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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徒子徒孙都疯了(35)

首先先从镇里最大的房子开始探起吧。

正午时分,天色突然阴沉了下去。

宴屿眠正在大堂里吃午饭,硕大的厅堂内只有她一个人,布娃娃就放在旁边,已经穿上了一袭粉色花布衣衫。

红烧肉的味道很不错,肥而不腻,连她这个平日里半点肥肉都不吃的挑食鬼也挑不出来毛病。

有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厨师学一手。

她抬眸看了眼迅速凝聚的阴云,用筷子在酒杯里沾了一下,再把筷子尖点在布娃娃嘴巴处。

正趴在房梁上的莲生突然尝到了一股酒味。

他浑身一震,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后,一股很香的肉味又在口里蔓开。

莲生颇为惊奇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他作为灵体,不能吃东西,但还是能尝到许多味道的,只是他又没主动去尝什么,怎么会突然有味觉呢?

莲生皱眉思索之际,又是一股别样滋味悄然出现,莲生砸了咂嘴,很快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好辣啊。

啪嗒。

一滴雨砸在了房顶上,紧接着是爆豆般激烈的噼啪雨声,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本该明媚的午后格外昏沉,妇人赶忙从莲生下方走过,去点灯。

然而她刚点着,窗户便砰的一声被风吹开,脆弱的火苗猛然晃动,转瞬熄灭。

“啊——!”

尖叫声中,莲生清楚看到窗外还残留着些微天光,黑暗却将屋内全然笼罩,巨大的阴影从角落里扑身而起,将惊恐的妇人笼罩其中!

雨被狂风吹进屋子,从那团黑暗当中穿过,落在地上,留下污色水迹。

这就是那个吞吃记忆的家伙吗?!

莲生屏息凝神,双眼紧盯着下方黑影,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被吞掉了呢。”身边突然传来声音。

莲生扭头,只见浑身漆黑的小孩正趴在他身边,双手扒着房梁,望着下方的诡异景象。

见莲生看来,它扭过头,朝着莲生咧嘴一笑,露出满嘴尖锐獠牙。

“我没见过你。”黑小孩好奇道。

恍然之间,莲生突然兀地有种熟悉感。

就好像……他们身上有很多共同的特质。

但莲生可没忘记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

在他凝聚灵力,就要发动攻击之时,黑小孩拍着手大笑出声:

“咯咯咯咯嘻嘻,你看起来真好吃,一定有很多故事!”

宴屿眠拿起布娃娃。

属于莲生的灵力波动正不稳震颤着,看起来遇到麻烦了。

她看向窗外的倾盆暴雨,叹了口气。

宴屿眠从行李中拿出一把伞,但是这种鬼天气,撑伞还不如淋着来得更方便。

她索性就只带着布娃娃,下楼来到大堂。

前台的伙计正在清点账目,见宴屿眠下来,眉头紧皱地提醒道:“天色暗了,雨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姑娘还是不要外出为好。”

“我得去找个人。”宴屿眠对伙计道,“麻烦先生帮我把房留着,我会回来的。”

“这……”伙计迟疑片刻,还是点头道,“好。”

宴屿眠冒雨走出客栈,刚一出门,浑身就被淋透了。

她绕道客栈的后面,找到厨房的窗户,将其推开。

厨房里空无一人,宴屿眠抬手,挂在墙上的几把刀就齐刷刷朝她飞来。

她在宽厚菜刀和狭长剔骨刀之间选择了前者,把其他刀放回原处,就关上窗户,拎着菜刀走了。

宴屿眠尽量贴着呓桦墙根行进,追随着布娃娃上牵连的灵力波动,跨越了大半个镇子,寻到了一处荒凉院落。

所有人都在家里多余,门窗紧闭,她也没法去问路人这是哪里,大概是什么情况。

宴屿眠将刀拿在手中,瓢泼暴雨中推开稍显破败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雨水打湿了她鬓角的碎发,湿湿的黏在脸颊,在眼前形成一道幕帘,将所有景象模糊成大片大片灰暗的色块。

院落里杂草丛生,宴屿眠快步走到房檐下,松了口气。

甭管怎么样,在暴雨里淋着总归不太舒服,她抹了把脸上的水,院子很大,前前后后得有四五座建筑,估计之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宅邸,不过显然已经废弃多时。

她能感觉到属于莲生的灵气波动,就在附近。

宴屿眠到底还是稍稍聚集灵气,捏了个法术驱走身上的水,浑身干爽地继续探索。

她率先进入正厅,正对着大门的两张太师椅上结满蛛网,桌上的茶盏有裂纹,看着所落灰尘的厚度,应该废弃两三年了。

宴屿眠扫视一周,抬头望向房梁。

她总感觉屋子里不该是这么黑,就算正下着暴雨,里面也不该是这样的亮度。

她推开窗户,探头向外望了一圈。

这屋子的布局很有问题。

前堂侧旁有两棵树,招瘟疫邪怪。

北房东头有一间小房做单耳房,损孩童牛马。

西侧又有一间西房,家败人亡,家事大凶。

两根梁木都有一小节露在房檐外面,损钱财,祸事不断。

东房南接“青龙披头”,对长男不利。

南房是过头屋,伤及少年,年年不顺。

简直就是把所有凶宅的样式都堆在一起了,阎王爷看到了都得流泪,真不知道当初这房子是怎么见得。

如今看来,这房子不该住人,倒像是特地安排好的。

宴屿眠收回视线,把窗户关紧,否则风会影响她的感知。

她左手拿着布娃娃,右手持刀,朝着正厅深处前行。

绕过屏风,空间更为宽敞,宴屿眠一回眸,只见一道蓝色虚影幽幽地迎面出现。

对方面容隐藏在浓雾之中,露出的双手惨白,脚步虚浮,如同被吊着脖颈飘忽而来。

阴风阵阵,吹得古旧门扉致嘎作响,让宴屿眠脖颈处一片冰凉。

她一步步走近,蓝衣虚影同样上前,直到两人相距不到三尺,宴屿眠才停下。

面前是一面镜子。

她回头,同样在身后也看到了相同的身影。

这间房的四壁都装有镜子,才让空间显得如此宽敞。

但如果是镜子的话,为什么身后那道人影,却是直直地面对着她呢?

宴屿眠环视一周,不光是身前和身后,左右两边也各有一道身影,全都面对着她,悄无声息地她包围。

突然,四道身影向前一步。

她们离宴屿眠更近了,可面容仍旧隐匿在黑雾当中。

宴屿眠在其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前方人影的脚下突然出现一抹鲜红,淅淅沥沥的血顺着她的小腿流下,似乎还连带着某些粘稠之物。

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刺激着紧绷的神经,人影痛苦的捂住小腹,可血仍越流越凶。

随着哭声愈演愈烈,一根扭曲的脐带从裙底掉落出来,脐带另一头犹如具有生命,朝着后方黑暗蔓延。

啼哭戛然而止。

小山般的肉团从黑雾中浮现而出,缓慢爬行到了人影身后,它不规则表面上生满了肉瘤,不断蠕动着发出黏腻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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