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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36)+番外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傅容锦不耐烦道:“碧云在她屋里,怎会在奶奶这”。

红鸾磨蹭着没有意思离开,这时,青语进来回说;“爷,老爷来家,叫你过去,好像有要事”。

傅容锦听父亲传唤,不敢怠慢,紧着过去了。

红鸾看他背影,热切的眼神变成失望。

秋筠才要吩咐她下去,她不愿看到这张脸,红鸾突然一呕,手抚着胸口,像要吐的样子。

秋筠前世看过妾杨氏有孕反应,心一激灵,暗道:这丫头是怀孕了。

青语也一愣神,这时,方妈进屋,看到这情景,眉峰轻轻一皱,沉下脸,红鸾看众人眼光不善,赶紧道:“奴婢早起吃了凉东西,胃里不舒服”。

秋筠平淡淡地说:“那你就下去歇着吧,有事在唤你上来”。

看红鸾走了,方妈关起门,悄声道:“我看这丫头不对,想是有了”。

秋筠蹙眉道:“这回让她称了意了,千算万算,还是让她钻了空子,如今也只好认了”。

方妈道:“姑娘不要说丧气话,这些日子我留心这丫头,心术不正,留她不得”。

“姑爷自小的丫头,何况是太太指的,又能怎么,要是太太知道有了身孕,还不欢喜得立刻就抬了姨娘”,青语愁道。

方妈道:“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跟了爷,这样姑娘以后有苦日子过了”。

秋筠道:“该来的总会来”,虽这样说,她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这前世害自己的人。

方妈道:“容老奴想想,就是豁出我这条贱命也不能让姑娘受委屈”。

几人正说着,不妨傅容锦匆匆回转,赶紧打住话头,傅容锦倒是没留意,对秋筠道:“老爷让我去趟兴化,说同咱们家相厚的杨家落难,让我去帮着料理料理”。

秋筠道:“路途远,要多少日子才能回来”。

傅容锦说着进去里间,道;“不好说,事顺一两个月,不顺三五个月,需待完了方能回”。

秋筠跟进去道:“这就走吗?”

傅容锦道:“事情急,这就走,回头在船上歇觉”。

秋筠就带着青语和喜鹊整理傅容锦的东西,方妈叫了碧云过来,也帮着收拾,一个时辰,随身带的东西准备停当,傅容锦在秋筠服侍下换上出门的大衣裳。

正这时,红鸾急火火进来,眼神焦急盯着傅容锦道:“爷要出门吗?”

傅容锦正忙着穿衣,那有空理她,头也不回道:“是,在家好好侍候你奶奶”。

红鸾欲言又止,看看秋筠,秋筠背对着傅容锦给她个严厉的眼神警告,方妈道:“红鸾姑娘既上来,就别干呆着,出去告诉小厮备好马”。

红鸾犹豫片刻,发狠道:“爷,红鸾有几句话对爷说”。

傅容锦正忙着,也没空听她啰嗦,只道是她又来缠着他要名分,没好气地说:“有事同你奶奶说,我这没空”。

方妈往外推她,堪堪出了里间门,急说了句:“爷,奴婢有身”。

“孕”字还没出口,方妈手疾眼快用手捂住她的嘴,一把推了出去。

随后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威胁道:“在说句不干净的话,小心你肚子里那块肉,爷也保不了你”。

红鸾惊恐地瞧着她,这老婆子不知为什么每次见了都心惊胆颤的。

方妈招呼两个小头道:“红鸾姑娘身子不舒服,不要让她乱跑,送回屋去”。

两个丫鬟领命,一左一右搀了她奔东厢房去了,红鸾还挣,怎奈两丫鬟得了命,不放手,无法,只好回去。

28有孕

☆、29堕胎

送走傅容锦,回到正房,秋筠问方妈道;“那小蹄子在那?”

“我命人关她屋里了”。

“此事棘手,太太若知道了,就更难办了”。

方妈道:“老奴倒有个主意”。

说着,附耳对秋筠嘀咕几句,秋筠沉思道:“这招是否太过阴损了”。

方妈道:“此事由我老婆子做,纵使有报应,也报应到我头上,与姑娘不相干”。

秋筠想起前世红鸾阴狠设计害自己,这仇尚且没报,咬咬牙道:“好,就按妈妈说的办”。

二姑娘的婚期到了,正日子,秋筠一早披衣起来,青语看姑娘起了,忙招呼丫鬟预备洗漱用的,问:“奶奶要过二姑娘处吗?恁早起来”。

秋筠揉揉眼睛,昨儿没睡好,一早提不起精神,道:“我是想着早点过去看看,二姑娘这一嫁,今后在想见面就难了”。

“可惜了,二姑娘生在姨娘的肚子里”。

“这都是人的命”。

看丫鬟们进来,俩人就打住了。

洗漱完,秋筠带了青语过二姑娘处,一进小院,就见来来往往的下人忙碌着,小丫鬟见三奶奶来了,即刻要回了姑娘,秋筠摆摆手道:“不用了”。

进去闺房,二姑娘已然上了妆,厚重的脂粉覆盖下红肿的双眼不细看不大显眼,二姑娘要起身,被秋筠按住,道:“吉时快到了,妹妹还有什么话对嫂嫂说?”

二姑娘看屋里就剩下几个丫头,其他的人都去迎花轿,低低惆怅地道:“我这一走,烦劳嫂嫂多照顾我母亲,妹妹到何时都感念嫂嫂大恩”。

秋筠点点头道:“放心吧”。

二姑娘眼圈又红了,秋筠道:“在难也要活下去,莫忘你还有母亲”。

二姑娘点点头。

吉时到了,花轿到门,二姑娘带着眷恋离开了生养自己的爹娘。

这日夜

人契闹了一天,二门上的人直喝得东倒西歪,一青衣小帽的后生奔傅府内宅,看门的葛大喝得舌头都短了,问:“你找谁?”

那人恭恭敬敬道:“我是三房红鸾姑娘的表兄,我妹妹有事唤我进来,爷行个方便”。

“不……不行,内宅你一个男人怎么能进去”。

那后生从袖子里摸出锭银子塞到看门人手里,悄声道:“爷留着打酒喝”。

这时,前厅后花厅一片喧闹声,这后生趁乱就溜了进来。

摸到东厢房,他原来过一次,跟着仆从来的。

这次还记得路,推开东厢房格子门,门虚掩着,他轻唤了声,“妹子”,无人答,他看里间门掩着,就奔里间过去。

这糊涂行子倒真是红鸾的表兄,家道中落,穷得就靠妹子周济,这次听来人捎话说,妹子让他务必想法子进去,只道是有东西给他,是以才高高兴兴来了。

才推开里间门,迈进门槛,不等看清楚屋内情形,就只觉脑后生风,来不及哼声就倒下了。

门后闪出二人,把他抬到床上,二人暗中交换下眼色,悄悄掩了门,轻手轻脚出去了。

三房院子里静悄悄的,都去上房喝喜酒,凑热闹。

夜半,酒宴散了,陆陆续续回房,突然,听得一声尖叫,众人点了灯,往喊声处奔去,原来喊声来自东厢房,一个丫鬟喝完酒回房歇觉,摸黑进去想着逗逗那没去喝酒睡着了的姐妹,不想……几盏灯笼一起照在床上,赫然见床上赤条条躺着二人,在灯火照到瞬间,那女子“啊”地一声尖叫,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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