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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290)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我离开京城,这一生只怕是再也回不了家乡了,我母亲贵太妃一个人深宫寂寞,想我母女不得一见,我要是男儿,离开皇宫,远走他乡,可惜我是女儿身,只有听凭命运的摆布,傅书言,你帮我想一个办法,能不去异族吗?”

傅书言摇摇头,心里同情她,跟着苦恼地道;“国家大事,不是儿戏,我想就是太后都左右不了。”

修宁长公主泄气,“傅书言,我一走,我们今生再也见不到了,我现在想想,我的命运都不如康宁长公主,她守活寡,住在公主府,安享荣华富贵,身边不缺男人,听说她府里养着男宠。”

很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尤其婚姻,如果早知有今日,修宁公主随便找个人嫁了,也强似现在远离亲人,背井离乡。

傅书言告辞,修宁公主一直送到宫门外,跟她又走出很远,修宁公主心情低落,傅书言心情跟着不好,不管怎样,两人在一起上学几年,如果不是修宁公主当初选她当伴读,傅书言没机会去皇宫南书房读书,皇宫书院所学,终身受益。

傅书言停住脚步,“公主回去吧!我有空进宫来看公主。”

修宁公主笑容惨淡,“你以后进宫就看不到我了。”修宁公主站住,看着傅书言走远,傅书言走了一段路,回头,遥遥的看见修宁公主还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她和知儿走在皇宫长长的甬道上,她不想乘软轿,只想走一走,疏散一下胸中的闷气。

傅书言下午回到王府时,高璟没有回来,黄昏时分,傅书言唤月桂去大厨房,告诉晚膳要几样清淡的菜肴。

月桂去大厨房,一出门,屋外温度比前几日低,她手抄着在袖子里,一路疾走,大厨房位置靠外院,月桂到大厨房门口,绣鞋上沾了雪,停住跺脚,推开门,里面热气腾腾,便告诉大厨房的厨娘,少夫人要几样清淡的菜肴,大厨房一个厨娘搬过矮凳,用袖子弹了一下灰尘,热络地招呼,“姑娘快来坐,外面进来身上有凉气,坐在灶边暖和暖和。”

一个上灶的厨娘,忙洗手准备再做几样估量少夫人爱吃的菜肴,月桂跟厨娘们闲话。

这时,一个丫鬟走来,道;“我们郡主晚膳要吃木瓜炖雪蛤,可别忘了。”

上灶的厨娘道;“记住了姑娘,放心吧!给少夫人炒完菜,就炖上。”

那丫鬟看月桂坐在那里,大厨房的人围着献勤,撇撇嘴,走回房,添油加醋地跟容华郡主高敏,挑拨一通,高敏对傅书言有气,傅书言把她害得遭了一回罪,这个仇没报,听那丫鬟挑唆王府里的下人也看人下菜碟,顿时,火冒三丈,带着一群丫鬟仆妇奔大厨房去了。

气势汹汹,到了大厨房,正巧月桂刚想走,在大厨房门口遇见高敏,高敏不由分说,上去给了月桂两个大耳刮子,骂道;“你狗仗人势,你一个奴才,捧上天了,你主子算什么东西,现在王府还轮不到她作威作福。”

高敏下手狠,把对傅书言的气都撒在这个丫鬟身上,月桂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捂住脸,不敢回言,郡主发火,大厨房一干人等都吓得变颜变色,高敏这是杀鸡儆猴,故意让下人们看看,这王府里是她傅书言的天下,还是她高敏的地盘。

高敏对掌灶的厨娘问;“你们是王府的厨子,还是她世子妃的厨子?王府里是王妃当家,还是她世子妃说了算?”

厨娘们不敢吱声,领头的厨娘嘴里答应,“是,郡主,王府自然是王妃当家。”

高敏仰脸,“知道就好,就怕你们糊涂,不知道端的是谁的碗饭。”

厨娘们唯唯诺诺,不敢说别的。

高敏厌恶地看了一眼月桂,冷哼一声,带人走了。

月桂回房,傅书言看她低着头,问:“怎么了?你抬头。”

月桂抬起头,傅书言看她的脸红肿,高敏下死力,月桂脸上还有五个手印,“谁打的?”

月桂小声道:“天冷冻的?”

“郡主打的是吗?”这府里也就只有高敏霸道地敢打世子妃房里的丫鬟,王妃罗氏打狗还得看主人,这是明摆着给傅书言没脸。

月桂一向老实,不敢把事情闹大,低声道;“是奴婢不好,冲撞了郡主。”

傅书言命知儿取一小瓶创伤油,给月桂,“下去擦擦。”月桂下去了。

几日后,朝廷传来消息,送修宁长公主和亲大月宛国可汗,

傅书言再次走在皇宫甬道上,已是离上次进宫相隔了半月后,冰雪已融化,早春二月,乍暖还寒,皇宫高墙投下的阴影地里,渗透一股凉意,傅书言走到甬道正中,正午时分,太阳照耀下,些许温暖。

傅书言走进修宁长公主的寝宫,寝宫光线暗淡,厚重的帷幔垂落,修宁公主倚在香妃塌上,看上去无精打采,“傅书言,你来看我了,我们就要分别了,你还想着来看看我,离开京城,不知今生何时还能见面,我的行程已经定了,春暖花开,我就上路了。”

修宁长公主说得凄凉,她将孤身一人,带着国家使命,去异域和亲,前路艰难坎坷。

“知道你要远行,我带来些东西给你,我还有几句体己话作为送别赠言。”傅书言捏了捏修宁长公主的手指,朝两旁宫女太监暗示。

修宁长公主聪慧,明白了她的用意,朝左右道;“你们下去吧!”

修宁长公主要远嫁,宫里不时有人来,后宫尔虞我诈,但看她这样悲凉的结果,对弱者同情,暂时唤起人们一丝怜悯心肠,因此这几日,后宫嫔妃已出嫁的公主们,纷纷来探望她。

傅书言抓紧时间,不能耽搁,怕有人来,简短地道;“公主可曾记得师傅讲的,解忧公主和细君公主。”修宁公主瞅着她,琢磨她的话,傅书言从袖子里摸出两个纸包,“公主远行,水土不服,这是两包药。”

她把一个草黄纸包放在她手里,小声道;“这包药,我服过敏,浑身起红疹。”

又把一个莹白的纸包放到她手里,“这包是解药,可解草黄纸药包里的毒。”

修宁公主木愣愣地接过,只刹那眼睛一亮,把两个纸包抓在手里,激动得浑身颤抖,“书言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傅书言从修宁公主的寝宫出来,风轻了,天气暖和了。

三日后,皇宫里乱成一团,修宁长公主突然发病,起病很急,浑身遍布红疹,皇后急召太医院御医前往探视,太医没诊断出病因,只说春天万物复苏,易发病,公主身体虚,远嫁心里郁闷,得此大病。

皇帝高辰着急,和亲一事,已答应大月宛派一名公主赴他国,跟可汗成亲,初春,已行下行程,准备上路,公主突然病了,这如何跟大月宛国说,两国交好,要讲诚信,且关系到国家大计,我朝跟大月宛国已定下攻守同盟,共同对付北夷,消灭北夷指日可待,我朝先破坏结盟,万一大月宛投靠北夷,北部就形成一股庞大的力量,如虎添翼,上次两国交兵,北夷和我朝都有损伤,北夷已恢复元气,势均力敌,大月宛国的立场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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