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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359)

作者: 晓色初开 阅读记录

一年没上学还考出这样成绩,自然又引起一大波羡慕嫉妒恨。独孤维唯声名赫赫,在京城几乎成为家长教育女孩子的典范,动不动你看人家定北伯府的二小姐怎么怎么出色,独孤维唯于是在无意间又拉了一大波仇恨值。

扰扰攘攘中,李怀佑和岑若柳的婚期也到了。

沈鹤行这一年慢慢接受了李惟岳的示好,也不再打压李家。

王氏看在外孙李坤的份上委曲求全,算是打算和李家捐弃前嫌。

外人都知道,李怀佑和岑若柳的婚事便是王氏促成。

沈莹去世一年多了,坤儿那么小,离不开母亲的照顾,所以王氏亲自出马促成了这门亲事。

岑四小姐知书达理,宽和大度,定能将坤儿视为己出,好好抚养成人。

这是王氏对外的原话。

不少人都在暗地笑话王氏傻,人家跟她女婿勾勾搭搭,最后气死了她女儿,她还装作大度,把人凑做堆,实在是傻得透顶了。

沈莹的死,不管是沈家还是李家,在外都三缄其口。外人只知道当初闹出匪夷所思的死人和活人和离事件,肯定是李怀佑做了什么对不起沈莹的事,才导致沈莹郁郁而终。甚至很多人都一致认为沈莹是被李怀佑和岑若柳的暧昧关系给生生气死的。

因此沈家不忿李家没有善待女儿,所以才坚要和离。

不管外面如何沸沸扬扬,沈李两家冰释前嫌,虽不是蜜里调油,但好歹有一条共同的血脉维系,如今还算融洽。

所以李怀佑成亲这日,给沈家也下了帖子,不光沈鹤行去了,王氏也带着沈凌和独孤维唯去了。

对于独孤维唯这个不速之客,李惟岳可没敢抱着人家是给他李家做面子来的想法。看到独孤维唯,李惟岳都忍不住心下惴惴,深怕这机狡百变的小姑奶奶半道闹什么幺蛾子,忙交代妻子好好照看。

当然,对于沈鹤行和王氏夫妇到来,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笑话,沈家会参加前女婿的婚礼也不嫌尴尬难堪,沈家也真是的,沈老太傅的清名都叫这夫妻二人给丢尽了。

宴席上的王氏对这些或明或暗的嘲笑充耳不闻,倒是她娘家嫂子----吏部王侍郎的长媳鞠氏有些受不住,扯了她的衣服,笑道:“我去更衣,你去不?”

王氏明白嫂子要说什么,笑着拒绝:“要不我让阿凌陪你去吧!”

鞠氏一噎,她这小姑子从来不是省油的灯,她可不信她没听出来的她的意思,这是不想听自己劝,打算一意孤行了。

停了停只得小声凑过去道:“你呀----说你什么好!闺女被人欺负成这样还帮人娶媳妇呢,年轻时那股子横劲哪去了?老了老了倒成软柿子了。”

在坐不少人都关注着王氏,她这样不尴不尬的身份也真够好事者上心的。

因此鞠氏尽管声音压得低低的,但同桌的都装作漫不经心,竖起耳朵细听。

王氏轻叹一声:“我能怎么办?阿莹去都已经去了,坤儿还在呢,我们不能不管坤儿,他可是阿莹唯一的血脉呀!”

提到沈莹,王氏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倒不是做作,毕竟那是亲生女儿,作为母亲伤心是难免的。

“再是阿莹的血脉那也是李家人,李家还能亏待了他?再者说李大人也不会让家里闹得不像话叫御史台抓住痛脚弹劾。你犯得着低三下四吗?”鞠氏依旧小声吃说教王氏。

姑嫂两个在宴上嘀嘀咕咕,独孤维唯那桌上却静悄悄毫无声响。都是大家闺秀,在人前自然是食不言寝不语。

主要是来李府赴宴的小姐们都是出自文官家里,独孤维唯跟她们不熟。还有就是她即将是宁王妃,身份高,人家清高,不屑攀附。

独孤维唯心思不在这个上面,她看似优雅的,动作神情无可挑剔地用餐,实则注意力都在冯氏身上。

☆、第三百八十六章 入彀

冯氏作为李家嫡长媳,在这样的场合自然帮着婆婆照看客人。

冯氏生的体态微丰,肤色白腻异常,一双眼里时时刻刻像含了水光似得,看起来娇慵妖娆,风情万种,真可称得上是一代尤物。

她周旋在客人中间,却又谈笑风生,招呼周到,显得异常精明能干。

娇媚与精明集于一身,不显得违和,反倒有种奇异的协调,尤为引人注目。

独孤维唯听见邻桌有妇人窃窃私语:“李大公子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可真是好福气!”

那语气与其说是羡慕还不如说有种隐晦的鄙薄。

世人对于冯氏这类型的美人,潜意识觉得其轻浮不安于室,有底蕴的人家一般不会娶这样的女子进门。

独孤维唯暗想,福气好的恐怕是李惟岳才对,妖娆多姿的儿媳妇他怕是享用的比儿子更多点。

不由自主回想起那夜偷听到的交谈,以及密集的“啪啪”声,脑中呈现出冯氏一身白得能在暗夜发出光来的细皮嫩肉,躺在公爹李惟岳身下婉转娇吟的极污画面。

她忍不住龇牙咧嘴恶寒一下,赶紧挥挥手把这念头赶开。太污染纯洁少女的幼小心灵了有木有!

沈凌见状,问道:“怎么了?这道菜盐放多了?”

“呃----味道不怎么合胃口。”独孤维唯顺口胡扯。

旁边一位小姐闻言在她刚刚用过的一道菜里夹起一筷子尝了尝,心道:味道很好呀,开酒楼的果真难打发!

*****

李家从李惟岳科举入仕,到如今二十多年了,门庭渐渐改换。子弟们也有努力上进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李家的气脉都被李惟岳一人用尽了,他之后再没一人在科举上有所建树。

就出了个李怀佑,还被独孤维唯给秒了。

但好歹也算是读书人家了。

李家也尽力往书香门第处靠拢,府里不论主院、客院,名字取得尽可能风雅。

例如这座位置有些偏的客院,也在门头上挂着个“慎独院”的匾额。

独孤维唯若看到这匾额,定会惊讶得能够吞下一颗鸵鸟蛋。

君子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是谨慎敬诫,行止和人前一般无二,此之谓“慎独”。

李惟岳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却不时在这所院子跟儿媳妇上演肉搏大战,是欲盖弥彰?还是出于一种挑衅禁忌的畸形的心里呢?

此时远离热闹的主院群,这座清幽的慎独院里正有一个人在室内忙活。

他站在当间把室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最后双眼锁定一株菖蒲盆栽。

菖蒲栽在一个方形的青瓷盆中,叶子青翠茂密,倚着一方小巧的千层石,整个盆栽透着精致可爱。

他无声地笑了笑,走近盆栽,然后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匣子,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张开嘴巴含在舌底。又从另一只匣子里取出手指长度的一截香,点燃了插在千层石后面盆栽的土里。

然后小心走到门边,再回头看一眼室内,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才把门推开一条缝,仔细观察外面,看到没人,然后闪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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