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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194)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冯姨娘不傻,一下明白了七姑娘的意思,暗想,是呀!六姑娘又回到宫里,东宫连个男人都没有,问鼎九五之尊是没戏了,回到宫里守活寡,一世不能见天日,这样一想,反倒不想六姑娘回宫里,当初奔着给东宫开枝散叶,承袭皇位,现在树干没了,哪里还有树枝。

嗫嚅道;“姑娘说的是这个理,不过六姑娘一个女孩家,流落在外,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她不敢想下去。

这谁能说得准,傅书言只好劝道;“夷人赶出中原,恢复清明盛世,没什么担心了。”

话虽如此说,可大伯父、二姑娘和八姑娘,高昀、廷昶哥,那么多人失踪了,现在太平了,应该回来了吧!为何都没有一点消息?

这时,冯姨娘的的丫鬟进来,“姨娘,和哥的奶娘来说和哥大概昨晚冻着了,鼻子不透气。”

杜氏道;“冻着了,用点小药,找个大夫来看看,别耽误了。”

冯姨娘匆匆忙忙回屋去了。

傅书琴看冯姨娘走了,对傅书言道:“妹妹,你姐夫说还请关五娘来,教我们姊妹马上和地下功夫,用于防身,之前只学了个皮毛,你姐夫说艺不压身,万一遇急,好歹能应付一阵,就像这次如果遭遇危险,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傅书言正有此意,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姐夫目光放得长远,我正想跟姐姐说这个事,皇宫被夷人毁损,不少地方修缮,皇宫里的人也死的死,跑得跑,一时半时的难以恢复,我学堂里短时日不能开课,干呆着耗时间,不如学点有用的东西,有备无患。”

杜氏跟丫鬟收拾东西,逃难时带不走的古董摆设,事先都找地方藏好,夷人进来,没有翻出来,杜氏把一个官窑烧的红釉玉壶春瓶摆到紫檀多宝阁上,听见姊妹俩对话,道:“舞枪弄棒的小心着点,闺阁小姐不像男人皮糙肉厚的。”

姊妹俩对望了一眼,母亲不反对她们学武功,大概突然打破了安稳日子,对母亲有很多触动。

傅书琴笑着朝杜氏道;“母亲开明,不反对我姊妹学武功。”

杜氏把玉壶春瓶摆好,退一步,看摆放正没有,道:“我一想起这段日子,担惊受怕,你姊妹弱质女流,不能跟男人相比,学点本事,紧要关头,能自救。”

傅书言笑道;“母亲从前不接受,现在想明白了,就比谁想得都通透。”

杜氏笑骂道:“少跟我贫嘴,答应你学,晚膳前回来,别镇日懒在你姐家里不回家。”

傅书言每日一早过英亲王府,英亲王府有个马场,姊妹俩上午学骑射,中间休息半个时辰,吃点心喝茶水,下午练剑和短兵器。

傅书言让府里做粗使的婆子,把屋子后院收拾出来一块空地,每日清早开始练剑。

傅书言练剑时,知儿跟在身旁,拿个树枝照着姑娘的样子比划,傅书言练了一阵停下,月桂把一条手巾递给她,道;“姑娘快擦擦,秋凉,看闪了汗。”

傅书言看知儿手里拿着树枝边琢磨边比划,道;“知儿,你喜欢学功夫是吗?”

知儿一个收势,看着还蛮那么像回事,道;“奴婢也想像姑娘一样学本事,夷人再打来,奴婢就不怕了。”

月桂道;“关师傅说了,学武要有天分,你以为那么容易。”

知儿抿嘴,有点泄气,傅书言道:“以后我每日去英亲王府,知儿跟我去,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只有懒得学的人。”

知儿高兴地蹲身一福,“谢姑娘。”

次日一早,天刚亮,知儿就爬起来,准备好姑娘的洗脸水,傅书言看知儿手脚比往日还勤快,走路一阵风似的,安奈不住兴奋,不由好笑,故意道;“你要不认真学,给我丢脸,我以后就不带你去了。”

知儿端起铜盆,出去倒洗脸水,甩下一句,“强将手下无弱兵,奴婢保证不给姑娘丢脸。”

傅书言噗嗤笑了,“油嘴滑舌。”

吃过早膳,傅书言突然兴起,对知儿道;“你去三爷屋里,跟三奶奶要一套三爷的衣裳,我们扮成男子,不坐轿,骑马去英亲王府。”

知儿拍手笑道;“这样有趣,奴婢这就去朝三奶奶借衣裳。”说着,往外走。

月桂在身后笑道:“姑娘兴起新意,这还有个比姑娘还愿意玩的。”

知儿从吕嫱哪里拿来两套男子的袍子,道;“三奶奶还问奴婢要做什么?奴婢说姑娘要穿着玩,没敢说穿出门,怕三奶奶收回去,不借了。”

傅书言看两件锦绸袍,一件是湖蓝色,一件是天青色,一色宫织的料子,触手光滑。

傅书言换上湖蓝色的锦袍,知儿个头稍矮,换上那件天青色的绸袍,

傅书言把一件小巧的银冠戴在头上,这个银冠是她让工匠特意打造的,今日终于有机会戴上。

月桂打量姑娘,道;“姑娘这身穿戴打扮,像一个英俊少年郎。”

知儿换上天青绸袍,不注意看误以为是府里的小厮。

主仆二人在中门上马,地上跟着傅家的几个家仆。

傅书言骑马出了府门,刚要打马上拐上官道,随意朝右侧路旁看了一眼,掉转头。

觉得哪里不对,又转回头,右侧道路上站着一个人,牵着马,定定地看着她,傅书言怔住。

☆、第95章

高昀风尘仆仆,几月未见,面容清隽,袍幅宽大,玉面微黑,大漠风沙大,地理条件恶劣,短短数日,高昀竟有一种沧桑之感。

高昀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傅书言滚下马鞍,叫了声,“昀哥哥。”带着哭腔。

高昀牵着马往前走了两步,看傅书言一身男儿衣袍,模样清俊,俨然一个美少年,此刻,她剪水双瞳氤氲,本来巴掌大的小脸,似乎又清减了,高昀满眼心疼,温暖的笑容,语声沙哑,“言妹妹,你可好?”

傅书言喉咙梗住,摇摇头。

二人对视良久,傅书言才轻声道;“昀哥哥,你走了,为何不跟我说一声,害我担心,你去了哪里?为何这么久不回来?太子和太孙有消息吗?”

傅书言连声问话,不容高昀回答,她心里太急于知道结果,这个结果对高昀和她都很重要。

高昀神色一暗,略带风霜的脸,些许无奈,那个曾经单纯的高昀已不复存在,低哑的声儿,“我找遍了靳关当时两军交战的战场,没有我父兄的任何消息,很蹊跷,我不死心,夷人退回大漠,我深入夷人的地方打探,始终没有一点线索,我怕母亲和你惦记,无功而返。”

这场战争是匪夷所思,朝廷几十万大军轻易地一败涂地,太子和太孙不是无用之人,尤其是太孙,智勇双全,在皇孙辈中出类拔萃,老皇帝选中安亲王为太子,有很大成分对太孙的考量。

傅书言没亲眼所见这场战争,不能凭空臆断。

安慰高昀道;“没有找到人,或许还是个好消息。”意味着还有希望。

高昀笑容有些牵强,谁家遇上这种事,都不能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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