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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徒子徒孙都疯了(73)

贝振旦给孔蕴乔分享了自己的卦象。

孔蕴乔问他,会不会是因为师父已经不在人界了。

那时他回答了一个也许吧,如果师父进入阴曹地府,或者飞升抵达九重天,他们在人间卜卦确实也算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等等。

二师兄该不会去那些地方找师父了吧!

贝振旦大惊失色,突然冒出的猜想给他提供了极为可能的方向,除了虚弱之外,那时师兄给他最强烈的感受就是阴气很重。

如果二师兄是故意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想要进入到阴曹地府寻找师父魂魄,把她带回来呢?

贝振旦急急忙忙孔蕴乔的住处赶,他顾不上其他,暴力破解开二师兄屋外的禁制,踹门冲了进去。

屋内的气压很低,门被踹开的瞬间风就涌入屋内,卷起桌面上那一摞摞纸张,白纸黑字在屋内盘旋,最终飘然落地。

贝振旦念出卜咒,下一瞬就已占卜出结果,金光浮现在某一页纸上,他伸手抓住那张飘在半空中的白纸,赫然看到上面写着的方位地址。

溟倾山,焚夜湖。

……完蛋。

二师兄是真的跑到阴曹地府里去了啊!

可师父都回来了,他就算把地府翻个遍,也不可能找到师父啊!!!

事不宜迟,他得赶紧把师父安然无恙的消息传给二师兄,让二师兄回来才行,人如果在阴曹地府待的时间太久,身上的阳气消散,就再也没法回到人间。

贝振旦立刻动身出发,突然听到后山处传来石破天惊的巨响。

轰隆隆——

又怎么了啊?!

贝振旦简直要抓狂,怀揣着满心的怒意和焦躁冲向声音传来的源头。

只见山石崩塌,一道耀眼的金光直冲天际,金龙的虚影在云层之中盘旋,发出威严的龙鸣低吟,山林草木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所有栖息其中的生灵全都扬起头来,接受着这可以被称之为大机缘的沐浴。

少女身影悬浮在金色光柱当中,无数的金光从四面八方凝聚在她眼眸当中,浩瀚的灵气喷涌而出,龙吟声中,她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轰——!

一道雷劈在了上面。

贝振旦当即浑身一震。

三师姐的惨状让他本能地畏惧天雷,但落在少女身上的只有这一道,电光在剑身表面弹射,将这把兵器反复淬炼,最终碎成一片又一片。

长剑碎片柔软地弯折,成为一条腰带围在她的腰间,剩下的几片变成了手腕上的装饰,她身上没了剑,却哪儿哪儿都能变出剑来。

贝振旦见状,面上露出喜色。

这是他近三个月来见到的唯一好消息。

“小师妹!”随着龙吟声的消退,贝振旦大声喊着,靠近过去。

“四师兄!”排行第七的潘珈萱予以他同样热切的回应,“我成功了!师父教给我的所有东西,我全都弄懂了!”

“厉害。”贝振旦从不吝于用最洋溢的夸赞评价潘珈萱,他们其他六个人都是师父在游历过程中捡到的,只有潘珈萱是按照门宗规矩,在内门弟子的选拔中以绝对碾压的头筹成绩被师父看上,收为亲传。

小师妹也练剑,但和大师兄不同,她练剑的路数完全袭呈师父的刀法,好比金属变形的技法,天底下除了师父本人,最精通的就是小师妹了。

潘珈萱环视一圈,发现人不是很多的样子:“其他人呢?怎么只有师兄你自己呀?”

“别提了。”贝振旦叹息一声,“既然师妹你成功突破,正好跟着我去个地方吧。”

“好啊。”潘珈萱连问都没问去哪儿,直接跟在贝振旦的身边,她飞在澜清宗上空,远远就看到大师兄所住的冰绒舫附近环绕着滚滚浓郁的魔气,不禁瞪大双眼。

东南方向百余里处一道又一道的雷不断劈下,威能甚至比渡劫的天雷还要恐怖,以至于隔得那么远都能感受到威压,云飞峰附近的护宗大阵上有一道显而易见的蜿蜒裂痕,药阁里更是人来人往,众多弟子们脸上带着欣喜或焦急的神色。

潘珈萱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四师兄,发生甚么事了?”

“……唉,说来话长。”

“哦,那就不要说了,咱们走吧。”

第38章

宴屿眠的指尖划过墙壁,在坚硬的石墙上轻松刻出一道笔直痕迹。

她看不到白天和黑夜,只能根据直觉判断过去了多长时间。

应该是第四天了吧。

宋子凡会经常进来,要不默默地坐在床边盯着她看,要不就摸摸她的手,再摸摸他的脸,还怪渗人的。

兴许是那块心头肉不再反复从他胸腔里钻来钻去的缘故,宋子凡胸口的伤已经快要愈合,正常情况下人缺失了心头肉,本源受损,修为肯定要倒上一大节,但如今的宋子凡有魔气加持,究竟是精进还是退步也还不好说。

宴屿眠觉得宋子凡是在等她意念松动,如果能两情相悦,当然好过实施强迫行为。

可惜宴屿眠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她对宋子凡只有师徒之情。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应付宋子凡的理由也要过期,直到现在其他弟子们都没能找过来,宴屿眠琢磨着最后还得靠她自己脱困。

准确来说,也不算只有她自己。

这四天宴屿眠并非光无所事事地躺着,宋子凡怕她闷,同样也是存着同她亲昵的心思,把心头肉留在了暗室。

殊不知心头肉已经被宴屿眠玩弄在鼓掌之中。

明明宋子凡的所有物,却被宴屿眠调.教得像条听话的小狗。

其实宴屿眠也没用多少奇怪的手段,这玩意儿是宋子凡的心所化,既然宋子凡心慕于她,就代表心头肉会本能地对她感觉到亲近,只要用一点点好处当做诱惑,对方自然会无比顺从。

石门发出响动,宴屿眠无动于衷地继续逗弄心头肉。

它这几天都待在宋子凡的胸腔外面,整体干净许多,血腥味也不再那么浓重,兴许是在宴屿眠身边得到了某种滋养,甚至比最开始更为活泼。

宋子凡来到她身边,昏暗的影子将宴屿眠笼罩其中。

宴屿眠眼皮垂着,并未抬起看他,她指尖擦过心头肉上的经脉,轻轻陷在肉中,感受到仿佛吮吸的吸附感,心头肉亲昵地挽留着她的手指,甚至还想让她戳的更深些。

宋子凡的呼吸不稳,宴屿眠懒散神情分明就是无聊中玩闹,可偏偏一举一动都那么让人心神不宁。

师父就是师父,纵然身陷囹圄,被锁链桎梏,也平静如初。

“师父好些了吗?”

宴屿眠知道宋子凡在问她的月事,正常情况下几天过去也差不多了,宴屿眠该找个新理由搪塞宋子凡,但她暂时缺少灵感。

“好多了。”宴屿眠干脆就做了宋子凡想听的回答。

宋子凡眼眸暗了暗,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周身魔气变得隐约躁动,宴屿眠拒绝思考,反正不是啥好事。

青年伸出手来,那双惯来握剑的手修长白皙,再也不见曾经指骨森森的样子,当年被宴屿眠救下,跪倒在地磕到额头鲜血直流之时,他有想过自己会有将师父囚禁起来的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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