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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也算是爱(72)+番外

作者: 智慧人生 阅读记录

“所以,我说,我喜欢你这调调啊,其实我不知道,原来我们还有血缘关系呐!”他一脸的装傻带耍宝。

“所以我才说象我这样的遇到你们这样的才倒霉啊!”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飘过来,吓了我和张叫兽一跳,回头去看,正是幽幽醒过来的罗大叫兽,一脸的委屈加不平,接着碎碎念,“所以我才说我这直肠子碰到象你们这样的才闹心,才上火,又轴又市侩,没理搅三分,里里外外好人都让你们做尽了,我算个什么东西,张凯你还别犯浑,别在那跟我装,跟要就义似的,我得罪人怎么了,就你好?!我嘴巴毒怎么了,就你会见风使舵?!周非你也是,绝对不能跟他学那些,学好了出师了就开始欺负人……”我和张叫兽难得有志一同的苦了脸,赶紧装着忙手底下的活,将那一连串念叨当没听见!

其实,我觉得罗叫兽挺逗的,性子吧,平时看上去很骄傲很讨巧,但千万别惹到他,惹到他之后他就会化身更年期妇女,唠叨你个没完没了,跟祥林嫂似的。看样子,也不知昨天晚上张叫兽又招惹到他什么了,让他一大早就开始唠叨。

还是那两只小的最幸福,能吃能玩,天塌下来不愁,有高个的顶着呢。

我在厨房帮忙的时候眼神一个劲的瞟张叫兽,最后都把他给瞟毛了,“周非你眼睛有病还是怎么的?”

“啊……没,我就是想问问,罗叫兽怎么了?”

他立刻苦笑,“还能怎么?他们院院长给他下指标了,让他开学就带几个新学生进他的小班,你知道他的小班授课的事吧?!”

我点点头,“所以……”

“所以,他不愿意,跟院长吵了一架,我昨天在电话里头跟他院长又谈了谈,他院长的态度有缓和,但给他的压力还是不小。我就想跟我们院长那谈一谈,看能不能在外语系说得上话。”

“哦。那怎么……”我看了一眼坐在外面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有点奇怪。

“他让我别管他的事,就让他这么僵着、闹着,可你想能跟院长闹吗?没好果子吃。我就说了他两句,他就说我多管闲事。”

我突然神色一动,“那新进的学生里有秦月灵么?”

“有。这事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毕竟里头有小丁的女朋友。”

哦,那我还真是想知道如果丁染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想。他女友估计也跟他一样,又想有自己的自由生活,又不想放弃这段感情,毕竟,人生路上能遇到这么完美的人的机会不多,但又不想受制于家人,所以她也想出国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吧。舍不下自由又舍不得眼前人,这是因为他们的选择太多了,而且每一条路都是通向成功或美好,而不用担心穷途末路。果然,是差距吗?!……

心理波动1

听路蒙蒙说过,有钱人家的小孩多数会选择出国,甚至在高中时就出国完成学业,有些小孩则干脆在国外接受教育,直接进入当地的知名大学学习,剑桥这类所谓名校也都是只要有钱基本上就可以念下去的,并非外人看起来的那么神秘而高不可攀,果然,这就是从根上就存在的差距吗?穷人家的孩子永远见不到世面,永远看不到上头的天是个什么颜色,永远见不到外面的世界,除非……是的,除非你真的够聪明,或嫁或娶个有钱人,少奋斗三十年,那么你也可以一步登天了,否则,卖菜的终究是个卖菜的,你就算卖出花来也卖不到联合国大会上去。

有的时候我自己觉得都可笑,一个卖菜的混着三流学院,够了,其实能够算帐就足够了,我到底在拼个什么呢?!反正拼了之后也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别争了,别努力了,也轻松一点吧,学学寝室里的姐妹,没事的时候看看小说,听听广播,周末跟男朋友出去跳跳舞,偶尔再参加一点学校的娱乐活动,生活过的不辛苦又很滋润,帮父母的时间又充足,我到底这么死拼活拼的在拼个什么?!

有的时候去T大图书馆晃的时候经常有人自豪的介绍自己的学长或学姐,“看到没有,那是从哈佛毕业的”或“那是从剑桥留学回来的。”,如今想起来,觉得可笑。糊弄一些崇洋媚外不知情的国人还行,但真要知道这里头的内幕一定会嗤之以鼻,有几个是凭着真本事出去的?几乎没有;有也是短期培训班或干脆通过访问学者出去镀层金回来,有几个是真去学习的,学回来对国内的科技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几乎没有。还是别迷信那些所谓的在国际名校归国的人才了吧。

英国贵族高中公学打着为有钱家的孩子进行痛苦教育的旗号冬天给宿舍里断暖气,学生们自得的认为那就是痛苦,可是,又有谁在乎街边站在寒风中一站就是一天却卖不到20欧元收入的贫苦留学生们的地摊呢。没人在乎,因为你不是有钱人,因此没有你的话语权非常正常。

这是差距,不承认不行,是种在根上的,从老祖宗那带过来的,我承认了,因此也注定我是输了的那一方。

“哦,那样也好,毕竟她无论是出国还是考研都有把握了。但是,依罗叫兽的性子估计是不太高兴吧?!”我沉吟了一下,然后说。

“是呀,所以我才让他不要硬碰硬。”

“你是对的。这世道没谁都成,因此还是别做那个特殊的人,众人皆醉你也要醉,众人都醒你也别睡着了,少走弯路也没什么不好,死守着那个所谓的原则其实挺没趣的。”

“喂,你怎么了?突然感觉,你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张教授伸手要摸我额头,看我是否发烧,被我躲开。

“哦,没事,就是觉得人挺好玩的。争取不到吧就总想着,争取到了吧又不珍惜,老觉得自己挺委屈,还总是这不满意那不知足的。”

“是呀,所以说人的欲望很可怕呢。”他也沉吟了一下。

“所以,多劝劝罗教授吧,其实,我挺喜欢他的,是真的喜欢,很尊敬的那种,他敢说,也敢做,但结果往往却太伤人,所以,张教授,你……别离他太远了,别让他觉得孤独。”

“哟,您这跟我托孤呢吧?!”他立着眼睛跟我开玩笑,看我的样子跟看个怪物差不多。

“他有做任何人尊敬对象的资本,象个孩子似的,压根没长大过,太任性,太固执,缺少大人的明哲保身的那一套,所以会受伤,会受很重的伤。我这个人虽然也信那套明哲保身,虽然对诸事也不满意,但我毕竟是周非,大善大恶的咱没有,顶多就一小肚鸡肠,但还是不希望看到自己喜欢和尊敬的人受到伤害。”

他没说话,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又回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突然间就沉默了。

说实话,那个年过的不好。虽然气氛仍旧热烈,但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丁染墨跟他女友都来了,聊天,吃饭,喝酒,我却忽然觉得没意思了。于是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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