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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徒子徒孙都疯了(60)

那他呢?

他现在是一只鬼,只有死掉的人才会变成鬼,他是死在了秘境当中吗?

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宴屿眠和他初次见面时,会表现得一点也不意外了。

如此算来,他应该死掉了很久很久吧……

莲生默默想着,有些忧愁。

他很想躺下来再睡一觉,看看会不会做些其它和宴屿眠有关的梦,要是能记得更多内容就好了。

意识到自己和宴屿眠可能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莲生心中暗喜。

最起码,两人之间的羁绊并非这短短两个月就能够概括,等到她回去门宗,见到那么多把她当做最珍重之人,相伴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徒弟们时,也不会把他冷落在一边。

宴屿眠动了动,她扯着被角,蒙在头顶挡住光亮。

洒脱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想要从她身上踩过去,又突然回想起了云夜楼中给它留下的惨痛感觉,夹着尾巴绕了一圈,才跳到地上。

被晨光吵醒,宴屿眠也睡不着了。

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对正默默凝望着他的莲生道:“早啊。”

“早。”莲生轻声道,“我昨晚做了个梦。”

“梦?”

“嗯,我梦见我们好像很早之前就认识,当时在一个洞穴里,你用刀扣下来了能发光的水晶,还告诉了我你的名字。”莲生艰难的凭借仅有的记忆,和之前不断重复的那句话,向宴屿眠描述,“我们真的曾经认识吗?”

第32章

莲生已经做好了被否定的准备。

也许,也许那真的只是个梦,他内心想要亲近宴屿眠的愿望织就了这场虚幻假象。

“是啊。”宴屿眠干脆利落地回答让莲生微怔,“我们确实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其实最开始发现你变成一只鬼,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蛮惊讶的。”

莲生语气变得急切,原来只有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宴屿眠双手敛起披散的长发,拿起压在枕头下的玉簪一挽,就算作梳妆了。

“过去的许多事情,也许并不算好,既然有了从头开始的机会,又为什么不去珍惜呢?我想方设法地死遁成为溪眠,而你也阴差阳错地成了莲生,不也挺好的。”

莲生愣了愣。

他敏锐从这句话中,察觉到了些许端倪。

也许过去的他和宴屿眠关系并不好。

所以她才不想让自己知道。

但在梦里,他们俩好像是携手共进的关系。

可能后面又出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

莲生渴望知晓从前究竟都发生过什么,却又害怕会知道不好的事情。

……既然如此,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总会选择相信宴屿眠,也许是因为对方是他意识清醒后, 第一个见到的人?

还是因为其它一些别的?

莲生没能认真思考太久。

随着太监拖着长腔的喊声,一道身影快步冲进了屋内。

“师祖!”唐英航当着众多宫女太监的面,才没扑上去抱宴屿眠。

宴屿眠的突然出现,让他兴奋得一整夜都没睡着觉,之后还默默躲在被窝里哭了许久,等到天快亮了,才施展法术让通红的眼眶和鼻尖恢复正常。

早朝上唐英航全程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什么时候能结束好去看师祖,大臣们在说什么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这倒是如了恒王心意,他这个摄政王当的,太货真价实了。

宴屿眠伸出手,推着唐英航脑袋让他站在离自己还有两步远的位置,私下里抱就抱吧,也不知什么大问题,但如今她分明听到后面还有其他人的脚步。

果然,两道身影稍后进入卧房。

看到身着紫色官服,头戴乌纱帽的青年,宴屿眠眉梢挑了下。

四目相对的瞬间,蔺海程也整个愣住了。

他、他是眼花了吗?他看到了什么?!

溪眠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里!陛下满脸开心地还抱着她的胳膊!

莲生横着飘过来,挡在宴屿眠和蔺海程之间,虽然他挡不住蔺海程的视线,但能让宴屿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眠、眠眠姑娘?”蔺海程喃喃喊道。

昨夜他还在想要告知新帝自己认识一个叫做溪眠的姑娘,她两个月以前偶然出现在村子的小溪里,被他救了上来。

结果一夜过去,溪眠姑娘就出现在了皇宫里,还跟新帝如此亲密?!

蔺海程眼前发晕,果、果然溪眠就是新帝在悬赏令上的那位恩师啊,分别之时,他还大言不惭地说,等到功成名就会十里红妆去娶她呢!

“哦?蔺相和我师祖认识?”唐英航扭头看去。

蔺海程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倒是宴屿眠笑着道:“嗯,之前我还在他家里小住过一段时间。蔺公子,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过去,你都成丞相了啊,恭喜。”

蔺海程浑身一个激灵,赶忙作揖行礼:“帝师谬赞了,走运而已。”

他不敢再叫她眠眠姑娘,所有的所有,都因为身份之间的鸿沟只能压在心底。

“看起来只有本王一个外人啊。”衡王悠哉道,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从宴屿眠身上离开。

唐英航刚进京找来之时,他就从自己的这位皇侄口中听到过许多情况,知晓眼前这位看似十八.九岁的姑娘,其实是整个修仙界都有名的正道掌教,实力强横到抬手便足以毁掉一座城。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的人,必须好生供着。

“有事吗?”宴屿眠问得干脆利落。

唐英航对衡王和蔺海程认真道:“皇叔,蔺相,你们也看到,朕已经找到了师祖,悬赏令可以都撤掉了,朕前来京城的目的也已经达成,师祖就要回去门宗,朕——”

“打住。”

宴屿眠没有让他说完后半句话。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当着衡王和蔺海程的面,揪住了小皇帝的耳朵。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既然都成了皇帝,就好好的做,你还真想着找到我之后就当甩手掌柜啊?把关系着黎明百姓的事当做儿戏,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责任啊!”

面对宴屿眠劈头盖脸地训斥,唐英航耳朵被拎着,龇牙咧嘴地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宴屿眠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唐英航可是正儿八经炼体数年,这点小疼痛对他而言,半点损伤都不会有。

她看着面前有点委屈的小孩,叹息一声,道:“也许我最开始就不该让宋子凡当你师父,搞得你也和他一样,做事情不管不顾疯疯癫癫的。”

唐英航小声道:“我自己难受,看到师父和师叔们那个样子,更难受了,就像尽力帮帮忙嘛。”

“剩下的事情我继续解决就好,你老老实实在这皇宫里待着吧,既然已经违背了当初对你母亲许下的承诺,干脆就多当一段时间,也算作修行了。”

宴屿眠给唐英航整理着龙袍领口地褶皱,淡淡道:“什么都不懂没关系,我相信衡王爷和蔺相会好好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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