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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280)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高璟顿了下,神情颇有几分受伤,“你从前讨厌我,就像你讨厌卫廷瑾,我一直想不明白,我怎样得罪了你,如今你我做了夫妻,能告诉我吗?”

傅书言心尖一颤,这不是她的情绪,是她身体里的反应,遂小声道;“那是因为你讨厌我。”

高璟又一怔,少顷,慢慢板过她的身子,看见一双水清无尘的眸子,盛满委屈,高璟捧着她的脸,唇落在她的额头,眉眼,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咬了一下,“言儿,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你?”

傅书言穿过来后,一直努力改变前世的命运,如今她父母健在,哥姐平安,没像上一世,父母双亡,哥姐惨死,避免傅家家破人亡的命运,这十几年她几乎没有一日轻松过。

高璟吃惊地看见那双黑白分明清亮的大眼睛里一片水光,心里某一处狠狠地揪疼,他轻轻吻上她的眼眸,想要吻干她盈眶的泪,哑声道:“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傅书言心底道,这些都不是误会,高璟前世对原身那个真正的傅书言的决绝,以至她占有了这具身体,许多前世发生的事,都已模糊,唯独高璟给她的伤害,清晰地留在记忆里,难以磨灭,那个女子的错只是爱上了他,他却令她落得孤身一人凄惨死去,这具身体的灵魂换了,可是这具身体的心,隐隐作痛。

这种情绪下,傅书言没有回应,高璟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像雨点般落在她脸上,喃喃道:“是我不好。”

傅书言突然回神,按住他解她扣子的手,红脸道;“这是车上,等回府……..”

“我现在想要你。”高璟低迷的声音充满诱惑。

马车的颠簸,加剧了身上那人凌厉的攻势,傅书言忘了周遭的一切,忘了身在何处,忘了自己是谁,她攀着他的背,强烈的刺激下,她张嘴,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他寻到她的嘴,吻得缠绵悱恻,极致的快感排山倒海袭来,她浑身打颤,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马车停了,高璟抱着她往府里走,她醒过神,惊慌地朝四周看看,原来是高璟的别院,她实在太累了,眼睛都不想睁开。

夜里,高璟从头到脚轻吻她每一寸肌肤,温柔缱绻,她把头埋在枕头里,房中流泻出细碎缠绵声。

卫廷瑾被王府的人押回靖安侯府,儿子被荣亲王府的人送回来,亲事做不成,还狠狠地打了靖安侯卫廉的脸,卫廉抽了他一顿鞭子。

魏夫人对庶子竟然勾引庆国公府的姑娘大为吃惊,更加确信庶子预谋害亲子,对他严加防范,卫廷瑾伤重,不能行走,魏夫人命家人把他抬回探花府邸。

孔凤娴被许妈带着人送回傅府,许妈当着傅老太太和二太太、三太太几位主子的面,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傅老太太气得说不出话。

孔凤娴跪在地中央,哀哀哭泣,“老太太,侄女是被七姑娘陷害……..”

“闭嘴,七丫头怎么陷害你了?难道不是你自己贱,跟卫家小子做出苟且之事,卫家小子要娶王府郡主,荣亲王府是七丫头的婆家,小姑子的事,七丫头不该管吗?眼看小姑子跳入火坑,嫁个心口不一,不是良人的男人?”

宁氏看着她,不屑地道:“按说你不是我傅家的姑娘,你嫁给谁,我们不想管,卫家公子愿意娶你,这也是好事一桩,成了婚,你们之前的丑事也遮掩过去,现在你坏了名节,卫家公子不要你,你执意说我傅家无权干涉,你离开傅家。”

孔凤娴一下就蔫了,卫廷瑾根本不想娶她,这几年一直骗她,她现在离开傅家,无处可去不说,离开国公府,她就彻底完了。

“你收拾东西,我派人送你走。”傅老太太看也不想看她。

“老太太,表姑祖母。”孔凤娴跪爬到老太太跟前,“您千万别赶我走,我无处可去,侄孙知道错了,老太太………”

傅老太太挥挥手,“是我老糊涂了,顾念从前的情分,我就不该留你母女在府里。”

傅老太太对二太太宁氏道;“给她备盘缠,送她回孔家。”

孔凤娴惊慌地喊;“不,老太太,我不回孔家,我死也不回孔家。”

傅老太太冷声道;“你是孔家人,到死也不能改变,你自求多福,我管不了你了。”

荣亲王府别院,靠紧后面有一处四四方方的小院落,三间朝西的房子,里间堆着草药,屋里飘出一阵阵浓浓的草药味,傅书言正带领丫鬟仆妇炮制药品。

要把朱砂、雄黄等超细粉碎,古时候,没有先进的制药技术,傅书言带着丫鬟仆妇们经反复研磨,利用粗细粉末在水中的悬浮性不同,而分离极细粉末的方法,反复水洗,减小毒性成分及杂质,过程颇为耗时。

知儿去大厨房取白糯米回来,月桂那厢少夫人吩咐支起炉子,架上锅,傅书言把斑蝥、芫青等有毒中药用白色的糯米同炒,她观察糯米颜色由白渐变成焦黄,说明斑蝥、芫青已去毒。

忙活了一整日,傅书言看外面天色不早,对豆蔻道;“什么时辰了,世子爷是不是快回来了?”

“少夫人,世子爷就快回府了,少夫人快回去。”

傅书言急急忙忙回正院,如缡带着小丫鬟已备好热水,傅书言跳入木桶里,春喜替她洗头,水里漂浮鲜花,春喜道;“少夫人,这些新鲜花瓣,是世子爷给少夫人弄的花房里新摘的。”

高璟命人给傅书言造了一间暖房,冬季四季花朵盛开,采摘来插瓶,摆放在屋里,花香清淡宜人。

傅书言心想,成婚后,日子比她想象的好得多,自由自在,除了那个他要得过多,别的他都顺着她,估摸高璟就要回来了,她急急忙忙迈出木桶,穿衣,刚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高璟从门外进来。

傅书言暗地里吐舌,起身帮高璟脱外裳,高璟手里拿着一个匣子,就手放到妆台上,看她湿漉漉的秀发,下颚贴了贴她的头顶,问;“没吃晚膳就沐浴,是不是太急了点?”声音里带着暗昧。

傅书言仰头看他,“我身上有草药味,怕你不喜欢。”他有洁癖应该不习惯这种味道。

高璟在她发丝嗅了一下,一股淡淡草药香,看着她陪着小心的脸,道;“只要是你的味道我都喜欢。”

傅书言怯怯地问,“我不是贤良的女子,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娶我你是否觉得很失望?”

高璟的手指圈起一缕她乌黑油亮的发丝,“属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表白吗?傅书言没想到有一日这些话从高璟嘴里说出来,尤其令她感动,

高璟拿起放在妆台上的乌木镶金玳瑁匣子,递给她,“我偶尔看见这支簪,买下来送你。”

傅书言笑,“礼物啊!”随手打开匣子,看里面是一支凝脂白玉梅花簪,拿在手里,仔细一瞧,簪头刻着一首小诗,‘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她半是撒娇半认真地道;“璟,为我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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