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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1234)+番外

作者: 漫漫步归 阅读记录

许是瞧出了他的漫不经心,男人一巴掌呼过来:“楞什么愣,你这逆子,还不替为父想主意?”

“你好好修炼至出尘,自然谁也不会驳了你的面子。”左少辛懒洋洋的说道。

男人脸色大变,勃然大怒,重重一掌拍了过来。

醒的那般突然。左少辛看了看周围的云雾缭绕,怔了一怔:又做梦了啊!

这是一个同三千界相似却并非三千界的世界,这里的修士将这一界唤作小千界。

没有了朋友,甚至连时常伴随左右游拈花都不见了踪影,不知为何,有些奇妙的孤独感包围了自己。开宗立派么?有什么难得,我也会。于是开宗立派,座下弟子无数。

左少辛走出了大殿,周围修士恭敬的眼神望了过来,颤颤巍巍,在他面前不敢多说一个字。

几万年的运筹帷幄,小千界以他马首是瞻,这种孤寂感却愈发强烈了。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为什么心里却不痛快呢!

没有人敢冒犯他的权威,没有人敢劝诫他的决定,他就是这座小千界的主宰者,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世界,在三千界做不到,却阴差阳错在小千界做到了。

但是好生孤寂,近些年,他越来越爱做梦了,时常梦到当年的自己,群雄并起,昆仑的起复,还有这无尽光阴中唯一的知己好友,比起听话顺从的小千界修士,他开始无比怀念起三千界修士的抗争。

无趣啊,真无趣啊!几万年的时光,游拈花大概不是飞升便是陨落了吧,他心有执念,怕是难以飞升了,不知为何,一种名叫愧疚的情绪涌遍全身。

一道横亘两界的墙阻挡了他的归去,无尽的寿元更似一座精美的牢笼,永生永世,他将被禁锢在这里,挣脱不得。

☆、番外五 倾城色

番外五倾城色

燕锦儿直到如今都还记得第一天来昆仑时的情形。

昆仑的周天星辰旋转大阵有颠倒四时之功,因此四季如春,可那一年却有些不同,她的记忆里那一年流星格外的多,陨石落地,神州大地的雪也下的比往年多的多,就连昆仑的周天星辰旋转大阵似乎也有几日经受不住了,那等情况下,当时的昆仑高层决定让正中太阿峰不受周天星辰旋转大阵的庇佑。人人都道太阿峰是昆仑最核心的地方,所有人都以为,这等情况下,昆仑会放弃清心峰、外九峰这等地方,没想到最后,却是正中太阿峰一脉积雪封山。

这一年的情形,后来她学习了诡道,窥得天机,明白那是乱世将起的预兆。

她身上裹着厚厚的绵衣,不曾入道的孩子们畏惧四时寒冷,与两旁衣魅翩翩的修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徒手攀山,在爬上云水长堤,将要到达太阿峰时,她一脚跌了下去,身边同她一道来的孩子恨不得踩上她几脚,两旁的修士只是漠然的看了过来。莫名的委屈充斥着全身,这时候,有人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她对上了一张温润如玉的脸,这就是她未来的师尊方青竹。

初见之时她有何等狼狈,他就有何等风姿。偏偏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温暖的掌心牵着她,将她带到了太阿峰,这个与她往后结下不解之缘的地方。

这样的狼狈,即便许多年后,她已是倾城之色,面对他时,依旧有些出自心底的自卑。

燕锦儿时常会想,是不是每一个自小被养在师尊身边的女孩子在面对这样一个关心你、爱护你又容颜不老风姿俊秀的的男子时,都会生出几分依赖与无端的信任,不同的是,有些人将这份依赖与信任转化为师徒情,有些人却因此生了别样的念头。

修士,她做的很好,师尊,也对她极好。不同于一般对弟子的好,事事关怀,甚至小到簪发梳妆打扮,他都亲自关照,而且从不假人手。

昆仑没有那样可怕固执的条律,师徒若成自是会成一段佳话,若是不成,只怕师徒情份也倒头了。每每有人玩笑而起,方青竹从不制止,只是笑着向她望来,眼里仿佛含着水光,所有人都说,师尊对她是有情的,她也深以为然。那一日生辰,他主动在她嘴角边落下的亲吻更是让她深信不疑。

直到后来,师尊情劫起,只是可惜,情劫的对象却不是她。师尊身怀昆仑大半机密,决意叛出昆仑,与那个魔道女修前往外荒。

这种情况怎么能让他离开,大义与师徒甚至爱情面前,如何抉择?她静坐了三日,最终起身,如果一定要有那个恶人的话,就让她来吧!如昆仑这样的庞然大物怎么可能单靠感化就能建立起这样一座十几万年不倒的门派,内里的腌臜事从不会现于人前。这是她最不愿做的腌臜事,但是若是要假他人之手,不如让她来亲手解决两人的恩怨。

还记得那一日相约,他将一株精心打造的朱钗送与她,恭贺她生辰之喜,面对她时,师尊不会设防,一念起,很多人都想知道那一瞬间她想的是什么,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脑中一片空白,这个承载了她生命至今绝大部分爱恋的人彻底倒了下去,带着无数的疑团。

燕锦儿也想像一个普通的女子去问他究竟爱的是谁?问他既是负心人,又何苦对她从不设防,这些答案随着方青竹的倒下永远成了一个谜,无人揭开。

你不会背负任何骂名,你会流芳百世,你若有恨我来承担,你若有怨我也来承担,天机殿我也会守着,自此你我是永世的师徒。

心中将大义放到第一位,如梅七鹤一般疯狂奔走,似乎心里的痛也渐渐忘去了,当一个足够出色的同辈修士出现在眼前时,燕锦儿双目微闪。

秦雅这样的男子很难让人不动心,她动过一瞬间的心思,用这样的心思去遮掩心底曾经的痛。燕锦儿清楚的知道,两人之间只有同僚之情,她根本没有想过点破。但有时候忍不住会想,若是她心里第一个人是秦雅,即便会被拒绝,想必也会远比她与师尊之间要容易淡忘的多吧。甚至这一次动心从念起到失败,没有伤到她分毫。

所以师徒情这等东西若成了那是一段佳话,若是不成,那就是万劫不复,即便没有门派的阻扰。

她想的没错,病痛果然让她淡忘的很快,有时候燕锦儿甚至心忖自己是个薄情的女人吧,到最终最爱的还是自己。

渐渐的离开了昆仑的权力中心,对于这个躲在自己背后,渐渐成长起来的师弟她最初是不喜的。她燕锦儿是薄情,可也有几分真性情,但魏探却是真正的冷情,与她截然不同,为达目的,甚至不惜以身犯险,那一头如霜的白发可见当时他当真是险些丢了性命。

但是病痛起,她真的不能再呆在天机殿殿主的位子上了。有了定论,一切便水到渠成了,退位,等死,看着座下的两个孩子展红泪与段玉,能看几年是几年吧,她也不强求了。

可熟料转机来的那般突然,她甚至昏昏沉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她甚至耳边清晰的听到了“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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