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父母,照顾幼弟,毫无怨言。
末北也是一笑:“好,到时候再说。我现在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也对,烦恼的事以后再想。来,多吃点菜……”
吃过饭,俩人结账,并肩朝宾馆走去。
骆狄四下看看,路上并没有多少人,而且这么大冷天的也很少有人有闲心看别人,于是就暗暗抬手,轻轻碰了一下末北的手。
俩人的手原本就离得极近,骆狄这一碰,末北自然有感觉,他抿嘴偷笑,也抬手,碰了碰骆狄的手。
该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仿佛有电流通过,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将手张开,交握,攥紧。
平常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牵手,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却弥足珍贵。
这,是一种象征。
是彼此信任,彼此渴望,彼此爱慕的,象征。
第002章 初吻
“下午干嘛去?”骆狄把一堆药片跟温水递给末北,让他吃药,顺便询问。
“买票去啊,也不知道现在好不好买。”末北吃过药,把杯子又递给骆狄,然后往后一躺。
“挺好买的,要不你下午睡会儿觉,我去给你买票。”
“这儿离火车站多远?”
“不用去火车站,在附近找个售票点就行。”
“那待会儿一起去。”
“好。”骆狄把杯子放好,也在末北身边躺了下来。
他昨晚没怎么睡,虽然训练的时候就在过这种生活,但到底也是有些困了。
末北往边上挪了挪,一人占一半c黄,拽过被子搭在俩人身上:“先睡会儿吧。”
并非没有在一张c黄上睡过,但是此时此刻,心境却已是大大的不同。
有点激动,有点忐忑,还有点紧张。
“你们训练很辛苦吧?”末北摸到骆狄的手,重新握住,发现他的掌心粗糙,有些刮手,“你也快毕业了,以后是要继续当兵还是做别的?”
“我想做特警,不过我妈他们想让我从政。”骆狄翻了个身,面对着末北,目光里也有些小小的迷茫。
“特警的确危险,阿姨他们应该也是担心你。”
“你以为从政不危险啊?有些时候,官场的勾心斗角更可怕。”骆狄叹口气,“反正现在不着急呢,我还这么年轻,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嗯。”
“哎,真是,一晃都这么大了,都要找工作了。”骆狄慨叹着,“还是小时候无忧无虑。”
“但也不能不长大。”
是啊,人总要成长,不成长不现实。
“对了,小南学习怎么样?”
“他啊,估计也够呛,当初特喜欢动漫,所以学的美术,他是美术特长生,美术还算可以,但是学习成绩就有点差。等他考大学了,学费肯定至少一万。”
“伯伯他们真不容易。”
明知孩子们上学要花空家底,甚至说是可能很早就花空了家底,但是只要孩子想上学,他们就不会说不,无论自己过得多紧巴巴,都要先供俩孩子上学。
如果真的如末北另外两个叔叔家的兄弟姐妹们那样,有的上了初中,有的高中没上完就都不上学了,最起码当时的日子会好过一点,可是至于孩子们以后的路好走不好走,就将是一个孩子们需要考虑的难题。当然,有的孩子是真的不想上学,那么既然做出选择,就要接受这个选择所能带来的所有结果,无论好还是坏。
“是啊,不过现在好了,我可以有能力多帮帮家里了。”末北憧憬着,等过完年,就找个地方去实习,无论挣多挣少,自己肯定是不用花家里的钱了。然后再慢慢攒点儿,把贷款还了。
“嗯,我相信你能做到!二十四孝好儿子好哥哥!”骆狄笑着调侃。
末北也笑了,往骆狄那边凑了凑,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
“抱抱?”骆狄边说边伸手,搂住末北的后背。
末北睁眼瞪他一下,骆狄嘿嘿一乐,也没收回手,而是快速闭上眼睛:“我睡着了,别跟我说话。”
“……”
俩人就这么睡过去了。
末北先醒来的,看着骆狄近在咫尺的面容,露出了笑容。
他也没起身,就等着骆狄自己睡醒。
俩人的姿势基本没有变化,他还是被骆狄呈保护状搂着,不松不紧。
就是一个姿势久了,有点累。
——累并快乐着。
骆狄睡到四点才醒,醒来后看见末北正看着自己,他咧嘴一乐:“你早醒了?”
“没,三点醒的。起吗?”
“起!该买票去了!”骆狄倒是不含糊,他习惯了一听号令就起c黄,所以睡几个小时对他来说绝对够。
俩人说起就起,利索地去附近买了票,又去吃了顿晚饭才回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骆狄凑得极近,贼兮兮地道:“来个晚安吻不?”
末北心中一跳,随后扭头:“不要!”
“真不要?”
“不要!”
“那我要,你给我来个晚安吻呗!”
“……”
末北看着骆狄那都快要冒光的眼睛,有些不太好意思再拒绝,而且他也很好奇,不知道接吻会是什么感觉呢。
牵个手都觉得心跳加速,现在还没接吻呢,就是想想而已,心跳就已经开始加速度了。
“明天你就回秦皇岛了,我也要回学校了,咱俩下次见面还不定什么时候呢,就当可怜可怜我?或者,给我个定心丸?”骆狄再接再厉。
俩人都确定关系了,怎么也得先把初吻拿下才行!
等等……小北还是初吻吗?
骆狄暗暗想着,脑中先跳出来的竟然是小时候末北被蜂蜇了那次,自己亲人家的画面,那个……亲脸……可以算初吻么……
末北有点期待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会……”
不会?!
不会好啊!骆狄顿时眉开眼笑,不会就说明末北还没跟人接吻过,那也就是说——初吻是属于他的!
“我教你!”骆狄兴奋地扑倒末北,兴致勃勃。
“……你会?”末北仰躺着,睁大眼睛看着骆狄。
“当然!”骆狄点头。
“跟谁学的?”末北挑眉,“还是说,你已经跟人实践过了?”
“当然没有!”
“那你怎么会?”
“这还用学?哥无师自通好吧!”
末北撇撇嘴,不置可否。
骆狄笑着扒拉扒拉末北额头的头发,温柔地注视着他:“那我亲了……”
末北眨眨眼,思索着自己要不要闭上眼睛。
后来又一想,干嘛要闭眼,他就要看着骆狄。
骆狄俯身,轻轻碰了一下末北的眉心,这里有骑车时候被车把撞出来的那个月牙形的疤痕,都十多年了,疤痕淡化,浅浅的,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现在看起来,你这也不算破相啊!都快看不出来了。”骆狄指腹滑过那个月牙,笑道。
“当初是谁说的破相了?”末北白了骆狄一眼,这家伙的话他可还记着呢。
“谁说的?”骆狄死不承认。
末北毫不客气地继续拆台:“你说破相了就娶不到媳妇儿了。怎么样,要我去娶一个试试么?”
“不用了不用了……”骆狄忙投降,讨好笑道,“我不就是你媳妇儿吗?破相也不影响娶媳妇儿,更何况,咱这不叫破相。”
“切……”末北傲娇地哼了一声。
骆狄失笑,再次俯身,轻轻的吻落在末北眉心,然后顺着鼻翼往下,停在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