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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90)+番外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秋筠默默,二人落座,傅容锦有点百感交集,望着她道:“筠娘,这一月让我好找,你怎么走了都不说一声”。

秋筠想这人是烧昏了头,我夏秋筠去那里凭啥告诉你,你现在不是我什么人,这些话,也不好说出口,就淡淡地道:“城里热,山里避暑”。

傅容锦一想到她暗地里置了宅子,这么大事要不是钱荣兄说,他还不知,懊悔自己真真是糊涂,也怨秋筠如此煞费苦心对付自己,可见自己从前有多伤了她的心。

想到这,傅容锦并未过多记恨秋筠,到有几分释然,道:“筠娘,从前的事,不提了,总是我不好,见异思迁,冷落了你,看在夫妻份上,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发誓会好好对你,你若不高兴,我把府里的姬妾都打发了,我二人从此像初见时一样,相依相伴一生”。

夏秋筠哭笑不得,戏虐道:“你舍得?”

傅容锦忙道:“我只要有你,筠娘,就够了”。

秋筠想这人在痴人说梦,这还能回头吗,不能让他抱一线希望,就果决地道:“今儿我明白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夏秋筠宁可死,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傅容锦一下子愣了,待明白过来,无边的痛苦排山倒海袭来,一下把他击倒,他理智尽丧,离了座位,双膝一软,就跪在秋筠面前,失声痛哭,嘴里呜咽着道;“筠娘,你不能这样狠心,你跟我回去吧,没了你,我生不如死”。

秋筠见他如此失态,急怒起身,朝外唤道:“来人”。

进来早已等在外面的几个年轻小厮,秋筠冷声道:“拉出去,以后不许放这人进来”。

几人齐上,扯起傅容锦往外拖,傅容锦嘴里犹自喊着;“筠娘,你不能这么狠”。

喊声渐渐消失,秋筠跌坐在椅子里,手抚着额头,胳膊肘柱在身旁的桌子上,心沉沉的。

夏夫人由丫鬟扶了,自后堂出来,看看她摇摇头,轻声唤道:“筠娘”。

秋筠抬起头,见是母亲,忙起身,扶了母亲上座,立在一旁,微低着头,愧疚地道:“让母亲跟着操心了”。

夏夫人道:“筠娘,你怎么想的?”

秋筠道:“傅家我是不回的,女儿一生不嫁,侍奉母亲”。

夏夫人眼神悲凉地看着女儿,心痛欲碎,缓缓道:“女儿,这世上有好男人,像你父亲,你莫大哥,只是你没遇到,千万不可有这样的想头,爹娘在世还好,若有一天离你去了,留你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让娘怎么能闭上眼”,说着夏夫人已满眶的泪。

秋筠看母亲伤心落泪,跪伏在母亲的膝上,道:“娘,女儿不孝,让您老担心了”。

夏母平缓了下情绪,道:“容锦隔三差五地来闹,怎么了啊!”

秋筠也没法,这傅容锦难不成对她还真有情,若真有情,早干什么去了,还是看她与普小王爷在一起,男人的自尊和妒嫉作祟,那他真是误会了,自己在糊涂也不至糊涂到想嫁那普小王爷。

傅容锦一顿闹,搅得秋筠没什么心思,晚饭草草草吃了,就宽衣歇下了。

69旧爱

☆、70王府

二日,秋筠起得晚,吃了早饭,闲在听雨轩看书,喜鹊走将进来,道:“姑娘,你看谁来了”。

说着,一闪身,褀熙笑站面前,秋筠惊喜,笑道:“不声不响就来了”。

起身扶着褀熙的胳膊轻轻把她安置在椅子里,自己则坐在她旁边。

褀熙道:“有日子没见你,听说你去城外庄子上了,怎么样,住得还舒服吧?”

秋筠笑呵呵道:“这全是你的功劳”。

褀熙道:“待来日我生产了,也去你那庄子住上段日子,享受一番”。

秋筠笑睨她道:“你王妃大驾,怎肯屈尊我们小百姓住的茅草屋”。

褀熙作势要打她,被秋筠躲过,道:“说说你来什么事?”

“鬼机灵,你就知道我有事,就不能没事来看看你”,褀熙佯嗔道。

秋筠扬起小脸,哼了声,道:“你如今身子沉,那还有闲情看我,无事不登三宝殿”。

褀熙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这次来是有一事求你”。

秋筠道:“我二人情同姊妹,何来求不求的”。

褀熙道:“我说话就生产了,你也知我家情况,也没个亲近的人,只你和宛如俩,宛如如今自顾不暇,我想要你去王府照看我段日子,等我生产完了你在回来”。

秋筠知道褀熙是后母,兄弟姐妹也都不是一个娘生的,亲情淡漠,自婚后极少往来,就爽快道;“行,多少日子都行,反正我待着也无事”。

褀熙高兴地拉着秋筠手道:“谢谢你,筠娘,只有你能帮我,我还有桩大事要与你商量,这事只有你敢,宛如都是不成的,等到王府在说吧”。

秋筠看她不说,深知她有主见,一般的事是不用旁人帮忙的,求人一定是自己做不来的大事,需要帮手。

褀熙道:“我与你去回了伯母”。

夏夫人听说秋筠要去襄王府,正和心思,躲一躲傅老三,在者普小王爷找不到筠娘,自然慢慢就歇了心。

于是道:“你们姊妹俩,帮忙是应该的,筠娘过去好好照顾褀熙,不用惦记我和你爹”。

秋筠晚间就和青语收拾了几件临时换洗的衣裳,包好等明早就过去。

小丫鬟进屋,手里舀着个纸笺,道:“姑娘,普王爷派人送张条子,让交给姑娘”。

秋筠接过折着花样的淡粉金边纸笺,打开,就俩字:“等我”落款:普。

秋筠淡淡一笑,移开琉璃灯罩子,把纸条放在烛火上。

次日,秋筠带了青语和厨娘魏婆子出门,这魏婆子厨艺是一留的,秋筠考虑褀熙孕中吃的尚有个想头,家下厨子吃腻了,换换口味。

留了喜鹊在家,喜鹊嘴快,怕去人家里惹麻烦。

秋筠才要上轿,听见不远处有人唤,秋筠左右看看,收回目光之际,看见东墙边站着一人,青衫方巾,长身亭立,观之有几分书生清气,这正是汪佟学汪探花。

秋筠小声对青语和魏婆子说:“你二人在这里等我。”

青语有点不放心,要跟去,秋筠眼神止住,独自朝他走过去,她不让人跟着,是考虑到这书生都极要面子,若在人前落了面子,比死还难受。

王佟学看秋筠一人过来,正中下怀,长揖道:“秋筠姑娘一向可好,下官在此等候多时”。

秋筠低身还礼,道:“王公子好”。

二人如此近距离面对,王佟学紧张得手心攥出了汗,不大敢正视秋筠的眼睛,脸由于兴奋,有点微红,道:“这二月我一直在夏府外转悠,问人都说不知姑娘去那了,原以为在也见不到姑娘,不想……”。

咽口吐沫,压下翻滚的心潮,道:“上回怕我没说清楚,我回去后反复想了,我汪佟学愿娶姑娘为正妻,并发誓一辈子不纳妾,姑娘可愿意,下官立等姑娘给个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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