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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也算是爱(45)+番外

作者: 智慧人生 阅读记录

我一看这场面,顿时有点尴尬,张了半天嘴,愣是一声没吭出来。想起来都觉得窝囊。想我周非也是混过日子、卖菜卖得什么人见过的,怎么在面对这种状况时还是觉得尴尬呢?!我到底算是哪根葱呢?一个B学院的跑到T大来充当主人翁,确实有点那啥……那啥……就是那啥——大煞风景呗。

我抽着嘴角,想退出去,门口却让人堵死了,我退出去的脚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挺软,还挺有质感。那东西的主子不干了,“周非,你踩上瘾了是不?”

尴尬与微妙

我一回头,正看到张叫兽。突然就泄了气,松了刚才的紧张,“张叫兽?!”

“是张教授!”张叫兽身后又多了一个人,刚才张叫兽高大身子一挡,我没注意,歪着脑袋一看,果然是那个罗叫兽,怎么每次他都知道我在说啥呢,真没成就感。

我赶紧让出门口的通道来,嘿嘿讪笑的打着招呼,“罗……呃……教授。”

看到他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弄得我一头雾水:他还真是知道我在说啥啊?!

张叫兽一来就把提着的水果篮放下,走到床前问这问那,然后就开始批评丁染墨,“你这样可不行啊,当学长的竟然还给学妹添麻烦,要不是周非在你小命要还是不要了?”

众人都回头瞅着我,我就挠脑袋干笑,“不麻烦,不麻烦。”后来想想回答这个好象有点不大对劲,于是赶紧闭了嘴。

秦月灵就在旁边拉着丁染墨的手小声啜泣,红着眼睛抱怨,“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幸好我回来了,幸好啊,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她在旁边絮絮叨叨。

众人一看人家感觉正好也都慢慢退了出来,在门口正遇上巡房的医生,赶紧拉着医生问病人的情况,那大夫跟个夫子似的,扶了半天黑框眼镜一脸的严肃,听完众人的七嘴八舌然后他倒是落下个痛快的结论,“这病没事,药一打进去就好了大半了,你们别说的跟要生离死别似的,再观察两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然后就扔下我们转身跑路了。

真是不负责任的蒙古大夫!我瞅着那背影,狠狠的。

“呀,我忘了,是不是该给丁同学订病号饭?还是让他同学轮流给送饭?不行,还得找人陪护才好,让他同学排个班吧!”旁边的辅导员嚷嚷着。

我一举手,表态,“病号饭我已经订好了,是医生推荐的营养餐,不过我只订了一份,没订陪护的那份。陪护的话,如果有需要也把我算进去。要用到的洗脸的用具、洗澡的用具、毛巾、纸巾、水果刀、拖鞋我也都拿了,放在他病床的床头柜下面了。看还需要什么?”

“诶,行啊!真看不出来,你心思这么缜密。把该我做的都做完了,那我做什么?”那辅导员拍我肩膀表示赞许,还调侃着。

“嘿嘿~”我一挠脑袋。

“行了,没你什么事了,他朋友同学那么多还能让你来陪夜?你呀,赶紧回去休息!……话说……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我们系的吗?”他突然皱了下眉问。

“诶……不是。我是B学院的。”

“B学院你跑到T大来干什么?还为救我们系的学生这么拼命。你学雷锋学到这程度,至于吗?”他似乎略有些不快,不过话里话外倒是多了些对B学院的歧视和对我的不耐烦,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客套。

旁边的张叫兽插进话来,“这是我在校外教学时认识的同学,目前是我的准弟子哦。”说完就笑,还揽过我的肩膀介绍。

旁边的罗教授把手插在裤袋里撇了嘴巴,字字如冰珠,“B学院怎么了?B学院的学生出来就做不得好事、当不成雷锋了?就你是人,别人都是三孙子?!”果然这话象他的风格,可以无视任何场合,可以随意发挥,可以任意嚣张。是他的个性。

那位辅导员显然一愣,场面立刻尴尬下来,旁边站着丁染墨的同学和朋友也都不知所措。我赶紧一抖揽着我肩膀的手臂,咯咯乐,“这怎么话说的,为我掐可不值啊,您可不能让我这雷锋做一半啊,也不能让我光忠于革命不忠于党吧?!我就是路过,路过,不小心抢了大家的头功,不好意思啊,你看你们都是一家人在这医院走廊里掐个什么劲?让人看着也笑话,回头您可千万别一个电话打到B学院去说我做什么好人好事了,我们学院别的不行就是对这种精神文明特重视,过后再给我送面锦旗,这荣耀可来得有点大啊!这么着,你们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给丁学长拿或给他带的,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说完转身就跑路了。

身后,罗叫兽还在用他特有的冰珠语讽刺,“听见没有?人家不邀功,您也别觉得别人抢了您什么,自己学生被别人救了你还在这边说些有的没的,有意思没意思?!自己的学生什么状况自己都不清楚,怪谁啊?!……”后面的话我没听完,已经跑下楼去了。

等拐过医院的柱子才发现,我的身上刚才由于狂骑自行车来回跑已经全是汗。秋风一吹,有点冷,薄外衣已经不大能遮挡渐起的秋风了,回头把更厚一点的衣服拿出来吧。

还了小桑车钥匙,顺便从他口中得到一点丁染墨最新的病情报告,然后接着跑我的图书馆,接着做我的周非。

不过最近我多了一项爱好:看着那些刚入学的军训新生。嘿嘿,想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一年,然后就又是军训期。看着那些新生突然觉得时间走得好快,昨天的自己到底什么样似乎已经不记得了。我坐到图书馆里拿出我新借到的书,仍是一周四本,尽管有那个变态张叫兽额外给我布置的作业,但我还是喜欢自己借书来看,杂七杂八,有的深奥,有的有趣,最近我的触角开始伸到了物理领域。我们学院也有一间物理实验室,重点教学实验室之一,我经常趴在里面摆弄那些稀奇古怪的仪表,或是看波型,或是制作电路回路,很好玩。

反正在T大一图可以借到基础类的全部书籍,还能看到许多外国著作,尽管各种文字都有,但我还是偏爱中文版的。

丁染墨在医院里只住了七天就出院了,整个人看上去又重新恢复了精神,似乎更散发着吸引人的魅力了。他出院之后找了个时间请我吃饭,说是我了答谢我。我去了,而且不意外的看到了秦月灵,听说丁染墨住院期间她每天都陪护在旁边悉心照料,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得心里头有点拧,不难受,但拧着。

T大校园外一排饭店,高中低档什么样都有,比我们学院外面的丰富多彩多了,想想也对,都知道我们学校外地学生多、穷学生多,能跑到我们学院外开餐馆的也都不是什么经济状况太好的生意人。但T大不一样,教授出入都是私家车,学生们更是人人身上皆名牌,有的学生甚至自己开车上学,也不是没有穷的,但穷的也都掩藏得很好,偶尔可以从漂亮的外套里看到脱了线的旧T恤,看来,在这个世界上,我果然不是个狠心人,我是绝对做不出让父母为我吃苦,而我只一心向学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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