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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难养(144)+番外

沈军钺压上去亲着沈皓的嘴角说:“这不更好,在这儿自由自在的,我都不想回去了。”

沈皓暗暗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在沈家虽然有关爱他的爷爷奶奶,可是心情却放松不下来。

一方面觉得愧疚,抢了人家正牌孙子的身体,又拐弯了人家正牌儿子的后半生,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另一方面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著被他们发现真相,所以,即使没到如履薄冰的地步,沈皓在沈家大宅的这几天过的也一点不轻松。

“不打个电话回去告诉他们我们明儿就回去了么?”

“不用,出来的时候不是说过只玩两天吗?” 沈军钺揉揉沈皓的脑袋,别有深意地说:“还好你身体不错,否则两天时间哪够?”

沈皓曲起膝盖,顶在沈军钺的肚子上,“别总摸我的头,俗话说,男人头女人腰都摸不得。”

“哟呵,你还懂这个啊?能耐啊,不过你知道这句话的前提是什么吗?要是连自己老婆的腰都不能摸那还是老婆吗?同理,我摸你的头是天经地义的!”

沈皓在口才上从来甘拜下风,把人踢到一边,自己钻进被窝里,“睡吧,我还想明天回家吃陈伯做的早餐。”

沈军钺跳下床去关灯,摸黑爬上床,把沈皓紧紧地搂着,叹气道:“那得起多早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沈皓果然起了个大早,天才刚蒙蒙亮,他拉开窗帘,推开雾气蒙蒙的玻璃窗,入目的是一片银白色,竟然下雪了。

沈军钺卷著被子不想起,见沈皓只穿着睡衣站在窗前,扔了一件厚睡袍过去,“刚才从暖和的被窝里起来别冻著了。”

“下雪了……” 沈皓转身笑着说,几粒雪花从打开的窗户飘了进来,落在沈皓的发顶上。

沈军钺跑过来从身后抱着沈皓,顺便把窗户关上一半,掐著他的腰说:“知道下雪你也不知道站远点儿么?你是嫌自己的身体太好是吧?”

韩琦的这栋别墅因为是建在度假山庄内的,所以窗户一开外面就是一片空旷的草地,中间还有个小池塘,别说是下雪天,就是夏天也凉快的很。

沈皓不顾阻扰往窗边挪了一步,把手掌伸出窗外,很快就接到了几片雪花,带着丝丝冰凉,却没有想像中的寒冷。

前世生活在南方,沈皓连雪的样子都没见过,那时候也不像这个世界科技这么发达,即使蜗居一隅也能知天下事。

去年北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他都惊呆了,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 “梅须逊雪三分白”,呆傻的模样还被沈军钺嘲笑了很久。

沈军钺似乎也想到了这里,把睡袍披在沈皓肩上,与他并肩站著赏雪。

“还想玩雪么?虽然这有点幼稚,但只要你喜欢老爸就陪你幼稚一回。”

沈皓转头瞪着他,明明大部分时候幼稚的那个人是他才对,一大把年纪了比他这个小年轻还幼稚,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他担忧地问:“下这么大的雪,下山的路还通么?”

“昨晚我们睡觉的时候还没下,应该时间不长,想必积雪不会太厚的,实在不行,就让你韩叔组织小弟在前头开路,也算为民服务了。”

两人加快速度洗漱完,换了厚实的衣服出门,另外三个男人还沈浸在梦乡中。

沈军钺直接冲进韩琦的房间,摸走了他的车钥匙,然后带着儿子扬长而去。

第158章 竟然连老娘也骗! (3476字)

下山的路比想象的还难走些,两人用了比来时多两倍的时间才回到家。

大概是因为下了雪,大家的作息都延迟了,沈皓到家的时候沈东麟也才刚起来,见到回来的儿子也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把沈皓招了过去,事无巨细的一一问过。

对于这种差别待遇沈军钺已经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他给沈皓摘掉帽子和围巾,脱掉外面的羽绒服,然后自顾上楼去了。

厨房里正做着热腾腾的早餐,沈皓回房间换了衣服,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冲正在看报纸的沈东麟问:“爷爷,奶奶还没起吗?”

“起了,在房间不知道倒腾什么,别管她,我们先吃。”

“哦。” 沈皓一大早起来也确实饿了,喝了一碗西米粥,啃了一个汤包和蛋饼,然后准备了一份早餐端上楼。

沈东麟默默地点头,这孩子虽然这次回来变沈默了些,但还是很孝顺。

“虽然你的教育方法没错,但也没必要剥夺孩子的正常乐趣,皓皓这个年纪好动些也是正常的。” 沈东麟如是说。

沈军钺一头雾水,这话的意思怎么听着像是他不让儿子玩似的。

鬼知道那孩子刚开始的时候更沈默,拿着一本书都能从日出坐到日落,然后吃个饭继续看书,连个喷嚏都不带打一下的。

沈军钺心想:要不是多亏了我,我儿子哪能像现在这么 “活泼开朗”?保准就变成一个书呆子了。

不过他也没有和沈东麟争功,多个人疼爱沈皓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知道了,以后会带他多出去走走。”

“嗯,以前你不在家里,我也时常不在,都是你奶奶陪着他,但到底男女有别,有些东西你该教的也要教,别什么都等着他自个明白过来。”

沈军钺大惊,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让他要主动给沈皓上生理课?

不过可惜,这堂课他早就上过好多遍了,而且还是最直接、最深入的那种。

只是不知道司令大人今儿是怎么了,好像真把沈皓当成一个大人对待了。

“知道了。” 沈军钺低声回应,然后把脸埋进米粥里。

“还有,别让他太早知人事,我可不想这个年纪就抱上重孙子。” 沈东麟显然是对沈军钺当年的混帐行为痛恨无比。

“咳咳……” 沈军钺一口米粥呛在喉咙里,咳的他满脸通红。

但这不是因为呛的,而是因为羞涩的,虽然羞涩这个词用在沈军钺身上不大合适,但他确实尴尬了。

他难道要告诉沈东麟:他宝贝儿子在他的耳濡目染、言传身教下已经过了知人事这一步了吗?

还有,重孙子什么的,您老这辈子恐怕是见不到了。

不过被人教训的滋味还是很不好的,沈军钺反击道:“没有我当年的荒唐,您现在能有这么个好孙子吗?”

沈东麟把碗重重一放,“哼!你还知道你自己荒唐吗?”

沈军钺摸摸鼻子,鼻尖上还沾了几滴米汤,他拿了餐巾擦了擦,义正言辞地反驳:“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的眼睛不能只顾盯着以前。”

沈东麟放下筷子,接过陈义递到他手边的水杯,涑了涑口,“希望如此!”

高干子弟大多数都染了一些坏毛病,沈军钺也无法避免,不过与他取得的成绩相比,这点劣迹算不了什么。

圈子里比他纨绔的子弟比比皆是,如果不是沈东麟的要求太高,就沈军钺这样的,不知道多少家长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