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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殇恻隐(203)+番外

“闭嘴!”千代流殇喘着粗气,沉着声教训,腰间力度不减,直将寻隐顶弄得说不出话来才满意。

最后寻隐被千代流殇包裹在披风中回了房间,两人一起梳洗一番才朦朦胧胧地睡下。

新季节新气象,以往沉寂的夜里多了些虫吟鸟鸣声,交织着奏出一曲令人安心的催眠曲,成就着一个个安然的美梦。

流殇恻隐 第二一五章 一个答案

函京城,圣皇的御案上放着一叠最新战报,那是近一个月来清玄与宸熙每一场战役的详细过程,精明如圣皇,在军中自然有自己的耳目,千代流殇即使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子呈,你的眼光不错!”清昭帝打开今天刚到的那份捷报,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也多亏陛下您英明!”徐子呈谦虚了一句。

捷报上书写着:千代将军分兵两路,一路绕过敌军后方,飞天遁地进入邺城,与城外五十万清玄主力军里应外合,与敌军僵持了整整两天撤军,歼敌十数万。

宸熙将士被突然出现在城中的清玄士兵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看看一个个从天而降的士兵时,纷纷大喊着:神迹降临。

“哈哈……没想到胤岚的两个孩儿都不错,原本以为小的这个是个爱玩爱闹的小孩脾性,没想到竟有如此军事才华!”可以将人带上天的风筝,竟然有人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东西来,这不得不让清昭帝赞叹。

这封捷报,清昭帝并未对外通报,不是他对此表示怀疑,而是这样的消息传递出去,恐怕会引起好一阵的非议了。

“您当初还说千代将军有意欺瞒,假报军情呢!”想起第一次北枭上呈军报为寻隐请功,这位陛下虽然对外称赞寻隐少将的功劳,内心里是有些怀疑的。

“你记性倒好!”清昭帝心情舒畅,偶尔也会和徐子呈笑闹几句,一点不怪罪他的出格。

“陛下,那您打算如何褒奖两位千代将军呢?”

“千代家如今也算一门虎将了,若是胤岚还在朝中,恐怕朕就不是该考虑如何嘉奖,而是该烦恼如何震慑了。”面对着徐子呈,清昭帝说的毫无顾忌。

“当年,您不让人追回千代侯,可是想到这一层了?”徐子呈回想起当年收到千代胤岚消息时,这位陛下看过书信后只是心情低落了几天,却没有任何行动。

“子呈,成大事者必须心胸开阔,凡是都不可做的太绝,况且当年流殇身中剧毒,若是解不了,我清玄就少了一员大将……”

“陛下说的是!”

“子呈,拟旨,将寻隐的少将军衔提升一级,赏黄金千两!至于流殇,等全胜后一起封赏吧。”清昭帝想起御案上放着的二人的肖像图,叹了口气,惋惜道:“他二人若是随便一人可招为驸马该多好,唉……可惜了!”

无论是绝艳无双的千代流殇还是清俊绝伦的寻隐,随便一个都有着令人着迷的资本,可惜如此风采人物竟然是断袖!

“陛下,您该往好处想!”徐子呈微微弓着腰说:“只要他们二人感情深厚,这千代家的子嗣……那您将来又有何可烦恼的呢?”

“哈哈……确实如此!”清昭帝想到这一层,心情果真舒悦了,他年事已高,有他在,他自然有把握震慑千代流殇和寻隐,可一旦他百年之后,这清玄的将来可就令人担忧了。

“您就是操心过剩,太子殿下可不是庸人,自然也会处理妥当的。”徐子呈适当地赞美了一句。

“唉,太子人不错,才能也有,奈何……算了,不提了,子呈,这次你亲自走一趟,替朕慰劳三军吧!”

“遵命,陛下!”

四月底,千代流殇领着几十万大军驻扎在邺城十里开外,大胜一场的清玄士兵一个个士气高涨,上上下下沉浸在喜悦与惊奇中。

“哈哈……你们没看到当时我们从天上落进邺城时,那宸熙的崽子们一脸惊讶,都快吓出尿来了,哈哈……”

“快说说,飞在天上是什么感觉?”全体士兵都在讨论这件奇事,那些有幸飞过一回的将士个个挺着胸膛,享受众人的热情招待。

一处营帐内,静司替沈昱之换掉额头上的湿帕,给他换了一条刚浸过冰水的凉帕。

静司与沈昱之一路领着十万将士跋山涉水,正常人还好,可沈昱之这个等同于文弱书生的军师却在战争结束病倒了,连夜发着高烧,就连千代流殇下了几帖药也不见烧退。

见沈昱之有苏醒的迹象,静司欣喜地问:“沈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嗯……”沈昱之的脑袋依旧烧的昏昏沉沉的,他微微睁开一条眼缝,辨认出静司的身份,心中欢喜:“小司子,是你啊……”

“都是静司照顾不周,才让沈先生因过度劳累病倒了。”静司一说起这件事,就觉得满心愧疚。

两人前些日子一直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静司面皮薄,自然是能躲就躲着,这一路爬山涉水,有事雪山有事崎岖小道的,他一个练武之人还好,却忘了沈昱之是个书生,一路上也没能发现他的异样。

听沈昱之身边的侍卫说,沈军师出征第二天就有些着凉了,可是却不让任何人说,也不准给他煎药,才拖成今天这副样子。

一想到这事,静司后悔的都想撞墙了,这沈昱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估计也该刎颈自杀,以致谢罪了。

“别,这跟你可没关系……”沈昱之喘了喘气,咳嗽两声,继续虚弱地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难道还照顾不了自己么,不过是感冒发烧罢了,又不是没有过!”

“可……总之,你早点好起来吧!”静司自知口才有限,也不予他辩驳。

“是他们怪罪你了?还是你自己心里想我早日康复的?”沈昱之侧身躺着,白色帕子滑落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

“有何区别?”静司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到掌心下超常的温度,急忙给他换上新的帕子。

“你只需回答即可!”即使在病中,沈昱之依旧温和的如春风般沁人,那半眯着的眼没有平日里的笑意,有的只有认真。

“我只是领军带队这人,你协助我出战,却因我的疏忽病倒了,大家自然有微词的。”

沈昱之眸中的光亮渐渐的黯淡了,他苦笑着说:“是吗?”

“我自己……自然也是担心沈先生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静司撇过头,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沈昱之盯着静司的侧脸,神色莫测,若是平时,他一定会继续抓着人不放,不过今天,精神不济的他只看了一会,就逐渐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去,只是嘴边还留着一点浅浅的微笑。

静司回头,凝视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相较于自己更成熟的面孔,也只有这次他病倒了,自己猜想起来他竟是一个文弱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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