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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龙泽/异世之龙泽(81)+番外

薛彤显然也不知道能怎样,逼急了道:“我就哭给你看!”

龙泽抖了抖眉毛,缓缓放下她的身体,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谁无赖,哭给我看都想得出。”

薛彤脚尖触及地面,甩手推开他,“我们要保持距离。”

龙泽又把她揽过来,“两个无赖还是保持什么距离。”

“该回去了,再呆下去鱼就死掉了。”

龙泽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拉着她的手往回走,湖边叫不出名字的树幽柔绿翠,杂草长得繁茂,鸥鸟展着翅膀,身子从水面掠过,就能叼起一条白肚子的小鱼飞走。远处几只野鸭在湖面上游动,又忽地钻进了水岸边的野草丛中,两人回到之前呆过的地方,龙泽把所有的东西搬上车,朝薛彤招手,“走了,上车回家了。”

他说回家了,家该是什么样子的呢?薛彤不知道龙泽是否清楚,但她能感觉到龙泽的改变。刚来岛上的时候,龙泽话不多,抱着世外看客的心态隐居在这个海岛,把自己孤独地立在一隅,慢慢地他会和她分享他的东西,现在也会跟她开一些玩笑。他本是纯净的人,只是因为他的不同才疏离了人群,骨子里深藏着的,是被人接纳的渴望。程天行作为他在这个世界的启蒙导师,影响他三年多,依然没有剥夺走他的简单良善。薛彤越来越能理解他,朝着立在车边的男子笑了笑,盘曲在男子身后的长尾慢摆轻滑,尾巴末梢扬了扬,像是回应。

薛彤觉得他的尾巴特别有趣,左绕右曲,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灵活地盘进第二排的车厢,后面的空位被粗长的尾巴占满,他的身体在狭小的汽车空间里分外憋屈。

引擎发动,薛彤无心看外面树木野草的浓妆淡抹,也没系安全带,回头看着后面白色尾巴,无聊道:“泽,你把尾巴绕过来我玩一会。”

龙泽不置可否地笑笑,没什么动作。

薛彤摸了摸他腰身下的粗尾,虽是软绵,却蕴含着强韧的力量。

她的小手在上面慢慢滑动,像是煽风点火般带起浅痒,龙泽低头睨了一眼,警告道:“别乱摸,要不待会你负责。”

薛彤怕影响他开车,连忙收回手,仍是不甘心道:“我想看看你的尾巴,你把后面的绕过来。”

龙泽嘴角笑涡浅浅隐匿,长尾末端从后方滑上薛彤的座椅,明明尾巴上没有长眼睛,龙泽也没往这边瞧,尾巴尖却是准确地袭上薛彤的胸。

薛彤连忙逮住,轻拍了一下,“连个尾巴都这么不安份。”

汽车平稳地行驶,光滑的尾巴被薛彤抱在手中揉捏玩弄,她侧头问道:“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开车?”

“那里不会。”龙泽手放在方向盘上,随意答道。

“你的每一段尾巴是不是有差别?怎么玩你的尾巴尖都不会打扰你,我觉得应该是反过来才对。”薛彤觉得应该尾巴尖的神经分布更多一些,更为敏感。

“你不老实地去摸一个男人的腰腹,能不打扰吗?”龙泽唇线上勾,不怀好意地笑着,“要不你继续摸。”

闻言,薛彤把手中的尾巴慢慢放下,这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她总不能抱着他的身体玩,“你收回去,我不玩了。”

“你摸够了?”龙泽目光看向前方。

“嗯。不玩了,马上也快到家了。”薛彤将他的尾巴挪开。

尾巴却是没有离开,在她腿上滑动,薛彤今日来湖边玩穿的是一条短裤,尾巴在光裸的肌肤轻蹭,龙泽看她一眼,“你摸够了,该我摸了。”

长尾从后面窜出,将她的手连同身体一起压在座椅上,末端在皮肤上滑过来蹭过去,点戳她的身体,更像是呵痒。

皮肤上传来的痒让薛彤咯咯笑出声,龙泽力气大,但长尾的光滑又丝毫不会弄伤她,薛彤挣脱不了,被弄得前俯后仰,不断求饶,“住手,好痒,好好开车,”

龙泽怕她动作太大撞到车内壁,放缓动作只在皮肤上滑动,薛彤安静下来,道:“泽,你的尾巴好占便宜,又方便又有趣。”

龙泽看她一眼,很自然地说了一句:“恐怕就只有你喜欢。”

“只是它太特殊了,初见到会害怕。你这个人很好,生活在外面也会有很多人喜欢。”薛彤看他面色自然,尝试着问:“泽,我们以后是在外面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吗?就像你说的,买买菜,做做饭,我们可以偶尔去逛逛街。”

“可以,如果你和我一直在一起的话。”

薛彤嘴角挂了一丝笑意,低头看着他的白色尾巴作出憧憬状,“我们可以去不同的城市玩,去北方看冰雕,到内蒙的草原骑马,在最繁华的城市购物,逢年过节拎点东西去我家看看,等春天的时候去农村看油菜花开……”

尽管她说得多,用不同的美景来掩盖,龙泽还是听出了她的意思,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一下,眸色变深,好一会才开口,语气轻得像是羽毛轻落在湖面,“薛彤……”

“嗯?”薛彤装作自然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以后再说。”龙泽胸口起伏一下。

他发出青烟一般的叹息,话音缠绕在口腔,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知道她想回家,可是他缺失了那种自信,回到那里,那他们俩会是什么样子?

薛彤心里却像得到了安慰,龙泽没有直接拒绝,他已经慢慢地在理解她,红瓦的屋角从远处的树林后露出一隅,路旁的藤蔓铺展一地,爬上旁边的树木,挂了紫红色的小花,灿烂的阳光下,她总算看到了未来的方向。

58暗夜

天上半痕弯月,几片薄云层次分明,满天星光静静流泻在海面,没有一丝风息,海面平静得不带半点皱纹,无涯的海和宽广的天都是同种颜色的深蓝,海天仿佛融为一体。一个银灰色小点从海天相接处浮现出来,后面翻起白色的尾浪,将融为一体的帷幕撕开,月亮打了个呵欠,低头看着海面上孤寂的船只,似不甚明了这只突兀的船为何要划破暗夜的宁静。

轮船像是从海中升起的怪物,朝着海岛的方向前进,甲板上没有一个人,二十来个男人在船舱中坐在椅子上,肤色各异,头发长短不一,却都是身材强壮,肌肉结实。不少人裸露的肌肤上有着形状不一的伤疤,有的是像蜈蚣形状长长的一条;有的是圆形,旁边的皮肤凸起一小块;有的是狰狞的疙疙瘩瘩;但他们丝毫不会因为这些伤疤感到苦恼,反而带着勇士的荣耀。

不同的口音昭示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眼眶深邃的男人抱着枪支在睡觉,若是他睁眼,眼光像雄鹰一样锐利;窗户边的男人看着船舷翻起的浪花在发呆,他的皮肤黑得跟煤炭没有两样,让人疑心他要是藏在煤炭堆里恐怕叫人找不到;角落边的男人手上拿着游戏机聚精会神地玩着超级玛丽,棕色的胸膛上有一只哆啦a梦纹身,和主人粗狂的脸格格不入;有两个男说着同一种语言,凑在一起闲聊着什么,时不时笑出声;中间的五个人似乎是一伙,围在一起低声交谈;其他人是默默擦拭手边的武器,惯用的枪支像是他们的情人,在最危险的时候陪伴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