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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29)+番外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绾贞出嫁,由于沈家不在京城,带的人少,吴氏就赔了她两房家人,和两个贴身丫鬟。

陪房谢婆子可不管她是谁,只听主子吩咐,上前左右开打,打了十几下,屋子里极静,就听噼啪清脆响声。

绾贞看打得差不多了,打太重了,扫了詹二爷的脸面,就出声,“好了。”

谢婆子才住了手,绾贞不急不缓端起茶盅,茶水方才洒了,只剩下半盅,杜家的有眼力见,忙端起茶壶,续上茶水。

绾贞呷了口茶水,方才缓缓地道:“知道为什么打你?”

秋霜含着眼泪,却不敢掉下来,委屈摇摇头,“奴婢不知。”她自打进府,就是二爷也没动她一手指头,新来主母,不得二爷待见,却出手打她,委屈什么似的,又不敢当面哭,怕惹怒新主母。

绾贞轻轻重复了句:“英姨娘,我怎么都不知道府中还有个英姨娘。”

众人恍然明白,英姨娘早就不是什么姨娘了,秋霜口口声声英姨娘,出言莽撞。

秋霜也懊悔自己说话没过脑子。

下人见新主母头天就打了爷贴身丫鬟,把二爷不理,知道不是好惹的,心里寻思,以后不敢只听二爷不听少夫人的,看来二房还是少夫人说了算,少夫人如今有夫人做主,又是正经主子,那英姨娘算什么,经过这事后,人心转向,对绾贞恭敬起来。

绾贞杀鸡儆猴,初奏效。

“你们各忙各的吧,谁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下去吧!”她不想人事大动,人心慌慌的,让外人听了,像是她多事不好相与。

其他人自此小心谨慎,可秋霜当着众人没脸,越想越窝火,特意去书房二爷跟前端茶递水,意在二爷看到,果然,开始,詹少庭没理会,过一会看她好像不对劲,问:“你脸怎么了?”

秋霜就势跪下,捂脸哭。

芍药在旁,替她说道,“少夫人掌了嘴。”

“少夫人才刚进府,你又为何得罪少夫人?”詹少庭奇道。

“奴婢就提了两次英姨娘,少夫人说那里来的英姨娘,就打了奴婢。”

詹少庭一听,不由火起,难道连英娘都不许提,她知不知道若不是父母亲拦着,只怕今日主母之位早就是英娘的了。

想到这,‘嗖’站起身,走了两步,顿住,自己搬出来,她置之不理,现在自己又主动找她理论,磨不过脸,硬生生收住步子,走回。

对秋霜道:“你不用在这侍候,回去把脸敷敷,日后你不用过上房,就在书房侍候,省得她看你碍眼。”

秋霜看爷一怒之下,往外走,以为要找主母为自己讨回公道,一看爷又回来,说这番话,知道二爷找少夫人大概没有底气,也失望,自怨自艾,自己倒霉,撞在风口上,从此就在书房侍候二爷,不去上房。

二房下人等着好戏看,等了一天,二爷那也没什么动静,就都乖乖听话,在绾贞面前恭恭敬敬不敢在有别的想头。

☆、26 争宠打头阵

下晌,绾贞正寻思明日回门,备些什么礼物,詹夫人就派丫鬟来说回门东西准备好了,明儿早些回去。

吴府毕竟是詹夫人娘家,詹夫人额外上心,不能让人挑出理,因此备的礼物丰厚。

晚些时,东西就送过来了,绾贞一看,东西不少,堆了一堂屋地,和吴氏出手就是不一样,不怪乎是堂堂伯府。

就吩咐巧珊,“你去书房看二爷在不在,知会一声,明早回门的事,就说母亲让告诉他,早点走。”

绾贞打着詹夫人的旗号,怕詹少庭不去,丢脸在伯府里丢脸,不能把脸丢到吴府,这詹少庭显然是个生性人,她只好拿出婆母压他。

派巧珊去为她机灵,不至惹出什么事,自己打了他的丫鬟,他肚子里正憋着邪火,不敢找自己理论,万一找她的丫鬟出气,不能不防。

不大工夫,巧珊回转,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姑娘,奴婢去找二爷,红姑娘和慧姑娘也在,还有二爷的丫鬟芍药,把爷围在当中,那一个献勤,奴婢看着二爷不像是享齐人之福,倒像是遭罪,二爷脸皱巴巴的,也没空搭理奴婢,奴婢说夫人的话,二爷也没说什么,就说知道了,明早让少夫人别磨蹭。”

巧珊说了一篓筐的话,中间没有停顿,一气下来,绾贞跟着大大喘口气。

“你去告诉二门上的人,让小厮早早备车,辰时出门。”

巧珊来这二日,伯府的地方大半都熟了,门上的人也知道她是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对她很客气。

闲来无事,绾贞翻检下嫁妆,她还没细看过。

二房中下人得她吩咐,轻易不进内室,身旁侍候只有她的两个贴身丫鬟。

绾贞掩门,拉开桩匣子,里面放着嫁妆单子,她拿起来,逐一细看,一座庄子,京城郊,二间铺子,好像不是京城好地段,庄子是沈家原来家业,是沈老太爷在京城时置办的,一直闲置,二间铺子是吴氏现买的,为脸面好看,对伯府有个交代。

匣子里头面首饰归拢一下,有三五样拿得出手,其他平常,不值什么钱,嫁妆微薄,仅相当中等人家嫁女,恐怕还不如殷实的中等人家嫁妆丰厚。

六开紫檀大衣柜里挂着衣裳倒是不少,春夏秋冬,每季八套,都是上好的宫织料子,床上被褥也是八团锦金线绣花卉、百子的。各色齐全,高高一骡子,面上光鲜,这些东西却当不了银子使。

詹府过礼几十台吴氏都留下,借着她出嫁,嫡母狠赚了一笔。

绾贞阖上匣子,想着过两日,去看看那二间铺子和庄子,明知道不会有意外惊喜,可虱子腿肉也是肉,手里没个抓头,没底气,发虚。

是夜,绾贞一个人躺在镂雕红木描金螺钿大床,一个人打滚睡,伸腿歪身,无有拘束,舒服极了。

却说红笺和巧慧俩通房,为争宠把詹少庭闹得头大,晚膳时,三人都抢着侍候二爷,詹少庭直倒胃口,对红笺和巧慧道:“你二人下去用饭,我这里芍药一人侍候就行,吃过晚膳也不用上来侍候了,累一天,歇着吧!”

二人极不情愿,二爷下了逐客令,不好硬赖着不走,临出门,瞅一眼芍药,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二人到下处用饭,俩人也不坐桌子上,一人捧了一碗饭上面盖着菜,一个东来一个西,坐在矮杌子上独自吃。

红笺年纪长巧慧一岁,吃了几口,砸吧一下,先开口,“你我二人一齐侍候爷,时间长了不但得不了二爷的宠,还惹他厌烦,我有个主意,妹妹想不想听?”

巧慧也是灵透的,早看出二爷厌烦之色,忙道:“姐姐有好主意,快说。”

“你我一人一天侍候二爷,既不会吵到二爷,又公平。”红笺想出这个主意。

“这个主意甚好,那我二人谁先上去。”显然俩人都有心先冲上去,先入为主,先侍候的人占便宜,得宠爱多,就是仙桃尝第二口不似第一口鲜美。

“我有个主意,我二人抓阄,姐姐看如何?”巧慧眼珠一转,想出自己认为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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