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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187)+番外

作者: 江心一羽 阅读记录

王福禄头上出了汗,这事儿他自上了那贼船便已下不来了,只是那账可是请了高人来做的,便是自家去看没有人提点也看不出蹊跷来,那林玉润是怎生看出来的?如今这事儿被知道了可怎生是好?赵旭那人眼睛里头不揉沙子,若是知道了这事儿,只怕能立时宰了他!

“待我想想!待我想想!”

王福禄拍了拍汗津津的额头,在这房里踱起了步子,

“现下怎么办?看来只有去问问他了!”

当下王福禄几句话打发了林波,自家便匆匆出了门,这厢他一离开,外头便有人缀了上去,那马车在城里东绕西绕却是到了一处宅子前头,王管事亲自上前去扣了门,里头打开来探出一个头来,见了他立时变了脸道,

“你怎么来了?”

“事情紧急,让我见见龚先生!”

这厢打开门放了他进去,暗卫装成的挑货郎绕着这宅子转了一圈,又原路回去了,见到赵武禀报道,

“武哥,那处府子也有暗哨盯着,我不敢轻举妄动!便回来了!”

“嗯!”

赵武点了点头,看来这王福禄果然是身后有人,否则何来那么大的胆子敢贪那么多银子?

再说那王福禄进了宅子之后直奔大堂而去,那堂上却坐了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生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只是脸色有些青白显得有些病态,见了王福禄进来便喝道,

“怎得不事先知会一声便过来了?”

“龚先生,事情紧急,王某不得不来啊!”

王福禄将那账本的事儿一说,这位被称为龚先生的皱眉道,

“我那账也是做得平平整整,倒也能被他们看出来,想来那府上定是有了高手!”王福禄想了想道,

“前些日子倒是收了一个蜀道上的山匪,说是早年自家开了铺子管账的,我也没有多想,没想到被他查出来了!”

“蠢货!那人即是个高手,你如何不早报了与我!”

“我那时想那人不过是山匪出身,说是会看账只怕能力也不过普通,那成想竟0被他看破了!龚先生如今你看这事儿如何处置?”

龚先生冷哼一声道,

“这事儿已被捅破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趁着赵旭还没收到信儿,我们要嘛先下手为强,要嘛便舍了家业离开这处,你自家看着办吧!”

那王福禄十年前便被赵老爷派到了这豫州城中一手一脚的经营生意,按说赵家对他不薄,大管事年年的分红不在少数,置产置地,娶妻纳妾,在这豫州城中靠着赵家王福禄在商场上也算上一号人物,进进出出都有人拱手称一声王掌柜的!

只是这人心不足,这山还望那山高!

王福禄久在豫州天高皇帝远,赵家难免有些鞭长莫及,王福禄那心便渐渐的野了!

王福禄越是知晓了赵家的威风,便真是想那赵家不也是因为靠着蔺王刘肃才将生意做那般大么?

若论起能力、手段我王某人也不差哪一个,只不过苦于寻不到那靠上去的门路才委屈人下,要不然我王福禄只怕比那赵家还做的大些!

有了这样的心思,又偏偏在五年前遇上了这位龚先生竟是与那晋王刘享搭上了线,这位晋王爷封地便是这豫州。

只是他仗着自家是今上最小的儿子,又有皇帝的偏爱,母妃又圣眷正浓,如今已是二十有二的成年皇子,却还是赖在京城并未就藩,整日价在京城之中联合几位王爷与太子斗法,巴望着将太子拉下马来,自家好上去坐了那处。

第一百三十二节 侍卫

只是要弄倒太子,所需人力物力从何处来,这些王爷们一个个真要靠自家老子给的那点儿银子,只怕连后院的妻妾都养不活,晋王便暗地里派了无数的手下打着自家的名号搜罗银子,这龚自昕便是其中之一,遇上一心想攀附权贵的王福禄,真正是一拍即合,两人一个打着晋王府的旗号为王福禄大开方便之门,一个又靠着赵家给的钱财、人手敛财无数。

这其中多少进了晋王的腰包,多少进了赵家的腰包,又有多少进了他们自家的腰包,唯有他们自家才明白,只是那龚自昕是个聪明人做事儿水过无痕,手脚干净,又有那王福禄老练谨慎,这些年下来竟是半分没有让人察觉!

只是夜路走多了终是会遇上鬼的,这回便让他们正正撞上了一个恶鬼!

王福禄心下发虚扯了龚自昕要主意,那龚自昕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你在这豫州经营多年,家业老少俱在此处,若是你舍得便算了,若是舍不得便唯有狠下心来,趁着赵旭还在外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那府邸连锅端了……”说罢眯起了眼道,

“你不是说他那夫人美艳绝伦,倾国倾城么?”

说起林玉润,即便是王福禄现下的心思也不由搁了正事儿赞道,

“你那是没有见过,若是见过了你才知倾国倾城这四字便是专为她而造的!不瞒你说,我后头纳了三个小妾,都是瞧着她那样儿寻的,不说全像,总是要有一丁点儿挂像我便当是搂着她睡了!”

龚自昕很是不屑道,

“瞧你那点胆子,若是瞧上了个女人便想法子弄上手才是,只在背地里寻那样貌儿像的,半点出息也没有!”

说罢想了想道,

“如今事儿已成这样,便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我这处想些法子调了那晋王府的人手出来,将那宅子给平了,金银珠宝按着老规矩分了,那美人儿便送到晋王府上,若真有你所说那般美貌,这事儿便自有人替我们兄弟挡了!”

那晋王虽不就藩但府邸却建在豫州城中,按例应有的侍卫自然是要配的,他将那精壮能干的尽数带在了身边,却将一干老弱病残留在了豫州府上。

这些个王府里的侍卫整日价呆在那府里,都要闲的发霉了,弄些银子便能使动他们私下出来行事儿。

这般杀人夺妻的事,那龚自昕也不是做下一桩两桩了,当今圣上好色如命,上行下效,上有所好下必附焉,那起子溜须拍马的小人们,对上巴结逢迎,对下却是横征暴敛,治下若是有那标致的美人儿便想方设法弄上手,送到上头去。

光是这豫州地界之中,因着家中娇妻美妾弄的家破人亡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这样的事儿龚自昕也做过几桩,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将那美人儿往晋王面前一送,自有人出来给补上的。

他这厢游说一番,倒将那王福禄说的心动了,一咬牙恶狠狠道,

“成,他不仁我不义,惹急了老子,将他那宅子都端,美人儿也抢过来先享受几天!”

两人商议一番将那计谋定下,这厢龚自昕果然离了府去请人,那厢王福禄自回转铺子里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照常做着事儿。

他们一离开那宅子自有人跟了上去,龚自昕去了王府,那府上半个主人也无,只一个老管家总理着一应事务,龚自昕迳自去寻了他,将那林玉润的模样说的似那天仙下凡一般,又把那足两的雪花银儿一匣子奉上,那老管拿开嘴里白玉的烟嘴儿,斜眼瞅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