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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49)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走去北炕上,坐下,佟氏见他不悦,不敢太过得罪,忙上前蹲身,替他脱了靴子,贾成仁斜歪在炕上,命令道:“上来。”

佟氏不敢违拗,这厮招惹不得,那晚在小妾面前丢了脸,如今怕心里正憋着斜火。

佟氏爬上炕,总不愿和姓贾的挨在一起,又不能离的太远,这厮敏感多疑,惹火了不知要怎样折腾自己。

灵机一动,跪在贾成仁脚边,弯身给他捶腿。

佟氏夏天穿着单衫,剪裁合体的衣衫勾勒出她好身段,贾成仁眼眸略低几分,瞥见她鼓胀的酥胸,伸手撩开她衣衫,在她腰间嫩白肉上使力拧了几把,疼得佟氏直抽冷气,强忍着疼。

贾成仁看她不吭声喊疼,又下死力拧了两下,冷声道:“叫呀?你怎么不叫?”

佟氏吃疼不过,也不想惹恼这厮,自己受皮肉之苦,‘啊、啊’叫了两声,终是不敢太大声,这大宅门,院连着院,屋连着屋,若被别房听了去,背地里不知要怎样笑话。

贾成仁这才松开手,没在纠缠她,道:“唱个小曲给爷听听”

佟氏低声道:“爷要听什么?”

贾成仁想都没想,顺口道:“你平日唱的,哄爷高兴的,让爷恋着你,离不开你这浪货。”

佟氏想说不会唱,可看贾成仁板脸,又咽了回去。

迟疑张口,却不想小调自口中溜了出来,这大概是前身佟姨娘的记忆。

少时,清凉的夜色中飘来一女子吴侬软音歌声儿,婉转低回,细听唱得是:“来时正是浅黄昏,吃郎君做到二更深......。”

唱到这里,佟氏突然停住,她顺嘴唱出,唱了两句,才砸吧出其中滋味,这是□裸的淫词小调,不由脸腾地红了,不敢抬头看贾成仁。

却听得贾成仁不悦声道:“唱啊,怎么今个倒害起羞来,素日你是怎么勾引爷的。”

佟氏听他声儿明显不耐烦,不得已忍羞唱:“芙蓉脂肉,贴体伴君;翻来覆去,任郎了情。姐道情哥郎弄个急水里撑篙真手段,小阿奴奴做个野渡无人舟自横。

唱到最后,佟氏面红耳赤,声儿低下去。

门外丫鬟听得里间主子低吟浅唱,细听却让人脸热心跳。

佟氏唱完,低头,静静屋内,闻男人的粗喘声,佟氏知道要发生什么,不由慌乱地朝贾成仁双股间扫了一眼,只这一轻轻一瞥,却也没逃过贾成仁幽深的眸。

佟氏见他身下平平的,没有异军突起,才放了心,继续不紧不慢地给他捶腿。

贾成仁只觉男人的尊严被这女人剥得干净。

暴怒喝声:“滚。”

佟氏忙爬下地,贾成仁阴冷地低低说了句:“你去里间安置。”

佟氏爬下炕,趿拉着绣鞋,来不及提上,又不敢走得太急,怕又惹这厮生气。

心里急,脚下却款步轻移,总算进到里间,靠在板壁上,松了口气。

不敢关门,就移步榻上倒下去,觉得身子绵软无力,不知是否惊吓紧张之故。

佟氏就这样平躺着,不敢翻身,怕弄出响动,惊扰外间那男人,夜渐渐深了,贾府归于沉寂,谯楼鼓打三更,佟氏侧耳听着外间动静,外间隐隐约约传来贾成仁细微的鼾声,她才放心的睡着了。

☆、39主仆定计

次日早,佟氏醒来,伸了个懒腰,手举在半空却定住,忽悠想起昨晚贾成仁睡在外间。

侧耳细听没一点动静,忙穿好衣衫,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探头一看外间炕上空空的。

佟氏才放心大胆出来,看来贾成仁早走了,炕上衾囊归置得整整齐齐,朝堂屋门看了一眼,贴身丫鬟挽香睡在堂屋北炕上。

她出了东间,见挽香已起来,预备洗漱东西,看主子出来道:“爷早起走了,走时说了,以后进内宅就歇在姨娘屋里。”

佟氏正端着茶盅呷了口茶水,一听,差点喷出来,咽得急了,一下呛住,使劲连咳几声,挽香不知何故,忙过来替她拍背,道:“主子太性急了。”

好半天,佟氏才缓过来。

昨晚是挽香值夜,天蒙蒙亮,挽香就不敢深睡,当丫鬟的就是睡觉都得警醒点,夜里主子端个茶,要个水。

贾成仁起早上朝,挽香服侍爷洗漱了,却没见姨娘出来,想是昨晚闹了一夜,没起来。

挽香心里替主子高兴,爷冷落主子许久,听昨晚的意思,好像二人重修旧好,一夜缠绵,挽香不由想入非非,侍候爷就格外卖力气。

贾成仁看这丫头脸悄悄红了,大致猜到她心思,看这叫挽香的丫头有几分姿色,不禁想:若主仆一起消受,岂不是美事。

才一起念头,就觉得身下难受,忙调理气息,把刚生出的绮念生生压下去。

想今儿下朝找江湖郎中开几剂药,这旁门左道的歪方,兴许能济事,大街上不少治疗这类病症的小广告。

他一介官员,看这种病说不出口,若被同僚知道,还不笑掉大牙,须得改了装扮,作寻常百姓才好瞧病。

本以为自己身子只是虚,连着吃了几天补药,吃得心火更胜,更加难受,想不能在吃这些东西,吃了遭罪不说,还不济事。

昨晚贾成仁也没睡好,直觉佟氏也没敢就睡,二人一里一外,半宿无眠。

后来,他佯作打鼾,不久听佟氏轻微喘息,似才睡着了。

贾成仁对佟氏越来越吃不透,当初,这佟氏使出百样手段争宠,吃醋拈酸,连房中丫鬟他多看一眼,都不依不饶。

久了,他厌烦,对她的情意,消磨殆尽,以至后来连面都不想见,无论佟氏怎样软语央求,贾成仁都不回心,乃至为小鸾出手打她。

却没料,打过后,佟氏却变了个人,不在找他麻烦,渐至疏远,及至二人在到一块,竟变得陌生,偏这样贾成仁却对她又重新有了兴趣。

本想那晚书房,两人温存一番,解解她素日饥渴,却是出了这档子事,看佟氏难掩喜色,又让他不解之外,生出怒气。

贾成仁从三房出去,边走边想:爷治好了,在来好好消受你,还有那丫头,三人一起同床共枕,夜来定是受用不尽。

佟氏晃了晃脖子,好像脖子睡落枕了,酸酸的,这贾成仁在这安置实令她叫苦不迭,贾府家规,侍候爷的妾侍不用去上房问安,这倒挺人道的,累了一晚,调养好身子,留待男人消遣。

佟氏看外面天光还早,就回里间睡个回笼觉。

清早,上房,

王氏问吴善保家的道:“昨个爷歇在佟氏屋里?”

“是,太太。”

吴善保家的挤挤眼,忍笑小声道:“听她房里的小丫鬟说,佟氏直着脖子叫唤,还浪着唱小调。”

王氏醋意道:“唱的什么?”

吴善保家的脸上尴尬,很不自然,道:“唱的什么奴婢不敢跟太太学,也就那佟氏唱得出来,难怪惠姐这样,跟她母亲能学什么好。”

王氏啐了口,不用说也知道,一定不是好话。

王氏看眼一旁侍候的小鸾和婉儿,婉儿看太太用这种眼神看她,吓得往后缩了缩,她可不敢像小鸾,为一时痛快,失去这辈子赖以活下去的一点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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