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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的古代生活/金尊玉贵(91)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赵琛松口气,柳絮脸色不善,总算没赶他走,朝宫保投去个称赞的眼神,意思是回王府领赏。

    赵琛自找个台阶,牵着宝儿的手进屋,大摇大摆上座,俨然像柳家长辈的口气招呼小生子几个上桌吃饭。

    柳絮在地上侍候端汤、盛饭,赵琛兴致不错,招呼,“柳絮啊,你也上桌来吃吧,别在地上忙活了。”还是一副柳絮娘舅的口气,既不为方才迫她尴尬,也不觉得难为情。

    柳絮拿眼睛剜他,冷淡地道:“我不饿。”

    赵琛不生气,反倒很高兴。

    赵琛胃口很好,极快地吃了一碗饭,一扬手,宫保接过添了半碗饭,赵琛不消片刻就吃光了。

    饭后,赵琛去东屋喝茶,柳絮灶下烧热水,重新沏壶茶,端着进屋,用力放到桌子上,“茶叶是上好的,从邵府拿回来的今春的新茶,王爷喝了就快回去吧!”

    宫 保心想,王爷在这柳絮姑娘面前,颜面扫地,不但没有一点脾气,凡是有关于这女子的事,极上心,就说王爷让给柳絮姑娘准备的两箱子嫁妆,都是事先放在车辇 里,若姓陆的一家能善待柳絮,王爷是打算放下柳絮姑娘,让她幸福,可陆家人眼浅,放着大好处偏算计绳头小利,小户人家就是狭隘,王爷对柳絮姑娘不可谓不用 心,看柳絮姑娘丝毫不为所动,这股子志气,倒让人佩服。

    陆家

    陆志文手里捧着书本坐在书案前,无法集中精力,听见门响,知道父母回来,听见像是老俩口吵嘴。

    陆父埋怨,“都是你,我看柳家姑娘不错,炕上地上能行,没有父母,家里日子过得不赖,是个能干的姑娘,你贪心不足,这回吃了哑巴亏。”

    陆母懊丧,嘴硬,“我怎么知道她舅那么有钱,你当初怎么不拦着?”

    陆父气道:“我何曾没拦着你,可你也得听啊!这下好,到手的金凤凰飞了,看你跟儿子怎么交代?”

    陆志文几步窜出来,着急道;“爹、娘,怎么样了,柳絮她家答应亲事了吗?”

    陆父朝陆母一甩手,对儿子道:“问你娘,都是她干得好事。”

    陆母进屋,脸上笑容颇为不自然,看儿子焦急模样,半吞半吐道:“亲事没谈成。”

    陆志文急了,“娘,怎么没谈成,是柳絮的舅不答应?”

    陆母咧咧嘴,支支吾吾,“不是她舅,是,我以为柳家穷,柳絮要养活三个弟妹,谁又知道她舅那么有钱,要早知道,我就不……”

    陆志文情知不好,迫不及待想知道,大声道;“娘,你怎样了?是不是你把柳絮的舅得罪了,你一定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陆父慢条斯理道:“可不是,你娘说的话,要搁着心眼小的姑娘,早就抹脖子上吊了,说人家勾引你儿子,依我看,还不定是谁勾引谁?”

    陆志文听明白了,自己娘去羞辱柳絮和家人,婚事告吹了,顿时,

    一屁股坐在炕边,这下子完了。

    陆母小心翼翼想跟儿子解释几句,又不知说什么好,看儿子呆呆傻傻的,半天不动弹,吓得忙招呼,陆志文也不答。

    陆母吓得差了声地喊:“当家的,快来看看儿子这是怎么了?”

    陆父过来一看,吓了一跳,俩口子唤儿子,陆志文呆呆的只是不答。

    自此,陆志文整日呆呆坐着,茶饭不思,书也不看,书院都不去了。

    陆母着急,和陆父合计,“本想他一时看不开,过两日就好了,看这架势,这病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还是请郎中来看看。”

    陆父现在埋怨浑家也无用,咳声叹气出去请郎中。

    陆父跑去附近医馆,寻了一个郎中,郎中进门,看他的情景,摇摇头,对陆家父母道:“依鄙人看,是意外打击,受了刺激,一时迷了本性,心结若解开了,自行复原了。”

    陆父道:“敢问大夫,吃药管用不?”

    陆母着急地道:“大夫,吃药管用,花多少银子我们都舍得。”

    郎中摇摇头,“心病非药能医,治标不治本,还是找到病根,方能痊愈。”

    陆母看儿子短短几日,人见瘦了,心自懊悔。

    可巧,陆志文舅父过来,看见外甥这样,心下诧异,陆母就把儿子恋着柳家姑娘前后的事说了,陆志文的舅父家中有薄产,人也活络,当下出主意道;“外甥大概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道观求驱鬼辟邪符,压住他,许就没事了。”

    陆母一听,忙雇车去城郊道观,据说那里的符咒灵验。

    陆母虔诚地从山下便跪着,一步一叩头,一直磕到道观山门,千辛万苦求来的符咒,贴在儿子房中,墙上高悬一把桃木剑,镇宅。

    这下子放心了,睡了个安稳觉,二日起身,去儿子屋里一看,儿子早就醒了,大瞪着双眼,不知看向何处,陆母小心招呼一声,陆志文像是没听见似的,不看也不理她。

    陆母心一凉,完了,本指望儿子有出息,光宗耀祖,这下子举人是白考了,官是做不成了。

    次日,早起,陆母做好早饭,进屋招呼儿子吃饭,儿子一日三餐,吃几口就撂下碗筷,闷声不响,想心事。

    陆母进屋一看,屋里空空的,儿子不知跑去哪里,慌得陆母赶紧招呼陆父,出门寻找。

    老俩口出门直奔寒山寺书院,问人说没看见陆举人,附近找了一遍,没有。

    最后还是陆父想起道;“是不是去了柳家?”

    俩口子急忙赶奔柳家住的剪刀胡同,进了剪刀胡同,拐过一户人家砖墙,就看见柳家大门,大门口徘徊着一个人,正是陆志文,时而趴着门缝往里看,时而跳起脚,往院子里张望。

    陆母刚喊一声,陆志文慌里慌张从胡同另一侧的出口飞快走了。

    晚间,陆母愁叹,跟男人道:“我看八成还是恋着柳家姑娘,不如我们上门陪个不是,求柳家姑娘做媳妇,儿子这病自然就好了。”

    陆 父头一扭,“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上次把话说绝,那还有脸上门去,再说你当着她舅的面,口口声声糟践人家姑娘,败坏人家名声,说人家勾引你儿子,这回人家 跟你儿子断了,你又去求人家嫁给你儿子,这不是自取其辱,搁谁谁能答应,我看,不但不能答应,还以为你冲着人钱财去的。”

    陆母平素教训男人,男人不敢顶嘴,如今被男人教训,这错是她犯下的,她总得想法子描补。

    陆母打定主意二天去柳家,磕头赔罪,求得柳家原谅,求柳絮嫁过来。

    赵琛走了,把那两箱子金银珠宝抬走了。

    晚上,三个孩子脱衣躺下,柳絮给宝儿盖上被子,嘱咐小生子道:“明下学自己回家,别等你陆大哥了,下学就回家,别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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