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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家风水招桃花(15)+番外

张堪不为所动,我喜欢银行的工作,体面!

张堪坚持去上班是有原因的。他刚毕业的时候,觉得上班工资待遇低,选择了在家做自由职业者,他那时候在业内已经得到专业人士的认可了,给人看一次阳宅风水,拿的红包,随便就是上千上万块的,可不比辛辛苦苦上班舒服自在得多?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跟人说自己是看风水的,这在多数人看来并不是正经行业,三教九流素来受人鄙视,更何况又是在这样一个提倡破除一切迷信的国度里。

那时候张堪认识了一个学舞蹈的男孩,那男孩长得很漂亮,身材那个匀称,腰肢那个柔韧,真叫人流口水。张堪又不上班,只要有空,便天天去接送男孩去练舞,并且在那守着对方练习。刚恋爱的人通常会觉得24小时粘在一起都不嫌多,张堪他也有这个时间,想时刻陪着对方也无可厚非。可是对方是个事业心极重的男孩,他见不得张堪这样无所事事的样子,觉得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啃老一族,说了一两次不听,便果断地跟张堪提出了分手。无论张堪怎么表示会改正,也全然不为所动。这段恋情持续不到两个月。

张堪低落了好一阵子,他爷爷曾经跟他说过,他命里犯天煞孤星,所以从小就失了爹妈,将来也难找对象,恐怕要孤老一生,除非能遇见与他命相生的人,才能解除孤煞的命运。他当时不以为意,因为他很早就发现自己是不喜欢女人的,如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话,那的确是有点印证这个说法,注定无后嘛。这第一次恋爱失败,他对爷爷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但是仅仅是有一点点动摇而已。

他振作起来之后,去应聘了一份银行业务员的职位,他大学学的就是金融。因他替不少有钱人看过风水,人脉很广,为银行拉了不少业务,做得还算是比较突出的,不出三年,他就升职为业务经理了。

这期间,他喜欢上了他的一个同事,那个同事是个从农村出来的男孩,是个十分勤奋努力的人,一心想做一番事业,在市内买一套房,在城里扎下根来,光耀门楣。张堪总会暗地里帮他一把,不出两年,那个男孩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张堪的帮助,终于奋斗成了业务骨干,在市内按揭了一套房,成了一个凤凰男。

张堪和这个凤凰男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对方感受到他的善意,所以也对他非常友善,两人经常一起出去吃饭喝酒,打球爬山。就在张堪鼓起勇气准备表白的时候,凤凰男带了一个孔雀女出现在他面前,两人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这一次张堪的恋情还没开始就夭折了,一直都是出于暗恋未明的状态,把他打击得可是够呛,为此,他还申请调动工作,调到了城东春风路的支行。

这个凤凰男的事结束之后,他在酒吧认识了一个质优男,那人从国外留学回来,在一家外资公司做技术总监,长得十分文弱清秀,一看就是标准的受。两人谈了一个多月才准备上c黄,这还是张堪坚持的,他不喜欢一夜情,也不喜欢闪电式感情,一定要慢慢培养感情才行。结果一到c黄上,张堪就被惊着了,那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清秀男孩,居然是个纯1。张堪坚持自己是个1,两人在c黄上的问题没法妥协,于是很快也就黄了。

这就是张堪所有的情史,自从这两段短时间恋爱和那次暗恋之后,张堪找对象就慎重多了。这一次,一定要看准了才下手,等到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了,才向对方挑明,绝不再冒冒失失的了。

第13章

张堪把摩托车开回家,换了一辆大众辉腾,开到火车站去接他爷爷。张堪有车,但是一般很少开,汽车耗油量大啊,他上下班出门只骑摩托,这车一般是得他爷爷在家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刚上了主道,电话又火急火燎地催了起来,张堪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抓着手机,电话一接通,传来对方火爆的大嗓门:“死小子,你在磨蹭什么呢?我都到站了,你怎么还没到?!”

张堪把电话拿得远一些:“爷爷,您急什么啊,我在开车呢,一会儿就到。别催,小心我撞车了。”这老爷子,应该有一阵子没吃辣椒了吧,怎么还跟朝天椒一样冲啊。难道陕西人也那么能吃辣?

张爷爷说:“你小子祸害遗千年,我才不操心你撞不撞车呢。赶紧给我过来,我饿死了!”

“您不会在附近找个店子吃啊。我也没吃中午饭呢,也快饿死了!”张堪想着中午那一顿,本来可以好好吃一顿的,结果被老爷子的一通电话催得,跟火烧了屁股似的往家赶,又往火车站赶。明明火车站有那么多出租车,随便叫一辆就回家了,但是每次爷爷都要催命似的叫了他去车站接,而且总是临下车前才打电话通知人。张堪曾经抗议过一回,被老爷子狠狠瞪了一眼: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叫你来接个车都不愿意。张堪自此缄了口,他大概也明白一些,这是爷爷表达感情的方式吧。

“我这一大堆行李呢,你让我一个老骨头搬东西?我等你来给我搬,等你一起吃饭。”老爷子依旧中气十足。

张堪连忙说:“好,好,您等会啊,爷爷,我先挂了,专心开车,很快就到了。”说着挂了电话,心说,既然知道自己是把老骨头了,那就消停点呗,还那么折腾。

张堪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他进了车站,转悠了一圈,发现爷爷正坐在一个买茶水的摊子边和人家摊主聊得火热。老板自己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将椅子让给了老爷子坐着,还为老爷子开了一瓶冰绿茶。一走近,说的正是他爷爷的本家话题,看相,说得五十多岁的老板眉开眼笑。张堪听着爷爷说的那些好话,说人家命如何好,子孙如何有出息等等,不禁扶额,爷爷就会捡好听的忽悠人,他若是命好,怎么会在这里摆小摊卖茶水,日晒雨淋的。

“爷爷,您在这呢?”张堪听到他爷爷满嘴火车跑到天边去了,忍不住出声打断,“行李呢?”

张爷爷留着山羊胡子,须发皆白,面容清矍,腰板挺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倒真像是一个得道之人。他打着哈哈跟老板说:“我孙子来了,我得走了,谢谢于老板的招待,还占了你的座位,真是太感谢了,多谢多谢。”说着便站起身来,拱手跟老板作别,又跟张堪说,“行李在这里呢。”

张堪弯腰提起行李,笑着对老板说:“谢谢您,老伯。我爷爷给您添麻烦了,多谢啊,再见!”

“不客气,不客气,张大师是个有真水平的人,我要多谢他帮我算命呢。”老板满脸笑容说,“你们慢走啊,下次有空再来我这喝茶。”这个张大师,自然指的就是张爷爷,而非张堪了,在爷爷面前,张堪还是不敢称大的。

张爷爷拄着拐杖走在前头,一边走还一边唠叨:“你小子可真磨叽,居然这么久才过来,我等得嗓子都冒烟了,我不是提前给你打的电话吗?”

张堪是从苗圃回去换了车才来的,自然是耽误了一些时间:“爷爷,您就不能早点打给我?火车快要到了,您才给我打电话,我当时不在家,正在外头忙呢。这要万一我忙得脱不开身,哪有时间来接您?”

张爷爷扭过头瞥了眼孙子:“你能有什么事情?除了谈对象,在我看来就没什么要紧的事。”

张堪不服气地说:“万一我在上班呢?万一我不在市里呢?”

张爷爷说:“你那破班,不上也罢。你要去别的地方,怎么可能不跟我说?”

张堪服气了,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爷爷是巴不得他不去上班呢。

“我们去哪吃饭?饿死我了。”张爷爷估计自己打击到孙子了,便换了话题。

张堪心说,我也饿死了呢,拉开车门扶着爷爷进去:“去廖家私房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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