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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126)

这一世,若再不能打破苍天桎梏,若当真天地不容,不妨就让五十弦齐动,天地同沦,黄泉之下,再言执手何妨?

妖魂受血玉吸纳之力骤然暴增,沉黯血色自漆黑如子夜的眼中慢慢扩散为一种沉默的疯狂,这又如何是清淡出尘的仙之琴师,分明是魔神转世!

沉重血腥的压力骤然加身,夏夷则面色一白,眼前这人身上威压……非仙非魔,为何如此强横?!

“夷则!”秘境迷雾深处一声焦急呼唤,夏夷则骤见乐无异三人模糊身影,疾声出言示警:“此地危险,速速离去勿要近前!”

言罢,夏夷则眼前一黑,便被温留长尾卷起。

“小娃儿,你身上有清和的气味,老子就救你一把……啧,这下篓子捅大了,趁他还没有回过神,老子先把你们这帮娃儿带出去。”温留卷起一阵妖风,准备强行突破结界遁出时,却见一抹金黄身影看似缓慢,又确实极快地与自己擦肩而过。

这是哪个不怕死的?里面那妖仙如此凶悍气息……凶多吉少啊。

不过,这女人瞧着如此讨厌,死了也罢了……不知这劫群娃儿,能不能把清和给钓出来?

……

妖雾重重,仍有无数妖魂被强行牵扯入血色玉片中,慢慢的一股邪戾之极的气息扩散。

那是一种仿佛无数带着倒钩的血色舌头舔过心脏的感觉。

但叶玑罗的步子并没有停。

她木然着脸,慢慢地,带着一种疲惫地走过去,却发现便是穿过了重重迷雾,她还是看不清眼前这个人。

彼此遥遥相视,邪力充斥着四周一片黑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我以为……当时,我那一剑穿心,就是最后一次针锋相对。”出乎她意料地平静,缓缓闭上眼:“看来我还能和你好好说话,我比我自己想象中薄情。”

“我以为你第一句话是需要一个解释。”

“你会给我解释?”

“不会。”

骨节握得发白,狠狠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腥甜蔓延,叶玑罗才道:“你不喜欢人心变幻莫测,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也是有着一颗人心?”

琴师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眸颜色浅淡,无端端让人觉得,她在哭。

“我自造业,自受业,到了那一日,我不认命……而如今也是。”手指抚过她发梢,那其下眉眼中透着一股哀,便轻声道:“末路亡羊,终有憾恨。”

深深的疲倦落在心间,静默染作飞霜。

“总有一天,我累了,不会还在原地等你。”

末路,陌路……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回来的晚,上午又滚出去踏青了,刚码好就发了,睡眠严重不足哼(ˉ(∞)ˉ)唧

第八十七章 逃不过初七

——又死情缘了?

——没有。

——嘴硬?

——呵呵你管我?

……

“叶前辈……没事吗?”闻人羽凝视紧闭的房门许久,转头问经过休整已经恢复过来的夏夷则。

“师尊言,她之心态一向康健,此次变故,想必也能无虞。”夏夷则顿了顿,侧目瞥见阿阮眉头紧皱,道:“阿阮。”

“……我之前在东方琴师身上感觉到过那种危险的感觉,他对大叶子是无害的。但对别人,总是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想到这里,阿阮眼睛透出一种迷惑:“是不是对着喜欢的人,就觉得无论怎么欺骗都是可以得到原谅的呢?”

夏夷则此时则是想到了琴师最后一句蕴含着疯狂的话语,他总觉得,那是一种类似于穷途孤狼的不甘……

“也不今日,那人性情我等接触不多,只怕并不如叶姑娘感受得深刻。他之目的,我能相信他是出于无奈……虽说并不认同其作为。”深呼吸片刻,夏夷则又道:“东方独幽破开秘境使封印之妖逃脱大半,而当时竟然无人能阻,太师父已经为此事出关,至于师尊……自请去捉拿温留,却只把昏迷的我们带回来,而那一日,我们被温留掳走之后到底发生什么?”

闻人羽道:“温留对清和真人也并非恶意,可能只是想以我们为饵引真人一晤。反而是叶前辈此事,东方先生一毁太华秘境,妖物暴动之下山下黎庶情形不妙,而中原修仙道卫道者众多,恐怕难以善了。”

“是呀,他一走,谢衣哥哥该怎么办呀?”

这个问题很重要,一个黑化的奶,要如何拯救一个破碎的谢大大?

……

静室之内,无喜无悲,无泪无泣,唯有毛笔摩擦宣纸发出的细微沙沙声。

笔停墨尽,那手,今日不执剑,不把酒,只以笔不停书就一个‘正’字。

足下已是满地纷乱,皆是一个‘正’字。

凌乱发丝贴在耳侧,笔下不停,满目茫然。

她身后,两团虚影无声低语,一者嘲讽中带着些许嫉恨,另一者则是无奈以对。

“正?真是笑话,一边说着喜欢,一边毫不犹豫地针锋以对,这样的女人一脸道貌岸然,无非是容貌过人,怎能入了主人的眼?”

“碧痕……”另一个女子声音犹豫了片刻,忧虑道:“既然东方先生已经放了我姐妹二人,你又何必一直追随为仆……自由难道不是我们一直想要的吗?”

“自由?哈~姐姐,没有强大的依靠还不是到哪里就被欺负,姐姐你不是因为我选择了正确的人才心生嫉妒想我离开主人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东方先生那人……有些不妥。”

“我楚碧痕爱慕之人有何不妥?!这百年忍耐也就罢了,今日这愚昧女人既然与主人有别弃之意,不能为主人带来利益,又有何资格在主人心中占有如此分量?待我寻隙将此女了结,主人便会看到我……”女子越说越激动,眼底闪烁着莫名光彩……妖族爱慕强者,对东方此人,或许曾有害怕,不过既然百年以来平安无事,也就开始慢慢产生些许心折直至爱慕之情,也就因此越发看得叶玑罗面目可憎。

女子又喃喃道:“那魔说过可以助我达成心愿,我追随主人,便是付出少许代价,那魔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只要事成、只要事成我就能取代此女。”

忧愁女子叹了一声,道:“与虎谋皮,你……好自为之。”

虚影淡去,叶玑罗执笔动作微微一顿……却是一个正字,莫名写作了琴。

琴通情。

是否选择了身正无邪,便一定要渐行渐远?

门声一响,清隽道者不请自入,拾起地上一张写得几分潦草的‘正’字看了一眼便丢在一侧,一壶酒抛了过去,摇头道:“在这里独自郁结,你二叔见了该作何想?”

接过酒壶,轻嗅一下,却是上好的梨花白,一挑眉反问道:“我又未曾因情自践,你想喝酒也不必找这种借口。”

“只是出于身为长辈的忧虑,不怕你自践,怕你祸及他人。”说着,清和笑笑道:“别人的字都是越写越好看,怎么你的字越写越透着一股洒然野性,这飞白写得未免也太过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