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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戏子(3)+番外

作者: 诗花罗梵/女庚 阅读记录

我站在他身后,对着镜子里那妩媚的人道:“戏子,你可真有能耐。”

“那当然。”戏子直起身,轻轻靠在了我的胸膛上,以一种撒娇的口气对镜中的我道,“我会京腔儿,也会昆曲儿;会饰青衣,也会唱彩旦。你想看什么,我给你演呀~”

他说着捻起花指,卸下自己头上的头饰,一头青丝就这么在我胸前扑散开来。我伏在他身上,一手绕过去抚摸他脖颈上那枚精致的喉结,撩起发在他耳旁低语道:“你杀了我大哥不够,为什么还要杀宋方觉?”

戏子的身体骤然软了下来,像那天一样很享受地任我抚摸着他的身体,趴在梳妆台上嘟囔道:

“……他惹到我了嘛。”

我轻笑一声,掐住他光滑纤细的脖颈道:“告诉我,他是怎么惹到你的。”

我的动作绝对称不上是温柔,甚至在那一瞬间,我有掐死他的冲动;戏子虽然痛苦,脸上仍是嫣然笑着,纤长的十指扣在自己身下高高的板凳上,艰难地从喉咙里挤着字道:“惹到你的人,就是惹到我了呀~”

我松了手。“你喜欢我?”我淡淡问道。

“才不喜欢。”戏子撅起嘴巴,转过身来正对着我,仰头在我胸前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一双黑眸里氤氲着我看不真切的情绪,“学程,我爱你。”

——疯子。

我终于对这个人下了定义。

戏子站了起来,与我平齐的身高给我带来隐隐的压迫感。他在我面前慢慢撩起自己的衣摆,露出那光滑如脂的私密之地,舔着唇对我道:

“学程……我这里,好看不好看?”

我冷眼打量着,半晌吐出来一个字:

“脏。”

“脏?”他委屈地重复着,像是要狡辩,又蔫蔫地低下头来,伸舌舔湿自己的一根手指,在两腿间那根肉红的柱体上来回轻抚了几下,然后缓缓转过身,伏在梳妆台上撅起圆润的臀,手指探入了两股间那隐秘的洞穴中。

他为自己开拓着,身子打开一个极曼妙的弧度,回头不安地望着我,小心翼翼道:

“学程,我、我这里……干干净净的……从没有人碰过……”

他说着,执了我常年握笔的、带着薄茧的手,慢慢敷在自己那已经比原先松软许多的小.穴上,示意我去深入。

我盯着那一点不断翕动张合的艳肉,试着伸了一指进去。果然很紧,很舒适,前所未有的软热触感让我微微失神。他的后.庭跟那些常年接客的小倌迥然不同,竟是真的未经人事。

我又加了一指进去,指节摩挲着他湿润的内壁,动作愈发专注起来。他轻喘一声软倒在我怀里,抬起那双勾魂凤眼,仰头想要吻我。

……

我抽出手指,头也不回地执着拐走了。

戏子在我身后发出了轻微的啜泣声,似叹息,也似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蹒跚回到家中时,阿五已准备了洗浴的器具,续好水后便端着上好的洋皂站在浴桶边侍候。

我扔下拐,胸口有股莫名的燥热和憋闷感在蔓延,低头扫视着自己的手指,愈发觉得它们烫热,眨一眨眼的瞬间甚至有戏子模糊的面影在跳跃。

阿五默默地为我脱衣,我却皱了眉头,又把它们悉数穿上。“少爷,您去哪儿?”阿五忙拉住我的衣襟道。

我甩开他,压低帽檐道:“……巷子。”

阿五一惊,将我的袖子攥得更紧,摇着头劝道:“还是过几日再去吧,这些天外面琐事多……少爷可是有不少人盯着呐……”

我迈出去的脚步倏然停止。也许我委实应该冷静一下,可想起十三春雨方才那惑人的表情,下腹又是有些热潮。

我冷冷地看阿五一眼:“翻过身去。”

他僵住了。

我摘下眼镜,抬手按着自己青筋起伏的额角,烦躁地将桌边的珐琅瓶甩落在地,踏着那些碎片一把将他推倒在花团锦簇的桌布上,分开两股朝着那暗红的穴口撞了进去。

阿五吃痛地扬起脖颈,只挣扎了一下便闭紧牙关再不做声,低头咬住桌布,两条矫健的麦色大腿在我眼前顺从地岔开,随着撞击发出沉闷而浑厚的呜咽声。我抚摸着他宽阔的脊背,下手的力道愈来愈重,终是在上面留下些许暗红和黑紫的印记。

看到那些印记,我的心情更加激动,于是闭上双眼冥想起来,深陷其中滋味不可自拔。

在那健壮的青年身体里来回抽弄百十下,鼻尖的细汗不停流淌,总算是冲淡了一些阴郁的情绪。

情浓之时,阿五回过头虚弱地对我道:“少爷……老爷他……过几日就要回来了……”

我听罢一愣,下身撞击得更加凶狠,直到两人那交合之处流下些许殷红的血丝,才拔.出来随意擦一下,在他厚实的脊梁上去了。

阿五惨白着脸撑起身来,双腿并不能合拢十分;他艰难地抬起双臂为我除掉尚未脱去的上衫,又服侍着我跨进浴桶,胡乱地抹了一下自己两腿间的痕迹,拿着洋皂为我擦起背来。

我餍足地坐在浴桶里,悠然思索着明日的行程。

宋方觉这一死,梁婉仪就绝了她建筑师夫人的念想,理应把注意力移到我身上些罢;她是个聪明的淑女,懂得某些事比缅怀过去更为重要。

一根针,一条命,我和宋方觉的比试已然结束;下面就轮到我和淑女本尊的了。

于我而言,她这样表里不一、又懂些知识的女人是最为好猜的。或许她明天就会穿上素雅的白裙,悲悲戚戚地哭上几日,再在各大杂志报刊上发表些忧愁的新诗,赢得四方才子的怜惜与爱慕后,就算彻底告别这段过往了。

不出几日,梁婉仪果真对我变得殷勤起来。

宋方觉的心肺上开了个微小的创口,被一根银针扼住脉络逆血而亡,而皮肤上却没有发现针刺的血口,这谜一般的死法引起京师的巨大轰动,嫌犯抓得不少,可谁也没有怀疑到戏子身上。

宋方觉在学术意见上和《旧闻》相左,双方互看不顺眼,经常写一些隐晦的诗文来互伐,甚至也曾下过恶毒的咒,他这一去自是有人欢喜有人伤怀;而正巧那天戏院的看客,居然半数以上都是和《旧闻》杂志相关的学界人士,但他们都说自己是被十三春雨先生邀请去看潘金莲和十三咳的,和此事绝无干系。

信与不信,还消舆论来评,灰褂来查。

我睡了个不太囫囵的觉到天明,辰时吩咐阿五开门迎客。

孔非圣便急急地从外面闯进来,径直在我眼前坐下,话未出口,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孔非圣年长我许多,在这京师乃至天下都是个大人物。当年尊孔复古逆流正盛的时候,他作为孔夫子的后代嫡孙,竟公然站起来反对康公之言,并道:“我信的是科学,不是祖宗;我这脆弱的膝盖,也只留给自己!”之后就被大总统驱逐,也因此遭受过不少排挤与暗杀,还好过得侥幸,在东洋混过一圈后又改头换面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