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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马奴(10)+番外

这个淮南王把自己当成了玩物一般囚在这牢笼之中,只为疏解自个的欲望,根本就是个浑球!

衣衫渐渐被褪,正在此时耳边忽然传来桑桑焦急的呼喊声。

“小姐快醒醒,醒醒。”

身子被推了推,玉娇蓦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惊坐起,急喘了几口气后拍着胸口,好平缓方才被梦中所刺激到的心悸。

桑桑被忽然从床上惊起的主子吓得一懵,“小姐……你怎了?”

玉娇转头看了一周自个的闺房,随后看向桑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梦醒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搁在床头小桌子上的团扇拿了过来,边摇晃着团扇驱赶燥热,边问床边上站着的桑桑:“可是用晚膳了?”

被这么一问桑桑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说什么的,脸色一变,道:“不是晚膳,是那马……裴护卫!”

一提起那裴疆,玉娇身子一僵。

梦里梦外都这般的阴魂不散!若不是为了长远之计,她又何必费尽心思去拉拢他,还要不着痕迹的!

摇晃扇子力道大了些,问:“他又怎了?”

“小姐你快到后院看看吧,恒少爷现在正对裴护卫大打出手呢!”

桑桑的话一落,玉娇摇着团扇的力道攸地一收,惊愕了一瞬,“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放下团扇,焦急的开始穿鞋子,“到底怎么回事?”

桑桑也是把外衣从架子上拿了过来递给主子,回道:“方才恒少爷提前过府,去后院看马,发现马不见了,便问了下。在知道马被毒死了,一怒之下便对裴护卫出手了。”

玉恒爱美人也爱马,而玉娇那两匹马更是千金难得的宝马。因玉恒对玉娇这个堂妹是有些怕的,所以自是不敢抢的,也只敢平日里趁着玉娇心情好的时候眼馋的过来看一看,摸一摸。

玉娇焦急的穿上了外衣,快步的走出闺房,“就没有人拦着?”

“没人敢拦。”

玉娇闻言,心中恨不得把自个的堂哥吊起来鞭打一顿。若是因为他这次对裴疆大打出手,导致裴疆最后报复他,连累到了整个玉家,看她能不能饶过他!

此时后院中,一身靛蓝衣裳,身上挂着各种金闪闪装饰的玉恒朝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裴疆抽着鞭子。

“你知道那两匹马有多珍贵吗?我平时连摸一摸都是小心谨慎的,好不容易求了好久才求得玉娇借我骑一日。我这还没骑,马就没了,怎就不是你被毒死了!”

玉恒气虚,加之手上拿着的是马鞭,所以并不比先前玉娇抽得重。

只要裴疆想要反抗,轻而易举就能抓住那挥过来的鞭子,但如此之后,只怕这玉府也不能待了。

站在院子中的裴疆,抬着脸冷漠的看着那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连眉头都未动一下,把玉恒气得又抬起手用尽力气去鞭打……

“住手!”

一声厉喝传来,玉恒没收住力道,那鞭子便狠狠的抽到了裴疆的身上。那旧伤还未好,新伤又添上,一下子便有红艳的血慢慢的渗透了出来。

看到那鲜红的血,玉娇……怒了。

她前几日才抽了一顿鞭子,正要好好的巴结消除他的怨气,结果这玉恒又来一顿鞭子!

玉娇怒形于色的从廊上走到了院子,直接挡在了裴疆的面前,怒瞪着玉恒。

“你做什么!?”

玉恒被玉娇的怒容震得一愣,怂得忙抬起手指向她身后的裴疆:“他、他没看好踏烈和逐雪,我替你教训他。”

玉娇怒道:“马是我的马,人是我的人,你凭什么替我教训!”

人是我的人。身后的裴疆听到这句话之时微微一怔,凝望着身前的玉娇。

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从她来杂物房那晚,裴疆便察觉出来了。

微微蹙眉陷入思索着,是什么原因让她会有所变化的?

玉娇还想着如何能不着痕迹的与裴疆建立些许的情谊,可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落在他眼里,早就耐人寻味了。

玉娇上前把玉恒手中的马鞭抢了,直接往地上一掷还往鞭子上踩了两脚。踩了两脚后才瞪向玉恒,语带警告:“你日后若是再对我的人动手,我便直接拆了你的窝,让二叔断了你的银钱!”

警告后略过玉恒。走了几步才忆起裴疆,便转身朝着他喊:“你随我来。”

裴疆抬眸看向她。

玉娇与那双沉着内敛的黑眸对上的那一刻,这双眼眸与方才梦中那淮南王的黑眸便瞬间重叠上了。

玉娇呼吸一滞,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极快,忙敛住心神转身快步逃离。

过了片刻,裴疆才往玉娇逃离的方向跟了上去。

第7章 逾越

玉娇让裴疆待在她院子的小偏厅中,随后吩咐了桑桑去拿金疮药和纱布过来。

玉娇在偏厅外调整了一息,才甚是懊恼方才落荒而逃的行径。

她是玉家千金,而裴疆现如今还仅是玉家的一个奴仆,她这般失措定然会让人觉着诧异,那裴疆更是会乱想一通,指不定他还真以为她想要他……

念头一出来,玉娇立刻把这等荒唐的想法挥出脑海外。她即便是出家当姑子也决然不会想要他的!

稳住稳住!

玉娇呼了一口气,才抬脚入了偏厅。

裴疆背对着门伫立厅中央,玉娇看了眼他那挺得直直的背影。暗忖这样一看确实没有半点奴颜,换上梦中淮南王那一身甲胄,就说是个将军她也深信不疑。

裴疆早已知道玉娇在厅子外,所以在她进来后便转过了身,唤了声“小姐”。

以往皆是低着头,但不知道为何,今日却是正着头,一双黑眸紧盯着玉娇。

本着与他再说一番道理让他莫记仇,但忽然被他这般放肆的盯着看,因今日午休之时梦中的他对自个使坏而对他有诸多不满的玉娇,一恼之下便斥道,“放肆,谁准许你这般盯着我瞧的!”

玉娇话一落,裴疆也就低下了头,“是奴逾越了。”

玉玉娇这话说出来后,又想要打自己的嘴巴,她这嘴巴怎就这么的欠呀!

暗暗说服自个只是因为一时不习惯,往后会慢慢改的。

玉娇见他现在这态度还算是顺从,气焰也消了些。

随后目光落到裴疆身上,看到胸膛前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玉娇怔愣了一下。

前几日玉娇见道他身上血肉模糊的鞭伤后就有些责备梦中的自己太过冲动了,如今想想心中有些后怕,若是她当时把人打死了该如何是好?

迟疑了一晌,卸下了咄咄逼人的气势,问:“伤如何了?”

生怕裴疆会多想,又立即补充道:“我并非关心你,只是先前说过踏烈和逐雪之事与你两清了,今日你无端被打,是我交代不清楚,自然是要负些责任的。”

裴疆低敛的眼眸中露出了几分思索。

许是想要应证玉娇对自己的态度是否真变了,所以即便对自个身上的伤口没有半点的关心,在思索了片刻后还是低声回道:“旧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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