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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的古代生活/金尊玉贵(124)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柳絮端上桌一碟子月饼,给宝儿和柳芽儿吃,提着食盒,出了门,雇车去东城,柏氏生药铺。

车子到柏氏生药铺门前,柏舅爷正好出门送客,看见柳絮从车上下来,惊喜快步走过来,热络地打招呼,“柳絮姑娘,你怎么来了?”

柳絮把手上的食盒拿到身前,笑道;“我自己动手做了几样月饼,给舅爷送来尝尝,手艺不好,舅爷别嫌弃。”

柏舅爷笑着接过她手里的食盒,“让姑娘费心了,姑娘的心意我领了。”

俩人边说,柏舅爷把她让到后进南厅,柳絮落座,上次那个小丫头捧上茶水,柏舅爷把食盒放到桌上,打开,边说:“姑娘做的不用尝,看样式精巧,一定好吃,正好我晌午饭吃的少,吃两块月饼充饥

说吧,用手拈起一块月饼放到嘴里,咬一口,惊讶地挑起眉梢,笑吟吟地道;“姑娘这做得是玫瑰花馅的,香气宜人,沁人心脾,入口清甜,回味无穷。”

一块月饼,柏舅爷几口下肚,又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这是咸蛋黄月饼,油而不腻,入口即化,口感极好。”

就着茶水,柏舅爷连着吃了两块,看着食盒里的月饼,精致好看,竟舍不得吃,阖上食盒,命丫鬟收好,小丫鬟在水盆里绞了湿巾,他擦净手。

“柳絮姑娘是心灵手巧。”柏舅爷由衷赞道。

“柳絮粗笨,难得舅爷不嫌弃,明就是中秋,奶奶开恩放了一日假。”

提到吴淑真,柏舅爷问;“淑真可好?我前几日看见你家三爷,气色不好,听说府里出事了,一个得宠的姨娘关起来了?”

柳絮听他主动提到素云姨娘,正中下怀,“素云姨娘跟三爷有些年头,已为邵家生下一双庶出子女,最近,素云姨娘精神有点反常,行事偏颇,屡屡冲撞主子,不知为何?”

柏舅爷行医多年,本能地问:“如何反常?”

“手指震颤,头总痛,夜里睡不好,一闭上眼,做噩梦,醒来浑身都是汗,面色泛青,精神有点恍惚。”

柏舅爷眉心惊跳,刹那面色恢复平常,“什么时候的事?”

柳絮道;“不久前,我来舅爷铺子里抓药,也就过了月余。”

柏舅爷不说话,良久,抬头看着柳絮,柳絮定定地望着他,二人四目相对,无语,彼此心明镜似的,都不肯说出来。

半晌,柏舅爷道;“柳絮,淑真她对你好吗?”

柳絮稍停片刻,方答一字:“好”

柏舅爷听出勉强,心底莫名有点担心,道;“柳絮,你若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不敢说一定能帮得到你,但我尽我所能。”

柳絮绽开笑颜,“奴婢身份卑微,有舅爷这句话,感激不尽。”

柏舅爷每每为她纯真的笑容感染,心底如照入一缕阳光,驱散阴霾。

柳絮告辞要走,一个家人提着一小坛子酒进来,柏舅爷笑道;“这是自家酿的桂花酒,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柳絮姑娘拿着吧!”

柳絮展颜,“每次来,都顺回去不少东西,我这趟来没陪且赚了。”

柏舅爷吩咐下人,“把这坛子酒送到轿子里。”

又对柳絮道;“我让轿子送你回去。”

柳絮上了轿子,柏舅爷站在轿子下面,轿起,轿窗外柏舅爷叮嘱一句;“柳絮,有事切记找我。”说完,柏舅爷神色凝重,似无限心事,压在心底,不能对外人道。

柳絮感激地点点头。

柏舅爷身上有商人的精明,又精通医道,从柳絮的话里,他嗅出某种不安成分,柳絮平白送月饼,除了还他人情,别有深意。

☆、第86章

中秋,柳絮晌午吃完饭,备好月饼和瓜果,摆在桌案上,三婶子进门,大嗓门喊:“柳絮,晚上去婶子家里吃,婶子置办一桌酒菜,你姐弟四个都过去吃。”

柳絮热络地道;“婶子来了,我三个弟妹平常多承婶子照顾,八月十五合家团圆,还去打扰婶子,说不过去,我昨放了一日假,一会做好晚饭再回邵府。”

三婶子嗔怪地,“看你说的,平常婶子没少要你的东西,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你放心回主子家里,生子兄妹包在婶子身上,团圆日哪能让孩子们孤单过,闹晚了,就留在我屋子住。”

柳 絮宽慰,八月十五合家团聚,三个孩子孤苦,没个亲人,她心里放不下,柳家几房本族亲戚,平常不走动,连节日都不肯露面,生怕跟柳家有瓜葛,柳絮的娘一死, 外祖家就断了联系,她酒鬼兼赌鬼的爹,家败光了,四处告贷,欠下赌债,又卖女,亲戚吓得退避三舍,躲得远远的,她爹一跑,扔下几个孩子,幸好有邻居三婶子 照应,柳絮打心眼里感激善良厚道的三婶子一家人。

中秋夜,邵府在后花园敞阔地设香案,摆上月饼瓜果祭品,合家团聚,几房人齐聚,月上中天,开始迎寒和祭月,邵府的主子们依次拜月,祈求月神的保佑。

柳絮拉着邵冀和琇莹依样拜了,拜过月神,邵府酒席宴开。

彩灯高悬,花园里亮如白昼,阖府主子奴婢,人人喜庆,各个开怀,打开成坛子桂花酒,下人们这几日主子不约束,放量豪饮,

邵冀和琇莹由奶娘抱着坐到桌上,柳絮吃了几盏酒,手握住脸,热热的,柳絮便不肯再吃酒,走去盛了一小碗饭,泡汤吃了。

女眷们吃了酒水,席间兴奋,就都商量着上街看花灯,汝阳城这一日最热闹,大街小巷,人潮如涌,有的举家出动,去街上观灯看热闹。

几位奶奶齐齐跟婆母面前讨情,要出门瞧热闹,邵母儿孙绕膝,合家团聚,天伦之乐,心里高兴,就满口答应,嘱咐,“早点回来,街上人多,别走丢了。”

罗氏嘴快,咯咯笑个不住,“看母亲说的,我等这么大的人,难道还找不着家吗?要丢也是她们丢,哪还有我找不着的地。”

齐氏笑着打趣道;“你成日逛街,当然不会迷路。”

罗氏酸酸地道;“我不像大嫂,整日忙着家事,我是一个闲人,难不成成日里拘在家里,闷都闷死了。”

罗氏不满,家事婆母交给大嫂打理,大嫂身体不好,顺理成章轮到她,结果小叔子续弦,老三媳妇抢了风头,她如何能甘心,罗氏的个性又是不受屈的人,三天五头拿话敲打齐氏,齐氏不跟她计较,总不理这茬,今是中秋,她的话,自然没人接。

齐氏掉头吩咐丫鬟,“回去把我斗篷取来。”

邵太太道;“你妯娌去,哥儿和姐儿就都别带出去了,今人多,看踩着。”

吴淑真命晚秋回屋取衣裳,又对宝珠道;“你留下看屋,一会你爷回来,屋里没人侍候,炕是凉的,茶水是冷的,你早早升上炭火盆,你爷吃酒回来,屋里热乎。”

邵英杰吃过团圆饭,就跟几个同僚出去,不知去何处吃酒赏月了。

宝珠不情愿,噘着嘴,回房,去西屋生碳火盆。

罗氏亲自走回房中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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