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如果这也算是爱(42)+番外

作者: 智慧人生 阅读记录

“你有什么困惑?”我问。

“我这段时间仔细思考,尤其是张凯教授告诉我说我们组的建模成绩拿到了二等奖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很开心,因为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比赛,能得到这样的成绩已经算是成功,但当教授不无遗憾和很向往的对我说两站地外B学院里有个女生依靠一己之力就完成了第三题的全部工作,不假他人之手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你。因为除了你没有人会有这样的实力。你知道吗,我很狼狈,张凯虽然还只是副教授,也很年轻,但他的前途在数学系里是最好、最明亮的,也是我景仰的目标,当我听到从他口中说出‘佩服’二字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为了和秦月灵的感情我已经很少再去图书馆了,而你那个时候却仍在单纯的固执着,我想,你已经落我落了很远了。我真的很矛盾,我明明应该跟着你一起泡在图书馆的,却又想在秦月灵那里得到感情。我……”

“这个决策抱歉,我无法帮你。很多事还是要靠自己的。你觉得你想要什么就去追求什么,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不是吗?我不是值得‘佩服’的目标,我也不打算做那种榜样,我只是个卖菜的,就是个卖菜的。丁学长,你拥有太多东西了所以才会无法选择,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那么那个唯一的选择就会浮现出来了。言尽于此。”我回头,正看到张教授认真的看着我和丁染墨,然后冲我点点头,我走了过去。

“他的困惑是来自于我的那句‘佩服’还是他觉得他竟然输给了你?”张叫兽竟然一语道破我心里想的话。

我苦笑,“也许都有吧,张叫兽,你可千万别对我太好,我他妈就是一个白眼狼,看到丁染墨没有,这就是例子,他把我带到好路上去了,我就非要背后咬他一口,让他在人前跌份,我还就告诉你,我周非就一卖菜的,我没有天赋,不是天才,没上小学之前我就会算乘法,那东西在我面前根本没啥神秘,因为那是为生计,得卖菜算帐,不卖菜我们家没饭吃,我的一切都来自于一个动力,你懂不?我他妈不是高斯,您也千万别拿我当高斯,我也不是费波那其,玩数字游戏我从小就会,为啥,我得吃饭,就这么简单!”我也发泄了一通,痛快了,扔下张叫兽跟他的得意门生转身走人。

路上我还琢磨着那句“他的困惑是来自于我那句‘佩服’还是他觉得他竟然输给了你?”妈的,我果然不擅长处理文字游戏。

之后的日子里,我几乎再也没见到过丁染墨。

大一,就这样草草结束。

硬舌头与花卷音

学校发的那两千块奖励我直接做了我大二的学费,而且,在暑假里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路蒙蒙的爹被正式扔进了退养的行列里。每个月领500块的生活费。他们家一下从中产阶级落入到了贫民社会。

大二,我们终于告别了那间破寝室,换上了二楼,八人间,空间不见得有多宽敞,但环境确实得到了改善,但唯一可惜的是原来的十个人要分走两个人,这事由抓阄决定。还好我被排除在了抓阄之外,原因无他,我是班干部,组织个活动什么的只要找到我就能找到至少七个人,因此我被留在了大部队中。然后就是来了个小小的告别会,为那个分出去的两位姐妹,由我组织的,地点也很随意,校门外不到10米的一座小饭馆,几个菜,几瓶酒,再上点饮料,大家连吃带喝,席间还流露了许多不舍的感情。我们寝室电话也换了,我没告诉那个变态张叫兽,但变态果然是变态,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当天就把电话打到了我的新寝室,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副将军命令小兵的口气,不断的问我各种问题,把我正在看的书上的问题一一总结,觉得有必要的他就回答一下再褒奖一番,觉得没必要回答的就让我自生自灭。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糊涂,我跟T大的那位副叫兽到底算个什么关系呢?

我仍在T大一图和B学院中间往来。不过,这次我发现丁染墨又重新坐到了那张熟悉的椅子上,旁边坐着秦月灵,两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学习,看来,他的确是不想输给我呢。我这人脸皮厚,也不在乎,因此即使尴尬我也仍是凑上去看看他正在看过的书,讨论一下张教授给我布置的作业,他也不避讳我,大方的让我看,也跟我讨论张教授最近正研究的课题。秦月灵是学英文的,我也不怕丑的涎着脸去跟她讨教如何才能学好英文的诀窍。

我的英文真是烂到了及至,破到了一定境界。来到大二开始面临着过级的考验。有的时候我的蠢问题也会逗笑秦月灵,她经常被我那蹩脚英文搞得笑趴在桌子上。我也跟着嘿嘿傻乐。本来是一脸尴尬的丁染墨最后都忍不住笑出来,气氛一下子就融洽缓和了。我跟丁染墨的关系也随之彻底修复。

张叫兽还是经常把一堆有的没的的书丢给我看,最近开始问我一些奇怪问题,“你打算往理论方向走还是实践方向走?”

“实践吧。我发现我没有发现定理的天赋,但我有运用定理的本能,关键是不怕死,不要脸,有的没的都敢往上套用,得到的结果往往很有趣。”

听我这么说完,他就乐,“周非啊,你这性子还真逗,少了你我这边还真是没乐趣了。不过,你也的确应该比较适合搞应用。等你英文过了四级之后再说吧。”

“怎么?连叫兽都不看好我的英文啊?!其实也怪不得你,我自己也怪没信心的,你也知道啊,我没喝过洋墨水,也不知道外国人为啥要那么说话,但我会吆喝啊。”

“吆喝?吆喝跟英文有啥关系?”他一头雾水的问我,站在T大数学楼前,一脸的疑惑。

“咋没关系,关系大着呢!您忘我是干什么的了?我是卖菜的啊!您想啊,我这一吆喝‘包菜放在茄子旁边儿,茄子放在豆角旁边儿,豆角放在苋菜旁边儿,苋菜放在生姜旁边儿’,我就这么一吆喝,谁知道我是说英文呢还是卖菜呢?!”

听我说完,他简直没喷笑出来,拍着我肩膀,“周非啊周非,你就贫吧,我在英国待了三年都没听过土腥味这么重的英文。”

“没听过不代表咱这没道理啊。”

“管你有没有道理,我不管啊,从明天开始你彻底给我补补英文,不行的话我来给你亲自补!”

“您打住啊,就那英国硬舌头,都没老美花边卷的厉害,我就爱吃花边卷的厉害的,简称花卷!得了,您忙,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跑,身后的他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

几天之后再去T大,我那“花边老美卷舌简称花卷”的笑料已经传遍了T大校园。丁染墨见到我就笑,旁边的小桑看到我就喊“周非,带你去吃花卷去。”

丁染墨好容易止住了笑,然后拉着我去了他们系,张叫兽一见到我就指着旁边一个似乎很严厉的老师模样的人,“来,周非,这位是罗教授。是外文系的,留美六年,一口纯正的花卷音,绝对比我那英国硬舌头强上许多倍。”

上一篇:星不会转 下一篇:当沧海已成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