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悍妒(155)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徐曜伸出手臂搂住她,“今晚怎么了?”

魏昭慢慢把手放在他胸膛上,“你想我了吗?”

“你这么晚不睡,等我就是问这事?”

“嗯!”

“没想。”

“你骗我。”

“知道还问。”

徐曜板过她的脸,“想我了吗?”

魏昭点点头,草原之夜,她手里握着他送的玉佩,想他。

上房灯熄了。

东跨院

常婆子面带不满,“姑娘回府这些天,侯爷一次没来东跨院,奴婢听说,夫人回来后,侯爷见天晚间歇在东院。”

高芳华心底苦笑,徐曜不是夫人回府后歇在东院,徐曜是自从回侯府后一直住在东院,包括夫人走的那些天。

常婆子絮絮叨叨,“姑娘,东院哪位霸着侯爷,不许姑娘沾边,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高芳华厌烦这常婆子,她姨娘怎么就派了这个老婆子跟来,除了在她跟前絮叨,就没拿过一个正经主意。

道:“天晚了,妈妈下去歇着,等明日我叫丫鬟去请侯爷。”

常婆子嘴里又抱怨了一通,才下去睡觉。

容儿看见常嬷嬷出去,溜了进来,看高芳华一个在屋里,伏在耳边小声说;“姨娘,打听出来了,东院有个新分来的小丫鬟叫锦儿,她说夫人屋里经常半夜要水,锦儿说……”

容儿羞臊地不好意思说出口,高芳华不耐烦,“说什么?”

容儿趴在她耳边嘀咕几句,高芳华脸红了,朝地上啐了一口,“真不害臊。”

恨道,徐曜,你不是不举吗?

第63章

周兴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盘,递给魏昭,“这是二姑娘画的那个盘子。”

魏昭接过,徐玉嫣画了站在枝头的一只翠鸟,白瓷细腻光洁,这只鸟颜色鲜艳,活灵活现,“不错。”

“姑娘,马家窑这几次开窑,碟、碗、坛、罐烧得不太好的,堆积了不少,夫人看怎么处理?”

周兴又拿出一只小碗,拿给魏昭看,魏昭接过,看碗釉色不均匀,窑变颜色改变,想想说:“白瓷有瑕疵,就不值钱了,碟、碗、坛、罐平常百姓家里也是必须的生活用品,现在戴玉成带来六个人,算上之前的窑工,人太多了,挑有经验的窑工留下,干活不卖力的窑工打发了,剩余的人把烧坏的瓷器拿到城里市场上卖,廉价处理了,省得白放着占地方,以后出窑的白瓷还有不少这样的残次品,便宜卖几个钱,比丢掉强。”

“奴才回去就叫人把积压的瓷器拉到得胜桥附近的大市场卖,把窑里的东西清理一下,不开窑了,柴窑动工修缮。”

两人在屋里说话,就听见院子里一个仆妇的声音,“二夫人娘家来人了,要求见二夫人,在厅里等着,奴婢来回二夫人。”

魏昭站起来,掀帘子迈步出去,问那仆妇,“魏家来人,说什么事了吗?”

仆妇蹲身行礼,“夫人,来的是魏家一个家仆,奴婢听他的意思是魏家老太太病重,请夫人回娘家一趟。”

魏昭倒唬了一跳,祖母魏老夫人一向身体康健,事先没有预兆,突然就不好了。

周兴从屋里出来,“夫人,老太太病重,夫人要回魏家,奴才去告诉常兴套车。”

“好,兴伯,方才的事就按我说的办,我去跟老夫人说一声。”

魏昭脚步匆忙往积善堂去了。

徐老夫人听说亲家病重,赶紧对魏昭说:“你先回娘家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叫人来说一声。”

魏昭带着萱草和书香赶回魏家。

魏府

同禧堂里,出出进进丫鬟仆妇、大夫,魏家人,人人脸上透着紧张。

魏家三位老爷和太太守在魏老太太病榻前,其余魏家的孙辈都等在堂屋里,魏昭疾步走入,堂屋里的人让开一条路,魏昭走进西间。

魏大爷魏慵看见她进来,弯腰对病榻上的魏老太太小声说:“四姑奶奶回来了。”

魏三爷魏廉没好气地对女儿说:“你祖母病重,你才知道回来。”

她这个爹拎不清轻重,祖母病重,他一见面就教训女儿,耍当爹的威风。

魏昭没理会父亲,快步走到床前,魏老太太面色蜡黄,年纪大了,禁不起风吹草动,病来如山倒,魏老太太原来有精气神,现在躺在那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听见儿子叫她,勉强睁开眼,看见魏昭,使出最后的力气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弱,“四丫头,你回来看我来了。”

魏昭坐在床边,“祖母,孙女回来看您来了。”

魏老太太打起精神,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四丫头,我死后,魏家你要多顾着点,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魏家的女儿,血缘关系断不了。”

魏老太太如果没了,魏家的一棵大树倒了,魏家将四分五裂,魏老太太知道自己挺不过去,这群不肖子孙,把家败了。

“祖母,您的病没事,不会有事的。”

魏老太太如今这样的情景,魏昭估计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魏老太太说几句,喘息着,大老爷魏慵低声说;“母亲,大夫嘱咐您不能多说话,宜静养。”

魏老太太闭上眼,药物的作用,昏昏欲睡,魏昭看魏老太太睡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站起来,离开床榻旁。

大老爷魏慵守在病榻旁,其他人都悄悄地走出去。

魏昭见过魏家长辈,二伯母亲热地说了两句话,父亲魏廉冷着脸。

异母弟魏泓叫了一声,“四姐。”样子也不亲近,魏萱站在朱氏身后,看她身上穿的衣裙是价值千金的薄如蝉翼的霞影纱,凉快又美观,既羡慕又嫉妒。

魏家人里魏昭就跟大房二姑娘魏蓁关系不错,魏蓁看见她出来,走过来,两人到一旁说话。

魏昭问:“祖母一向身体硬朗,怎么说病就不好了?”

魏蓁看她母亲没在身旁,小声说:“还不是我哥,镇日胡闹,吃酒赌博,跟人打架,让人把腿打折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我哥定了亲,姑娘是咱们家一个祖辈旧交的女儿,父亲放了外任,本来准备明年开春娶亲,姑娘家里打听到我哥行事荒唐,要退亲,我母亲不答应,两家闹到公堂,姑娘家数我哥的不是,把咱们家短都揭了,咱们家颜面扫地,县令最后判两家亲事作罢,咱们家输了官司,祖母一生好强,一气之下就病了,这都怨我哥不争气。”

她这娘家人可真给她争脸,子孙不学好,亲家当然不能眼看着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婚事要退就退了,还有脸打官司,魏昭成亲后,跟娘家不来往,娘家发生的事她也不过问。

堂屋里魏家子孙都愁眉不展,魏昭问;“祖母的病大夫怎么说?”

魏蓁红了眼圈,低声说;“大夫说拖不过冬天。”

冬季天寒,魏老太太有了春秋,看样是熬不过去的,魏昭自小没在魏老太太身边长大,感情不亲厚,心里些微难过。

魏家的孙辈,大房的大少爷魏缙已经及冠了,魏家的两位姑娘,二姑娘魏蓁和三姑娘魏萱都已及笄,魏蓁已经十八岁了。

上一篇:未絮 下一篇:丹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