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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夫人(20)+番外

“爷……爷……”罗小六焦急了叫了左邵卿几声,指着前方问:“那不是二爷么?咱们赶紧绕道吧?”

左邵卿回过神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正是他那位好二哥么?大冷天的还摇着一把纸扇,没能装出半点斯文气质来,反而一看就像个市井恶霸。

第26章 找女人会不会太早了些?

左邵卿扶着罗小六手径直走过去,眉眼带笑地打了声招呼:“多日不见,二哥可安好?”

左邵陵在见到这位三弟时面色变了又变,脚步也不自觉后退了两步,他最近总是做噩梦,每个梦里都是左邵卿被他刺中后的笑容,邪魅如鬼怪,还用一只带血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

“二哥?”左邵卿眨眨眼,无辜且疑惑地看向他。

左邵陵惊醒,“哼!”了一声,眼神逐渐阴狠起来,牙齿也“咯吱咯吱”地响着,“狗东西,装的可真像!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一刀你是故意送上来的吗?你给爷等着!”

撂下一句狠话,左邵陵不顾周围人看好戏的表情,急匆匆地朝另一条路跑了。

左邵卿眼底有水花流动,半垂着头,人也无力地靠在罗小六身上,像足了被人欺负的小可怜,赚足了路人的同情心,才在罗小六的搀扶下离开。

等拐了个弯,左邵卿站直身体,冷着脸吩咐:“再给你一个任务,明天去西街寻找一个花名叫‘柳儿’的女人。”

“爷,找她做什么?”其实他想问,以爷的年纪,找女人会不会太早了些?

左邵卿冷冷扫了他一眼,沉默地走进左府。

罗小六拍了自己一嘴巴子,快步跟了上去,等进了院子还是忍不住问:“爷,那找到之后呢?”

这回左邵卿没有无视他,而是说:“找到后偷偷把人赎出来。”见罗小六面色古怪,他又警告了一句:“记住,别碰她!”

罗小六一听这话立即跳脚了,大声囔囔道:“爷,小六子才不会看上那种烟花女子。”

左邵卿眉梢一挑,揶揄地问:“那你喜欢哪种的?要不要爷给你做主?”左邵卿记得,直到他离开左家,罗小六也没成亲,现在靠着药物让他不能背叛自己,但收买人心才是关键。

罗小六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反正不是那种女人。”

左邵卿心中一动,将左府年龄相当的丫鬟都一一筛过,没发现哪个小丫鬟适合小六子的。

左府的丫鬟姿色最齐整的无非是跟在夫人和大小姐身边的,前者是殚精竭虑地给儿子们培养通房小妾,后者则是为了有朝一日用在自己夫君身上。

即使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左邵卿也不会让罗小六娶那边的人,剩余的那些就不够看了。

慢慢来吧,也不是非要这府上的,等将来离开了在外头给他寻个一般人家的闺女也是可以的。

左邵卿想的很清楚,总有一天他会和左府划清界限,到时候带着柳妈和小六子离开这座冰冷的牢笼,若是可能,再娶一个温柔贤良的女子,有没有子嗣都无所谓,他是绝对不在乎左家是否断子绝孙的。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终于开朗起来了。

罗小六伺候着他家主子换下衣裳,对衣摆上沾染的泥浆很好奇,难道三爷下雨天还去书院后山了?

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腹诽道:难怪之前三爷交代他去修葺后山的茅屋,还买了那么多家什,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罗小六一边得意自己的聪明,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左邵卿,发现他比平时疲惫了不少,可脸上的神色却异常清爽,这可不就是某种情事过后的状态么?

这到底是哪路天仙,竟然迷得他家主子天天半夜出门私会,还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

而此时,在书院后山被人念叨的陆小公爷打了个喷嚏,皱着眉头把木炭丢进火盆里,看着冉冉升起的青烟,想起了少年气急败坏的模样。

第27章 这日子没法过了

夜色深沉,外头的雨水已经停了,但被乌云笼罩的夜幕依然不见半点星光。

闭紧的窗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陆铮警惕的睁开双眼,凝神闭气,运功于掌上,他记得那个少年说过今夜不会来的,就算来,也不至于放着正门不走爬窗子。

一道几乎能忽略的足音慢慢靠近,陆铮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将功力收回丹田,翻了个身,唤道:“隐一。”

那道黑影身形顿了一下,然后冲到床边单膝跪下,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说:“主子,属下来迟了!”

“其他人呢?”

“大家从昌平郡分散开来寻找主子的踪迹,这已是第三日了。”

“嗯,宋汉霖那边可有消息?”

“属下今晨收到飞鸽传书,宋副将已经带兵将叛贼一网打尽。”

“朝廷上的形势如何?”陆铮从床上坐起身,靠在左邵卿给他买来的靠枕上,神色慵懒,根本看不出三天前还半死不活的样子。

“大皇子伏诛,三皇子和五皇子也已被押解回京,倪将军率军投了太子,陛下吊着最后一口气下了禅位的诏书,让位于太子殿下。”

“哦?这么说老皇帝已经薨逝了?”

“是的,咱们国公府的消息快,国丧传到昌平还需两日。”

“很好,你送一封书信回京,让战袁锋将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命留下。”陆铮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作为设计陷害自己的始作俑者,他绝不会放过。

“是。”隐一顿了顿,抬起头,“主子,太子曾给属下传了口谕,说是找到您后即刻回京。”

陆铮嘴角牵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局势已定,若本公爷回去他该夜不能寐了,何必呢?”

“那您……”

“你在书信中附上一条,就说本公爷重伤未愈,少不得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好安安咱们这位太子爷的心。”

隐一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思索着开口:“太子殿下能登基全靠主子的兵力支持,他难道想过河拆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战袁锋不至于现在就过河拆桥,但少不得起防备之心,与其回京和他斗法,还不如在这儿清净。”

“是,属下会同时传信给各部,让大家这段时间低调行事。”隐一不愧是跟在陆铮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即使猜不透陆铮的心思也懂得举一反三。

陆铮满意地点头,“再传一封书信回府,让府里开始筹备本公爷的大婚之礼。”

隐一惊愕地抬头,常年没变化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疑惑,但他并没有继续发问,而是老老实实地应下来。

他看出来了,陆小公爷的心情不错,否则根本不可能说这么一大通话,难道主子在失踪的这些日子里已经找好夫人了?

那他不得不佩服这位新夫人的能耐,从小到大,他可从没见到这位主子受谁影响过。

陆铮还不知道自己被最亲近的下属误解了,他其实只是想找个小门小户的女人安那位的心,反正娶妻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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