绪。像是某种把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大写加粗的逃避。

片刻后,黎星川冷静过来了。

要聊正事。

“我知道了一些事。”黎星川说的很慢,故意营造出一种故弄玄虚的语气,“你最好坦白从宽。”

平心而论,他的演技比季望澄好上一点,没好太多,假如放一个社会人在这里,大概率不能这么糊弄过去。

但对面是季望澄。

很好骗。

季望澄几乎是立刻忐忑起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哦。”他干巴巴地说。

黎星川交叠双腿,仔细审查他的神色,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在想,假如小季也有过人的能力,对方会不会也是某个保密行业的编外人员?

毕竟季望澄也行踪不定,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不过,季望澄没有对方盒表现出某种特别的情绪,他只是普普通通地抵触……“抵触”本身就不太正常,但季望澄平等蔑视一切……

黎星川决定赌一把。

“你知道那盒子的用处吧?”他问,“我问学姐借的那个。”

季望澄先是一愣,接着表情转为漫不经心,没有正面回答。

他看不上,没放进眼里,就像看不起一只蚂蚁。

这个被组织称为“潘多拉”的东西,也不能对闪闪造成伤害,碰一下,直接变成一个丑陋无用的木盒,于是他更不在乎了。

黎星川读不出这微妙表情的信息。

他想了想,继续套话。

“你自己承认吧。”他舔了舔嘴唇,语气平静,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都知道了。有些事情,等我说出来,就太难堪了。——你觉得呢?”

季望澄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神态十分专注,仿佛在思考,在审视,像一只紧盯着猎物的雪豹,从容、优雅、冷淡,一击必杀。

这几秒钟,他看得黎星川很紧张,生怕自己露馅,紧张得想抖腿。

季望澄维持着一副八风不动的表情,目光却落在他嘴唇上。

淡淡的粉色,盈着一点润泽的水光。

……好看。

想亲。

闪闪。可爱。

漂亮、好看、美丽、帅气……都是一个个标签,负责把人分类。

但可爱是最高级的形容词。

季望澄的想法和影子们同步起来。

闪闪。可爱。闪闪。可爱。闪闪。可爱。

可爱。好可爱。想咬一口。

黎星川被他盯得发毛,咳嗽一声,佯装威胁道:“还不说吗?”

“……嗯?”季望澄回神。

黎星川继续诈他:“我都发现了,你还不承认?”

“……哦……”

季望澄坐直了身体,有点恍惚,像是上课突然被点名,陡然紧张起来。

他意识到闪闪在质问他,可他的视线还是不能从他的嘴唇上移开,于是双手交握,自然而然地发生联想,居然真的从回忆里抖出一件值得称之为秘密的事。

季望澄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我以前趁你睡觉亲你?”

接着很有诚意的道歉:“对不起。我知道不好,已经改了。”

黎星川:“…………”

黎星川:?

作者有话说:

小季,字自爆卡车

闪闪侦探,开启破案!

第70章

黎星川抄着沙发上的靠枕把季望澄揍了一顿。

自从交往后,他的“暴力”倾向越来越克制不住了。

但这不能怪他,假如季望澄没那么变态的话,他压根不会暴走。

未经允许,半夜闯进房间躺到人家床上;偷窥洗澡;偷亲……谁知道这人还藏了多少没有公之于众的案底?

“老实交代。”黎星川面无表情地说,“具体什么时候?”

季望澄陷入思考:“……嗯……”

记不清了。反正,不止一次。

黎星川:“有没有人说过你是变态。”

季望澄:“没有。”

黎星川:“现在有了。”

季望澄很诚恳地说:“对不起。”

道歉诚心诚意,下次还会犯也是真的。黎星川深谙这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还有呢?”

季望澄认真思考几秒后,回答:“没了。”

“没了”,是指他此刻暂时想不起来。

就像一个人去超市买日用品,他很难精准记住自己每一次都买了什么,等到以后面临类似场景,才会触发相关记忆。

黎星川斩钉截铁:“我不信。”

两人就此讨论一番,一个连环质问,一个既诚实又心虚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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