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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346)+番外

作者: 江心一羽 阅读记录

那曲天邡却是不与他正面对战,只骑着马带着身后一干黑甲骑兵,在那刘肃军中如入无人之般,纵马冲杀却是给他来了一个对穿。

到那一头又回马再杀冲回了河边,留下身后一地哭爹叫娘的朝廷兵士,这才施施然回了蔺州城!

这般一通儿打杀却是损了刘肃几百兵士,气得那刘肃提了剑在河边大骂不已,回到营中却是余怒未消,将那迎上来的赵妙华一脚踢翻,反握了剑鞘,劈头盖脸向她打去,

“王爷!”

赵妙华这些日子却是早已被他打出了套路,这厢立时将身子蜷缩到了一处,用手紧紧抱了头,任刘肃将那镶了宝石的剑柄重重的打在头上、背上、大腿上,一下下却是毫不留手,打在手上声声闷响,

“贱妇,便是你这霉星入了营,才害得本王大败!”

这一通打,直打得刘肃自家手软气喘才算完事儿!

他跌跌撞撞退到一旁坐下,却是瞧见一旁躲在书案下头,一双眼正死死盯着他瞧的儿子,那一双眼立起来却是越瞧越似赵旭的样儿,都道外甥似舅,赵妙华的儿子倒真有两分似赵旭。

那刘肃心里恨着赵旭,便是不像都要被他瞧出像来,更何况还有些挂像,不由指着他骂道,

“小兔崽子,你瞪谁?”

庆儿也不说话,只是蹲在那处死死盯着他,赵妙华缓缓将护头的手松开,却见刘肃瞪着书案下头的庆儿脸色不善,当下不顾身上疼痛扑过去挡在了儿子前头,

“王爷!”

刘肃赤红的眼珠子又瞪向她骂道,

“贱妇,你养得好儿子!”

说罢一脚踢去却是正中赵妙华胸口,竟将她踢得闭了一口气,眼一翻昏了过去。

刘肃见她脸色惨白昏了过去,恨恨骂道,

“贱妇死了才好!”

这才算泄了气,将手里的剑扔到了地上,整了整衣衫这才从大营出来,身后庆儿忙扑了过去抱了赵妙华小声儿的哭。

他不敢放声哭,若是再引来了那禽兽必又是一顿毒打!

搂着母亲伤痕累累的身体,庆儿的双眼却是紧紧盯着那把还染着母亲鲜血的剑,

“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

赵六小姐三日回门之后,赵旭与林玉润便盘算着回雄关了!

保官这厢再去了学馆,却是去向那公良先生辞行,

“先生,明日延宗便要随父母回雄关了,这厢特来往您辞行!”

公良先生微微点头道,

“你这……这番离去到了雄关,虽是无人督促却也不……不能懈怠,每日练字不可松懈!”

“谨遵先生教诲!”

保官点头应是,公良先生冲他摆了摆手,这厢又冲先生施了一礼才退了出来

回头瞧了瞧那传出朗朗读书声的学堂,里头立着的却是那位左文铮,左先生!

保官在那前院立了片刻才转身离开,回到府衙却是径直去寻了林玉润,

“母亲,我们明日可否请了先生一同走?”

林玉润有些诧异问道,

“保官怎得想到要请公良先生走呢?”

“公孙先生如今生了病,不能久站,说话也无力,他身边也没有家小,孤单单一个人,我们带他走吧!”

保官眼圈儿有些红了!

第二百五十节 佯怒

公良先生因身子渐渐不好,便将学堂交到了师弟左文铮手中,自家却是卧在后院之中养病,只是他那病虽是死不了人,却是要长久的治着,便是个费钱的富贵病,每日里百年的人参要用上一钱,再加其余几味配药也是贵重的,这银子便是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公良先生早年做官并无多少积蓄,又有家中老妻早亡,只有一个独女嫁到了外乡,如今音信全断也不知人生死。

这位公良先生对保官倒是甚好,很受保官喜欢,这厢回了豫州城便去瞧他,却不料先生已是病得在那屋子里躺着了,身边一个不知事的小厮,便是水凉了也不知换一换!

保官瞧着心酸,想着自家若是这般走了,也不知那时能见到先生,若是……若是先生有个什么,以后岂不是见不着了么!

当下便回来求林玉润,终是哭了出来道,

“母亲,我们接了先生去雄关吧!他每日里要吃药便用我的月钱,不动公中的!”

林玉润对着孩子最是心软,那里见得他哭,当下搂过他来道,

“我的儿,你别哭!我们家保官真是个好孩子,我这下便去叫人唤了你父亲回来,让他带了你亲自上门去接公良先生可好!”

说罢便叫人道,

“来人!去前头叫了大爷回来,便说是我有要紧事儿与他讲!”

这厢有人出去禀了赵旭,赵旭也少有见林玉润叫他,也不知何事便匆匆回来,听了林玉润讲便着一拍保官的肩头道,

“好小子!是个有情义的!你那先生不过每日吃些好药罢了!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正好,我也寻思着给你们几兄弟找个先生,也好管一管你们。公良先生学问确是不错的,又是你的启蒙恩师,这厢一举两得,老子现下便带你去!”

说罢带了保官便往那学堂去,到了学堂求见公良先生,公良先生听闻赵旭来访,忙让小厮扶了他起来,这厢穿好衣裳打理好自家,才气喘嘘嘘的坐到堂前,却已是额头见汗,只得冲赵旭一拱手道,

“现下这身子是日渐虚弱,走几步都艰难,倒是累魏王久等了!”

原先保官入学时他还不知学生身份,如今魏王赵旭之名却是传遍了九州,公良先生便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晓自家这学生身份不同。不过公良先生性子向来便是清高孤傲,不畏权势,便是对上赵旭也是不卑不亢,也从不因保官是魏王嫡子高看过他几分,平日里若是背不出书来仍是该打便打,该骂便骂!

赵旭也是拱手恭敬道,

“先生即是有病在身,又何必拘礼到前堂见客,这厢我去到后院与先生说话也是一样的!”

公良先生摆手道,

“不可!不可!那有客人登门,主人还在床上躺着的理,成何体统!”

说罢问道,

“不知魏王登门所为何事?”

赵旭拱手道,

“先生,我这厢却是来请先生入我府中,管教我那两个不成材的儿子!”

公良先生闻言有些惊诧看了一眼旁边的一脸希翼的保官,心下便知缘由,暗叹这个好孩子。

对着赵旭却是连连摆手道,

“魏王实在抬举,鄙人才疏学浅又身患顽疾,已是无有精力教导学生,只怕误了魏王两位公子,还是另寻贤明吧!”

赵旭这厢却将保官往前一推道,

“先生那病虽是顽疾却不是绝症,细心调养便能复原。又有我这大儿子自小便在公良先生这处启蒙,多受先生教诲,在那湘州时也日日提起先生,对先生十分推崇,只是我常年忙于战事,对他多有疏忽,眼见得他日渐顽劣,实在头痛,我还有一小儿,却是比这大儿还要莽撞,也是缺少管教之故,先生!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还请先生不吝出手,替我好好管教管教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