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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45)+番外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刚走到上房地界,就见前面匆匆过来一人,秋筠定睛一看,是傅家二爷,神色惊慌,老远的也没看见二人。

秋筠忙装作不见拉着青语从另条路走了。

这傅二爷人不着调,还是少见为好。

晚间,秋筠去傅太太处,就听院子里两小丫鬟在说,傅二爷出事了。

秋筠站在墙根地细听,就听一个丫鬟说:“咱们二爷这回犯了事,国丧里喝花酒,让人告了,把老爷气得方才直叫人绑了,送官府,不是太太拦着,怕这回早进去了”。

秋筠正要进去,郑家的出来,看见她满脸堆笑道:“三奶奶来了,老爷在里面”。

秋筠停住脚,笑道:“妈妈要出去”。

郑环家的道:“这不太太让去二房找二奶奶”。

秋筠会意,道:“我不耽搁时候,妈妈差事要紧”。

郑环家的抬腿要走,又折回,悄悄伏在她耳边道:“老爷这回气得不轻,奶奶先别过去了,老爷让人把二爷看住了,这事官府知道还不知要怎么办呢?”

秋筠道:“谢妈妈提醒,不的我不知情进去,还闹个没脸”。

折回三房,就见傅容锦匆匆打门里出来,看她急道:“老爷叫我,想是二哥的事,我急着过去,晚饭不在家吃了”。

说着,匆匆去了。

一夜未归。

二日,就听说,这事平息了,那几个都是官家子弟,据说,都出了不少的银子,方把事情摆平了。

傅容锦晌午回来,看秋筠自个在屋里,道:“奶奶做什么呢?”

秋筠正准备去大嫂子连氏处看看。看傅容锦回来,忙服侍他脱了大衣裳,傅容锦乏了,倒在东间炕上,秋筠坐在一旁,舀了柄美人团扇蘀他扇着。

问;“二爷的事完了?”

“完了,托了人,使了银子,这事才算完”。

秋筠道:“不是我说,二爷也该收敛收敛,整日在外胡闹,家小也不顾”。

“这回老爷发了狠,不让二哥出去,让小厮看着,谁放出去,打折谁的腿”。

秋筠乐了,道:“这么大人腿长自个身上,怎么能看得住啊?”

“是呀,也没办法,都是他那群狐朋狗友撺了的”。

傅容锦想是累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秋筠从东间出来,同了青语去大房。

才出花园角门,就看见大房的院子,这时,见从门里出来个丫鬟,才出来,又缩回,探出头,左右瞧瞧,见近处无人,朝东去了,秋筠离得远,瞧着眼熟,问青语道:“那丫鬟好像不是大房的”。

青语想半天,忽地忆起道:“那好像是同吴表姑娘陪嫁过去的巧云姑娘,她怎么在这里?”。

转头看主子,脱口道:“莫非是大奶奶……”,这句话一出口,自己也一震,惊得捂住了嘴巴,像是惊吓到。

秋筠看着那丫鬟的背影出神,暗自佩服大奶奶的手段,这吴表姑娘就是有个风吹草动,大奶奶都知情的,秋筠心提起来,可别发生什么事。

秋筠进院,就见两个丫头站在阶下,秋筠过去,二小丫头忙给三奶奶请安,秋筠道:“你奶奶在屋吗、”

里间大奶奶连氏听见,忙问道:“谁呀”。

小丫头答道:“是三奶奶”。

“快请进来”。

连氏正看着本账目,看秋筠进门,忙站起,秋筠行礼如仪,道:“大嫂好”。

连氏一把就拉起道:“弟妹从不上我这屋来,来了还这么客气,妯娌都闹生分了”。

说着,就拉着秋筠坐在铺了凉席的炕上,又招呼底下人端茶倒水,秋筠笑道:“一直想过来,大嫂子管家忙,怕打扰了,大嫂子这阵子身子可好”。

连氏收拾炕桌上的账目,笑得祥和,道:“好,上次弟妹派人送来的山参,我吃着就好,难为弟妹想着”。

一本帐从连氏手中滑脱,掉到地上,秋筠低头去拾,正好帐页打开着,秋筠无意中瞥见有三笔很大收入,在后缀角旁标注两字,‘利通’,秋筠拾起合上帮她放在桌子上,笑道:“大嫂要吃着好,明个我派人到娘家取来些就是”。

连氏忙把账目拢起,抱着放在五斗橱里锁了,道:“你看我见天瞎忙,都没倒出功夫问弟妹住着习惯不,这不比你娘家人口少,我瞧弟妹也是好性,大家出身的就是不一样”。

秋筠听着这话,有所指,也笑着没答。

连氏极聪慧,也没在说。

这时,有人进来回道:“管家盛升有事请奶奶示下,在门外等”。

秋筠赶紧起身,道:“那我就回去了”,连氏送到门口,命小丫鬟去叫在西厢同小姐妹们私见的青语。

一路,秋筠沉默,想着,‘利通’两个字,那一定是个钱庄,但这么大进项确实奇怪。

襄王府

褀熙才从宫中回来,就下人来禀道:“礼亲王府普小王爷求见”。

礼亲王与老襄王爷是兄弟,礼亲王只一独子,就是这位小王爷,才及冠,尚未许亲。

褀熙才换下正装朝服,听下人来报,不知何事,忙道:“快请小王爷”。

俊朗一身英气的赵普进门,躬身一揖道:“见过嫂嫂”。

褀熙满脸笑容,命小丫鬟道:“快给小王爷看坐”,又亲热地问道:“普弟恁有空过来”。

普小王爷道:“特来拜见兄嫂”。

褀熙纳闷,这小王爷急急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就打趣道:“普弟急着过来,有事?别是看中了那家姑娘要嫂嫂帮忙”。

赵普朗声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嫂嫂,还真有点事,想打听个人,不知嫂嫂可肯直言相告”。

褀熙越觉纳闷,道:“是谁,说来听听”。

“就是那两个去西山买房的姑娘,敢问嫂嫂姓字名谁,家住那里”。

褀熙错愕,狐疑地看他,脑中急转,片刻,和气地笑着说:“普弟怎么想起问这事?是这么回事,我娘家有个远房亲戚,住在乡下是个土财主,他儿子要到城里来住,想买个宅子,不苟什么价,只要风水好就成,这不让我帮忙打听着,可巧,前儿听尚书府顾夫人提起有个宅子要卖,我就托人去看了,觉得还成,就捎了信去,这不他媳妇过去相看了,还算满意,就定下了,普弟怎么知道”。

褀熙说了一大通话,越说赵普心里越凉,待听得那是她亲戚家的儿媳,彻底绝望了,没了方才进屋时的,意气风发,蔫蔫的,惋惜地道:“原来这样”。

褀熙明知故问道:“普弟特特跑来就为这事?”

赵普掩了失望,强作不在意,道:“随便问问,那日我在郊外庄子上看到”。

褀熙镇静道:“这事办妥,他一家几口就搬过去”。

赵普眼中的失落没逃过褀熙的眼睛,又接着说:“到时亲戚处着,我那兄长怕还要来府上拜见,新嫂子还未见过”。

赵普表情尴尬,勉强道:“嫂子歇着,小弟去婶娘处请安”,说完行礼退下。

褀熙抚了抚胸口,胸口咚咚乱跳,长出口气,方才就怕说漏了嘴,看来他没起疑,心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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